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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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一数,二对五,如果来人都是如脚下这杀一般的好,他俩的胜算可不大。

    陈楚歌心中苦也,谭卓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虽是太子的死士不假,但是也没人,死士就必须得死啊!

    这些人明面上看起来是冲着陈楚歌来的,但是实际上,真正的目标,还是挑拨太子与陈玄礼的关系,甚至于连睿宗都免不了要头疼一番。

    谭卓想想陈楚歌死了的后果,有些不寒而栗,上前一步,挡在陈楚歌身前,决绝道:“你有会就逃吧,我能死,你可死不得。”

    陈楚歌摸摸鼻子,苦笑道:“这世上哪有谁死不得的道理,我要是真的死不得,也就不会有人来杀我了。”

    话间,那五个人已经冲到了陈楚歌他们这边,为首一人身姿矫健,奔袭至陈楚歌二人身前之后,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出声道:“是我!”

    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陈楚歌心里顿时放松下来,抬擦擦额头的细汗,真是虚惊一场,原来这后面的来人是姜洛灵一行,身后跟着他的是花鸟门的那伙人。

    危解除,陈楚歌不禁问起姜洛灵:“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姜洛灵目光下移,很快注意到了那具躺在牢房当中的死尸,目光一凝,开口道:“有人要杀你?嗯,那个,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其他的事回头再,这里并不安全!”

    陈楚歌有些犹豫。

    可这时谭卓也在一旁催促:“也是,先离开这里!”

    刚刚在还没分清姜洛灵是敌是友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跳,这会儿有些草木皆兵,为了兼顾陈楚歌的安全,他也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楚歌架不住两人的连番劝,只能先行跟着他们离开这边,走出牢区,外面果然防守空虚,守军驻地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些人都围到那边去了,这边仅剩的几个岗哨,也都被打晕过去。

    谭卓在前领路,这几日在此值守,他早已将这边的路径全都摸索清楚,姜洛灵一行,虽来这边的时候,也有所准备,可事出仓促,到底是没有谭卓了解的多。

    一路兜兜转转,众人轻轻松松的逃出天牢之外,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而这把守森严,用以关押死囚与重犯的天牢,形同虚设,瞧不出半分厉害之处。

    这也太容易了,容易的让陈楚歌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谭卓一路将陈楚歌送出天牢之后,便告辞返回,他眼下可不能跟着陈楚歌一走了之,而且陈楚歌这边有姜洛灵一行护送,也用不着他费心,他的重点还是神武军那边,消失的太久,可交代不过去。

    等在去往天牢的必经之路上,陈楚歌忍不住再次问起姜洛灵:“现在可以了吧?你们怎么会来救我?现在又是在等谁?”

    “等下司徒姐!”姜洛灵如实回答,而后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将昨夜司徒酒儿是如何找到她的,她们后来又是怎么商量着救出陈楚歌的,一并全盘托出。

    就在姜洛灵讲到他们齐聚‘龙巢’议事的时候,司徒酒儿神色匆匆的从天牢那边,赶了过来,见到陈楚歌安然无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而后赶忙道:“我们快走吧,时不宜迟,等到天牢那边反应过来了,全城戒严,到时候出城会有麻烦。”

    “出城?出什么城?”陈楚歌闻言,忍不住诘问道,此时司徒酒儿几人的全部目的,他都已经获悉,心里堵着一口气,当真是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我们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从天牢当中救了出来,你难道不逃吗?”司徒酒儿给陈楚歌问懵了,陈楚歌的好像废话一样。

    陈楚歌当然知道司徒酒儿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给气急了,压了压心里的火气,他问司徒酒儿:“谁让你们救我的?”

    司徒酒儿呆呆的看着陈楚歌,她怎么听着陈楚歌的语气有些不对呢?

    好吧,不用司徒酒儿回答,陈楚歌也算是看出来了,是这女人的自作主张,想想这几人做的荒唐事儿,陈楚歌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接着问道:“你是怕我被关在这里出不来了,还是怕我被秋后问斩?浑仪监那边的事儿,太子应该问过你了吧?太子怎么的?”

    “太子”听着陈楚歌的埋怨,司徒酒儿心里顿时委屈起来,刚要解释几句。

    话被陈楚歌打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子很有可能只是让你等吧?”

    司徒酒儿不在言语。

    陈楚歌心中了然,看来又是被他猜着了,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心里的气出不来,陈楚歌两叉着腰原地转了一圈,还是忍不住冲司徒酒儿吼道:“简直胡闹!”

    司徒酒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楚歌,她费心费力的好不容易将人救出来,结果陈楚歌非但不感激她,居然还数落她,司徒酒儿真是快要委屈死了。

    “好,我问你,在做这件事之前,你和你父亲商量了吗?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司徒酒儿摇头,执拗道:“这是我的事儿,和我父亲无关!”

    陈楚歌咧嘴:“那么葛悠悠呢?你只找了她,葛叔知道你们的事儿吗?”

    不用司徒酒儿回答,陈楚歌就猜到了结果,接着道:“肯定不知道,因为如果知道,葛叔一定会阻止你们的,而不是看着你们乱来。”

    “我们怎么乱来了,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司徒酒儿忍不住反驳道。

    “行,你们真行!”陈楚歌来回踱步,心念急转,仔仔细细的将这件事重新捋一遍,司徒酒儿她们的举措,着实搞得陈楚歌措不及。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一幕,想着他问司徒酒儿:“天牢当中的骚乱,是你们的笔?”

    “那是当然,哼!”司徒酒儿语气不爽,觉得陈楚歌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