第九章 仇人见面 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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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歌的身子直接在空中完美画出一条抛物线,最后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连带滚了好几圈。好家伙,骨头都快散架了。

    当场他就没憋住脾气,大声嚷嚷:“有病啊!看路不会?”

    他从地上爬起来,这里揉揉那里摸摸,抬头一看,那骑着马好不英姿飒爽之人还稳稳的坐在马上,一安抚着受惊的马儿,居高临下睨眼看他,上下扫视一番。

    这**裸被人打量的眼光实在让人不好受,陈楚歌站起身来,眉间轻皱,他看了对方腰间,空荡一片,没有任何象征身份之物,衣物普通,顶多就是料子好些,这马,瞧着不是普通货。

    他视线朝上移,稳稳落在那张脸上,却正好对上对方冰冷的一双眼。

    还不待陈楚歌点什么,那人竟直接挥动马鞭就这么走了。

    马蹄扬起一阵尘灰,让陈楚歌在风程仆仆中怀疑人生。

    他方才是被人撞了,对方什么都没吭一声给他一记冷眼就帅气驾马,这算什么,肇事逃逸?

    陈楚歌伸在头上薅了一把,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操!”

    想着自家便宜老爹还等着自己,他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奋力奔走。

    一瘸一拐回了玄武门,他家老爹的影子都没瞅到,不过有句话怎么来着,冤家路窄。刚才那臭不要脸的肇事逃逸者竟然也在这玄武门。

    陈楚歌握了握中的剑,提起一口气:“好嘞,现在就是为自己伸冤的时候!”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那还没碰上去,那人已经冷着一双眼转过身来,硬生生的将他停在半空的缩了回去。

    陈楚歌摸了摸鼻尖,吭了两声,忽觉错的一方又不是自己,没理由怂,又瞬时将背脊挺了起来,他鼻孔朝天,也似那人方才居高临下般的看人,他问:“你方才撞了我,却一声不吭就走,不觉有违常理?”

    那人听这话,双负于身后,上下打量陈楚歌,唇边轻勾起一抹笑,张口,话声细细柔柔:“当时有急事在身,见兄台并无大碍,便先行离去。”

    瞧瞧!瞧瞧这的是人话?

    什么叫并无大碍?他就差在空中进行一个体操旋转了,这还叫并无大碍?并无大碍就可以肇事逃逸。

    好歹也应该象征性的询问一下,或者索赔啊。

    陈楚歌满眼的震惊,他话也大大咧咧惯了,当即便回:“我有没有事难道你有双火眼金睛,瞄一眼就知晓了?再怎么,礼貌不懂?不知道下来询问,扶一把你总会吧。”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叽叽歪歪个不停,对方的脸色也慢慢垮下,杏大的双眸渐渐耐心缺失。

    清秀的五官紧皱,出声已不悦:“你好歹穿着神武军的盔甲,做事话却同婆妈一般,身为男子,话中气,我已同你明缘由,你还揪着不放,到底就是看我好欺负,接着事故想要捞点好处罢了。”

    陈楚歌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这个肇事逃逸者夸夸其谈,愤愤不已,还的他满身罪过。

    唐朝的人就可以这么牛逼?

    陈楚歌一翻白眼,人身攻击,他的拿招。

    他唇边不屑一笑,张嘴,语速加伤害双相输出:“兄弟,你这话实在过了。我不是男人,要不要我拿男人的‘利器’出来让你瞧瞧什么叫男人的尊严?倒是你,话娘里娘气,你这身板,我一掀,你怕在空中翻几圈。”

    陈楚歌心中忿忿不平,的谁稀罕跟他这扯半天似的,但身为中华人民,他身上继承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在唐朝这繁世中湮没。

    只要愿意回头是岸,多久都不会晚!

    他带着这份重任,再开口时苦口婆心:“兄弟,哥儿们不是为了这点事和你争论,你瞧我这一身戎装,为国家办事,好歹也算个公务员,用不着在你这儿贪那点儿银子。你想想,若今日你撞的不是我,是一个隐藏身份游历四方然后接到皇帝重任,回来复职的皇子。结果被你这一撞,你,你是不是就命不久矣了?”

    他张嘴滔滔不绝,葛悠悠已经耐心全无,她眉间紧蹙,话带着攻击性:“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拿皇子作比较。何况是人是狗,我自分得清,你在这里揪着我不放,不就是想有利可图。”

    着她从腰间取下银袋朝他扔去:“拿去滚一边,别再烦我。”

    出钱求个清净。

    葛悠悠如是想着,她伸出来指着眼前人,话中警告:“还有,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男”

    她气鼓鼓的话到一半,忽的被人打断。

    “悠悠,你来的到早。”那话中充满笑意和慈爱。

    葛悠悠听声抬头朝前看去。陈楚歌也侧过身子闻声而望。见自家便宜老爹还有那个叫,叫什么,哦!葛福顺的一起肩并肩擦着铠甲走来。

    滋滋滋,唐朝盛世中两个鼎鼎大名的将军,迈着豪迈的步子,脸上笑得褶子堆起一块,两放在腰间插着。陈楚歌怎么看都觉得他们背后自带光芒,就跟动漫中主要人物一出场,那头顶自动撒下一道光,还飘着鲜花一样一样儿的。

    还没等他狗腿上去吹捧他家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便宜老爹时,先前那个和他嚣张跋扈对峙之人,先一步走上前,两挽着葛福顺的臂,头靠在他肩头,柔柔嗲嗲的叫上声:“爹爹。”

    瞧听者的表情,简直一颗心都酥掉似的。

    陈玄礼还在一旁面露羡慕之色。只剩陈楚歌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唐朝的儿子都是这么当的?这他妈也太憋屈太丢脸了!这还是男人吗!

    他内心咆哮。又转头,看了自家老爹几秒。这般丢人之事他怎能做,绝不可能!

    陈玄礼感受到他怪异的目光,侧过头来,笑着一张脸正要解释一番,便见自家九尺高大身材魁梧,一脸硬气的儿子雄赳赳气昂昂走来。

    陈玄礼剑眉一挑,还以为自家儿子要什么严肃之事,下一刻,陈楚歌便抱着陈玄礼臂,半劈着叉,努力将自己的脸靠在自家便宜老爹的肩头上,一脸贱样,尖着嗓子叫了一声:“爹爹。”

    整张脸都是极其享受模样。除此外,剩下几张脸上皆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