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神神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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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歌此言一出,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给司徒酒儿吓了一跳,赶忙回头四下张望,辛好这里是宫中顶偏僻的地儿了,少有人来往。

    眼下四周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司徒酒儿舒了口气,瞪陈楚歌一眼道:“疯了吧你?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你难道不知道吗?”

    陈楚歌不以为意的笑笑,嘴上着:“也是,妄议朝政这个帽子太大也太沉,我可扛不起来。”

    抬脚踏进浑仪监的宫门当中,里面是一座幽静的院落,很古旧,但是却很干净,看得出来,平日里都是被人认真打扫过的。

    原本要进这座宫门,理应与此地的‘主人’,通报一下的,可是陈楚歌二人左顾右盼也没在这里见到第三个活人,因此只能擅作主张了,从这点来看,这浑仪监比六扇门还要惨。

    至少六扇门虽不被重用,但也能般一些鸡零狗碎的案子,而这浑仪监,倒像是彻底被闲置起来了。

    来到此地没见到一个人,陈楚歌心里正有些不安时,恰巧从庭院当中的大殿之中,走出一个捧木盘的太监,太监迎面二来,一路疾走。

    经过陈楚歌二人身边时,陈楚歌真要与之大声招呼,结果那太监一个侧身就溜了过去,并未有与陈楚歌交谈的意思,倒是陈楚歌停下来,看到对上中高高举起的托盘上,放着的是一本奏章。

    既然是奏章,自然是送给睿宗看的,而因为浑仪监的特殊性,原本其他官员的奏章,通常都要经过三省方才能出现在睿宗的书案之上。

    但是这里出去的奏章则不比,可以直接呈现给睿宗,只是这么个冷清衙门,能有什么事儿,给睿宗上报呢?

    陈楚歌迟疑间,有一人向他们走来,是个身着道服的年轻道人,刚刚送了那个太监出来,正巧也看到了陈楚歌二人。

    上前与之打过招呼,方才得知,那年轻道人,道号弓临,是此地主官浑仪监监正的弟子,挂了个司丞的闲职。

    “早上朝霞穿殿而过,师父他老人家还念叨着,今日会有客到访,没想到还真应了,两位里面请!”弓临通报姓名之后,请陈楚歌两人进殿。

    太痛快了,连陈楚歌两人的身份与来历都没问,这使得陈楚歌与司徒酒儿难免心中惊疑,互视一眼,两两无言。

    也不知弓临此前的言语,到底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么可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这对于司徒酒儿来,还好接受一些,但是对于陈楚歌,他却是从来都不相信,世上又演义当中,诸葛孔明那般人的。

    但眼下这般,昨日所见的斗微,蛰絮师徒俩,眼下所见,又由不得他不信。揉揉眉心,在随弓临进殿的途中,陈楚歌忍不住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们二人的名姓,来历与来意吗?”

    弓临摇头:“不必了,师父知道就好!”

    陈楚歌哑然,这倒也是,随着弓临进入那座大殿之中,四周委实空旷的有些吓人,店内光线昏暗,除了一根根撑起屋顶的柱子之外,空无一物。

    陈楚歌自打踏入这座院落时,就感觉有些不舒服,这会儿他总算知道自己的这种不舒服是来自于哪里了。

    人,这里的地方很大,但是人却太少了,而且此地的布置与设计感,很容易给人带来一种肃穆,威严,难免让人紧张起来。

    行走在大殿的地砖之上,三人的脚步声清晰可见,太静了,就很容易让人心生不安。在大殿中央,筑有一座九尺高的石台,石台共有九级台阶,其上放置有一张蒲团,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此时便坐于蒲团之上。

    在那座石台正上方的位置,特意开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天窗,此时整个大殿的窗户紧闭,唯独那张天窗开着,屋外的曦光自天窗投射进来。

    找来那位老人的身上,熠熠生辉,衬的那老人好似神仙一般,弓临将陈楚歌两人凌到石台下边,轻声唤了声:“师父!”

    那老人的头微微晃动了一下,有气无力的了句:“来了!”

    陈楚歌躬身一礼。

    那老人接着开口道:“老朽便是此地的主官,浑仪监监正,道号斗阳!”

    提及道号时,老人的顿了一下,显得有些怪异。

    陈楚歌却因此,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斗微真人身上,正此时,那斗光老道好似看穿了陈楚歌的心思一样,接着开口道:“你没想错,斗微与我是同门师兄弟。”

    陈楚歌眼角抖动,抱拳道一声:“打扰了!”完,转身便走,在来之前,他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事儿,如果知道,他也就不会来这儿了。

    既然如此,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因此,陈楚歌也是干脆利落,事不可为,转身便走。

    “留步!”身后传来那老道的声音,“昨夜师弟来这里见我,我们师兄弟二人,还曾谈起你。”

    陈楚歌闻言,豁然转身,目露凶光:“哦?怎么?”

    别人都在打他身家性命的主意了,还要陈楚歌和和气气的,这怎么可能?

    斗光真人却忽然就此打住,从弟子弓临摆了摆,弓临行礼退下。陈楚歌这时也看向司徒酒儿,司徒酒儿当然明白陈楚歌的意思了。

    但是她却并不想走,打昨个儿遇见那个蛰絮开始,她就觉得陈楚歌有些神神叨叨的,眼下当然想留下来听听,陈楚歌与斗光要谈些什么了。

    “你这是要我回避吗?”司徒酒儿明知故问,一副我很信任你,但你让我很失望的可怜样儿。

    她希冀能得到陈楚歌的挽留,但是陈楚歌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很坚决,最终司徒酒儿也无可奈何,心里将陈楚歌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这座大殿。

    与弓临一起候在大殿外边,司徒酒儿满心不爽,心里嘀咕着:嘁~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一肚子龌龊,你就算让本姑娘留下来听,姑奶奶我还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