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走了！”陈楚歌脚步虚浮的从柳阁当**来，从等在外边的燕九喊道。

    燕九昨晚也留宿于此，倚翠偎红，好不快活，就是今早上等了陈楚歌一早上，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会儿见到陈楚歌从姚夫人的房**来。

    那点不耐烦顿时消散一空，盯着陈楚歌的脚下，燕九满脸恶趣味的道：“少爷别走那么快嘛，那个姚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就算想杀人，也得过我这关不是？少爷这是不相信我的身？”

    陈楚歌闻言，脚下一顿，向燕九强调道：“别喊我少爷，你要不搭理我也行，但是要搭理，就喊公子！”

    “有什么分别吗？”燕九问。

    陈楚歌随丢出二两银子，咬牙道：“分别打了！”

    燕九接过银子，不解其中意思，但还是点点头，答应道：“行，公子就公子，别的不，公子能进得姚夫人房中，在我心里就是这个，我服气了！”

    燕九笑得一脸猥琐，着冲陈楚歌抱拳行礼，一副佩服至极的样子。

    陈楚歌懒得搭理，埋头走路！

    ——

    陈楚歌离开柳阁之后，那个等着两扇房门，差点将眼珠子都瞪出来的老嬷嬷，急忙闯进姚茹房中。

    中木杖重重杵地，怒道：“夫人，你怎可”

    姚茹对老嬷嬷做出一个噤声的举动，打断老嬷嬷的言语，趴在窗前，看着陈楚歌和燕九远去的身影，媚眼如丝，口中嘀咕道：“男人，有点意思！”

    等到彻底看不到陈楚歌了，姚茹方才收回视线，道：“嬷嬷莫要着急。”

    老嬷嬷沉默良久，她眼下着急有什么用，事已至此，这事儿她也管不了，颓然叹气：“那子还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吧？真是色胆包天，我夫人，你若真心对他有意。

    好歹也遮掩一下，在这楼中，定然是瞒不过那边了，相信用不了两天，消息就能传回去，我看那子，怕是不能活着走到东岳祭天了！”

    起这个，姚茹的神情也沉凝起来，急忙起身道：“收拾东西，离京！”

    老嬷嬷一脸惊容，给自己夫人的举动吓着了，愣了半晌方才道：“夫人认真的？”

    “我有随便过吗？”姚茹沉声道，“还不快去准备！”

    疯了，真是疯了，老嬷嬷从房**来，感觉这整个天地都不真实了。

    姚茹打发走了老嬷嬷，重新躺回床上，她得先补个觉，太困了，那个冤家！

    要，陈楚歌年方二十，姚茹也才不过二十有四，与陈楚歌上一世年纪相仿，起来，他们俩才算是同龄人！

    ——

    燕九跟了陈楚歌一路，原本还以为陈楚歌是急着出城，可事实并非如此，陈楚歌在城中兜兜转转，并没有要急着出城的意思。

    眼下地面上的影子，只有一尺长短，都快午时初刻，他虽然是江湖人，不混官场的。但是也知道，陈楚歌这次可算是将礼部得罪大了，搞不好后患无穷呐！

    “哎，我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你这样将礼部的人晾在一旁，怕是不好吧？”燕九出声问道。

    “不好我能怎样？都已经误了时辰了，也不在乎多一会儿，就算我现在急着赶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将我从那记仇的本本上划掉，何必呢？”陈楚歌玩笑道。

    燕九佩服，这心真是够大了，不过转念想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那少爷这是准备，又去会会那家的娘子啊？不是我，咱们可悠着点，身体要紧呐。”燕九调侃道，经过姚夫人一事，燕九算是彻底认可的陈楚歌，将陈楚歌当做了半个同道中人。

    奈何陈楚歌却不是这么想的，回头瞪了燕九一眼，道：“我你能正经点么？你这样，很不像是一个好人！”

    燕九摇头：“江湖上好人死的最快了，你可别这么。”

    陈楚歌无语。

    “到了！”半刻钟之后，陈楚歌站在一座气派的门楼之前道。

    燕九抬头，看着门楼之上的牌匾，诵读出声来：“金泉钱庄！”

    “没错！”陈楚歌应声，大步走向大门当中。

    见到钱庄的铺子当中的掌柜之后，陈楚歌直言道：“我找你们东家！”

    那老掌柜的阅人无数，见陈楚歌气度不凡，便从柜台后边绕过来，问陈楚歌：“敢问客官找我们东家，可有什么要事？”

    “要事自然有，不然吃饱了撑的？让金河来见我，就檐雨榭的故人来访，金河听了自然会知道的，对了，你也不妨告诉他，见与不见，他自己决定，不过请他掂量好了，我等他半个时辰。”

    老掌柜闻言，琢磨一番之后，找人下去向金河通报，人老成精这句话是一点儿都不假的，这每天找金河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让老掌柜搭理，并且亲自接待的人，不多！

    夜路走的多了，难免撞见鬼，撞的多了，也难免心，老人的眼光，总要比那些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年轻人好很多。

    不然，今个儿谁要是怠慢了陈楚歌，陈楚歌一个不爽，还真就将这金泉钱庄，给他拆了。

    周涛身后的半个吏部，礼部侍郎身后的大半个礼部，陈楚歌都得罪了，一个的金泉钱庄，和那两个庞然大物比起来，算个屁啊！

    陈楚歌了等半个时辰，但是连半刻钟都不到，金河拖着圆滚滚的身材，就屁颠屁颠一路跑到店中来。

    见了陈楚歌，屈膝就跪，嘴里喊着：“的给公子请安了，我今天大早上的，怎么门口喜鹊叫，原来是公子您要来啊。您也不通知一声，不然的非得在十里外候着才是，您一来，这店真是蓬荜生辉”

    “行了，别废话了，边走边！”陈楚歌揪着金河的后衣领子，将金河拖起来向钱庄外走去。

    这眼看着都快要吃午饭了，他再不露面，不得都得要惊动礼部那位老尚书了，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