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按套路出牌
得,李猷的态度,陈楚歌也算是看到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这老东西誓要死揪着不放,掰扯起来很难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是这么多人,一齐针对他,每日绞尽脑汁的给他下套,他一个人怎么应对得过来呢?
陈楚歌面露思索之色,及到孟温礼忍不住问他第二遍的时候,陈楚歌方才开口道:“此事依大唐律,也不是什么重罪吧?犯得着如此题大做吗?”
陈楚歌明知故问,孟温礼话之前,先看了一样李猷那边,果不其然,在孟温礼开口之前,话头就被周望潮接了过去。
“什么叫题大做,黄口儿,安得你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我儿如今奄奄一息,皆是为你所”周望潮洋洋洒洒一大通,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感人肺腑。
如果不是陈楚歌亲身经历过,差点都要相信,周涛以是那将死之人。
最终周望潮将一个蓄意谋杀的罪名,安到陈楚歌头上,请孟温礼做主。
孟温礼能什么,值得回头去看余建同的脸色,余建同也没二话,甚至都没看孟温礼,只是将腰间佩刀,出鞘寸许,静静地盯着假模假样抹眼泪的周望潮。
周望潮只觉得自个儿的脖子后面直冒冷气,一时间都忘了抹眼泪了,一低头,急忙缩回椅子去。
周望潮如此软糯,可真叫李猷大失所望,在心里不禁骂了一声:“软蛋!”
若是坚持片刻,逼得余建同在公堂之上,动起刀兵来,这事儿就更有的聊了,可惜,没能如愿。但周望潮也不愿自己这边,就此若了气势,当即站起身来,冲余建同发难,欲要火上浇油,将矛盾彻底激化。
“余将军”
李猷这才刚喊了一声,脸色就变了变,腮帮子紧咬,憋得很难受。
原来是陈楚歌,及时来到余建同身前,按在余建同的上,将出鞘三寸的长刀,推回刀鞘。李猷一拳打在棉花里,心中打好的腹稿,自然也无从开口。
两眼盯着陈楚歌,他发现,这子还真有点能耐,难怪有胆气闹出这事儿来,看来他还得再下点儿力气了,李猷一时间想了很多。
重新开始算计起来,因为任谁都很清楚,这事儿推来推去,拖来拖去,肯定要来回好几个回合,才有结果,今天只是投石问路,试探一番而已。
“余叔心意,侄万分感激,不过今日之事,侄自有分寸,余叔全当是出宫来散散心即可。”陈楚歌声与余建同道。
完直起身来,目视孟温礼,高声道:“我是打人不假,不过,是他们先动的,我是出于自卫。”
“可有证据?”孟温礼公事公办,心里松了口气,事情可算到了这一步。
他能做到京兆尹一职,心思也是极为活络之人,对于各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自然是懂得不能再懂了。因此,在今天升堂之前,他就已经想好的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
扯皮呗,公公有理婆婆有理,证据不明,只能扯皮,拖来拖去,不就什么都拖没了?
这点太子也一早就与陈楚歌过,所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其他都是走个过场而已。果不其然,在陈楚歌出这句之后,李猷那边,就有人站出来反驳了。
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托词,将屎盆子一股脑儿的往陈楚歌头上扣,非但要扣瓷实了,还得踩上几脚。
末了就是孟温礼一番模棱两可的辞,然后各回各家,各显神通,找来证据,下次再议,一切看着乱,但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是陈楚歌却不想这么搞,赶在孟温礼开口之前,陈楚歌忽然将话头截了过来,往孟温礼道:“此类事件,孟大人应该没少审理吧,寻常对于嫌犯都是如何处置的。”
孟温礼愣了一下,实话实道:“通常可让双方私下解决,若是不能结案,便由本府宣判,由打人者赔偿对方全部医药费及损失,情节严重者当处以杖责。
好了,大致的情况,本官已经了解了,今日到此为止,诸位请吧,有事回头再议!”
着堂中许多人已然起身,李猷甚至绕过桌案,往陈楚歌这边而来,想来是要放几句恨话的。毕竟陈楚歌揍得不光是一个李修永,打的还是李家的脸。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应该这样的时候,陈楚歌突然道:“等等,回禀孟大人,我承认是我率先出打的人,至于原因吗,就是看一群人模狗样的家伙不爽,这样吧,我愿意赔偿对方所有的医药费,以及损失。”
如此一来,便等于是陈楚歌担下了全部的罪责,公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懵了,那孟温礼刚刚抬起的腿,只觉有千斤重,迟迟落不下去。
李猷也在桌案之前,停下了脚步,喉咙里横着一口气,憋得十分难受,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如此一来,他先前的诸多盘算与计划,岂不是落了空?
但是谁能想到,陈楚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答应了呢?这等于是一把,将所有人的遮羞布给撤了下来,大家伙儿坦诚相待,事情是变得简单了,但是双方包括孟温礼,谁也下不来台。
公堂之上的气氛格外压抑,就在这时,周望潮忽然一个认不住,急忙站出来指控陈楚歌到:“听到了没有,都听到了没有,他承认了,人是他打的。”
“我一直也都没否认啊!”陈楚歌笑道。
周望潮给陈楚歌噎了一下,看向孟温礼又道:“孟大人还不快将此僚拿下?”
陈玄礼的儿子,拿下?怎么拿?孟温礼脑门上都冒出了汗,给周望潮这么一喊,都没多大反应。
倒是陈楚歌很平静的道:“周大人想要多少赔偿呢?不妨开个价儿?”
孟温礼被陈楚歌这句话,给点醒了,慌忙站出来出声道:“咳,既然如此,事情已然明了,就是不知诸位医药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