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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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看天上,太阳正挂在当中,大约午时初刻的样子,正好出去吃个午饭,东宫府周围的几条街道都太‘干净’了。

    不是东宫府的产业,就是周围那些清白商家,平日里也很少有闲杂人等来此逛街,因此显得十分冷清,没什么意思。

    在东宫府中闷了好几天的陈楚歌,今天打算走远一点,去坊市当中的其他几条街道转转,顺带的也去看看,那座被称为龙巢的私宅。

    骑马是不成了,太颠,陈楚歌背上的伤可受不了,所以只能步行,出了东宫府,从东宫府所在的街道转出去。

    渐渐就热闹了起来,街上人流如织,南来的北往的,吆喝的卖各种杂物了,街道两边庞杂的商铺,玲琅满目,这才是大唐盛世该有的样子。

    鼻翼间闻着一股肉香味儿,这长安城中的羊肉是出了名的,就在陈楚歌举目四望,寻找香味的来源时。

    正好从街上走过一群袅袅婷婷的娇艳女子,在这初春的季节,穿的格外清凉,环肥燕瘦,看呆了陈楚歌这个两世为人的初哥。

    不止是陈楚歌,几乎街上大半的游人,都在为那伙儿女子驻足让路,看的眼睛发直,也不差陈楚歌一个。

    就在这时,陈楚歌忽然心生警醒,一只从背后搭在陈楚歌肩上,陈楚歌肩膀一沉,抬将那只偷袭的钳住,对方也是个练家子。

    并不打算就此束就擒,而是与陈楚歌在方寸之间缠斗起来,陈楚歌因为右肩有伤,三五招就被对方制住了右,拧在背后。

    就在陈楚歌无奈之下,准备喊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我你这也不行嘛?花拳绣腿,草包枕头!”

    陈楚歌转过头去,一道人影闯入眼帘,果然,是葛悠悠那个男人婆,与第一次相见时一样,一身男装,混在人群当中,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差不多得了,放好不好?”

    “不好,先承认你是草包枕头,我再放你,这一年不见,还以为你能有多大长进呢?也不过如此嘛,就这也值得我爹爹整天在我耳边唠叨着烦我?”葛悠悠一肚子的怨气。

    陈楚歌无语,大丈夫能屈能伸,好在他一向是不拘节的,嘴上服个软儿也没什么。

    “行行行,姑奶奶,我是草包枕头一个行了吧?我咱们俩一年没见了,能不能和气点儿?”

    “算你识相!”葛悠悠嘀咕一声,放开陈楚歌,站到陈楚歌身旁,顺着陈楚歌的视线看去,正好瞧见那一伙儿花枝招展的姑娘。

    皱了皱鼻子道:“我你看什么呢?那么认真,原来是思春了啊?这是那家楼里的姑娘,瞧着还不错嗳。”

    陈楚歌回头,看着葛悠悠,心道:思春这个词是这么用了吗?

    “看什么看,我还错了吗?”

    陈楚歌无语。

    事后他才知道,街上的那些姑娘,并非什么良家,其实从穿着打扮就能看的出来,如葛悠悠所,她们是楼里的姑娘。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有点类似于后世宣传的意思,招摇过市,引来众人注意,回头楼里的生意,肯定能好上一些。

    片刻的工夫,那些姑娘们,已经走到街尾去了,陈楚歌打算离开,这时身后葛悠悠忽然惊叫一声。

    “啊!”

    陈楚歌不耐烦的回过头去,问:“又怎么了?”

    实在了,他还真的有点头疼这个男人婆,言语无忌,行事无忌,难以捉摸。

    葛悠悠看着自己的,上一的血,陈楚歌见了也是眉头一皱,不用,他肩上的伤口肯定迸裂了,葛悠悠上的血,就是他的。

    话他每一次遇到葛悠悠,准没好事,上一次被马撞,这一次又挣开了伤口,话他是不是和葛悠悠天生犯冲了。

    葛悠悠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绕到陈楚歌身后,看了一眼陈楚歌被血浸透的衣服:“喂,你受伤了。”

    “废话!”陈楚歌没好气的。

    葛悠悠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了一些:“那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伤在身,快,找个地方我帮你看看!”

    完不等陈楚歌回话,就一把拽着陈楚歌的,将陈楚歌拉到了旁边的一家酒楼当中,冲店二要了一个包间之后。

    上楼的工夫,随口点了几样菜肴,让店二下去准备,她则将陈楚歌推进包厢当中,关上房门。

    就开始扒陈楚歌身上的衣服,这一连串的举动,让陈楚歌脑袋发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葛悠悠也是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给陈楚歌的上衣扒了下来,露出背上往出渗血的伤口来。

    呀的一声惊叫,“伤的这么重,伤口有些开裂,怎么办啊?我没带金疮药,你带了吗?”

    带个屁啊,陈楚歌就寻思着出门吃顿饭的工夫,而且还在家门口,能有什么事儿?

    “没有。”陈楚歌回答。

    “那怎么办?”

    “等下我会东宫府,找郎中看一下就好。”

    “也是,不过看这处理方法,东宫府里的郎中也不怎么样嘛。”葛悠悠看着陈楚歌的伤势评头论足。

    陈楚歌对眼下这个样子,怪不习惯的,拉了拉衣服:“看过了就放吧,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拉拉扯扯,很不妥吗?你们不是应该讲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吗?”

    扪心自问,唐朝的女子,肯定还没开放到脱离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程度。

    果然,言及此事,葛悠悠意识过来,脸颊通红,气势顿时蔫了下去,嘴里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道该什么。

    最后憋出一句:“怎么?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啊?

    “别,不用,我可高攀不起!”陈楚歌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连忙拒绝。

    开什么玩笑,葛悠悠长的是不差,但是就这性子,他怕回头一天一打,三天一大打,掀桌子拆房估摸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他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