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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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风眉眼弯弯,看着陈楚歌,都有些恍惚,阳光照在陈楚歌身上,给猜测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在旋风看来,陈楚歌就好像是庙里,那座神坛上的描着金漆的雕像一般,不是人,而是神!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如此这般而得来的精盐,已经差不多快要赶上大内皇宫当中所使用的东西了,在寻常市面上,一斤足以卖到五百文钱。

    这五百文钱,可不是一个数目,以当今的物价,一斗米也才五文钱,旋风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早出晚归,还每天都有收获,差不多也就这个数目。

    而那两瓦罐的盐矿土,一次性提纯出的精盐,虽然只有半斤多一点,但是这个比例,已经很恐怖的好吧。

    其中,有好些还因为陈楚歌的操作不当,给浪费了,因此陈楚歌眼下不打算继续折腾了,而是要仔细回忆一下,将这个法子好好完善,补足一下。

    至于今天叨咕出来的精盐,陈楚歌看着旋风,刚要开口了几句,旋风就赶忙拍着胸脯道:“我知道怎么做的,这样的好东西,只有县城里的大户人家才出得起价,还有城里好一点的酒楼,客栈。

    这些我都门儿清,而且我也不会一次性,将这么多的好东西卖给一个人的,卖少一点儿,就是我捡来的,这么做,没问题吧?”

    旋风两眼发光,表现的老江湖了。

    陈楚歌听过之后,点头了一句:“看来是吃过亏呀!”

    旋风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看来是被陈楚歌不幸言中。

    陈楚歌伸摸摸旋风的头,安慰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儿啊,至少也教会你不少东西不是?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旋风转念又展笑颜,拍落陈楚歌的,玩闹道:“干嘛呢,干嘛呢,再摸头我长不高了。”

    “摸摸又怎么了,话,先前你还拍我脑门的来着。”陈楚歌笑道。

    旋风一下子紧张起来,心翼翼的打量着陈楚歌:“我那是吓唬你的。”

    “放心,我理解,又是你的经验之谈,凶一点,总会让人忌惮三分不是?看在你后来表现还不错的份儿上,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陈楚歌大一挥很豪爽的道。

    闲聊一阵之后,旋风带着他们一上午的收获去了吉化县,还提前告诉陈楚歌,晚上有刘记酒楼的烧鸡吃,要知道刘记酒楼的烧鸡在吉化县声名远扬,有好些州城的人,都闻名而来,惦记着那一口呢。

    除此之外,陈楚歌还交代了让旋风给他和姜洛灵买些衣物回来,身上一套衣服,还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不曾欢喜,这几天都馊了。

    先前没有条件,咬牙忍了也就算了,眼下陈楚歌可实在忍不了了,这是当务之急,除此之外,陈楚歌还了许多用来提纯精盐的器具。

    容器这方面,得将那些个破烂瓦罐换掉,换成铜锅和瓷瓶,还有用来过滤的,要上好的细布,最好是丝绢,当然这些也都不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一点一点慢慢来。

    旋风若是能遇到什么合适的,先叨咕回来就成,抬头看着万里无云一片蓝的天空,算算日子,如果鱼卢伤势好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蒲州城了吧?

    而他的忽然消失,也不知道传回长安,又会是怎样一个法,当然,最好莫过于死讯传回长安,太平那些人应该肯定乐开了花。

    嗯,也不至于有那般高兴,因为接下来,肯定会遭到父亲与太子的打压,估计也得难受一段时间,不过伤筋动骨可能性不大。

    长安城里,闹腾的再大,也有个度,斗光进京,天狗食日的那一次,已经是顶破天了。相隔百里地,多想无益,随他们去吧,陈楚歌眼下只惦念一人。

    “武攸暨!”陈楚歌狞笑,这次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这个驸马爷功不可没啊。

    历史上,此人是今年六月病死的,当然,历史上病死的多了去了,又当真全都是病死的。如今看来,这位驸马爷,活蹦乱跳,精神头足着呢,不像是会病死的样子。

    掐指算算,五月末离开长安,一路走走停停,耽搁着那么些时日,眼下已经六月中旬了,照理仪队早就应该过了洛阳才是。

    可眼下却陷在蒲州,萎靡不前,照这个速度,等到了东岳,估摸着那边都要落雪了,起来还真有些可笑。

    话回来,六月,武攸暨看样子是不大会死了,不过没关系,七月死也不迟,历史已经出现了变数,让姓武的多活几天,也没关系。

    关键是陈楚歌现在,行动不便,来不及给武攸暨送终啊,否则,非得让武攸暨赶着趟儿不可。

    “旋风,本大爷来此,还不快速速接驾?”

    庙后边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让陈楚歌忽地警戒起来。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腰间挎着一柄长剑的少年分开庙旁的杂草出现在陈楚歌面前,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比旋风稍大一些,不过身高却足足高出一个头去。

    尚未及冠,都可以是少年,起来陈楚歌眼下的年岁,也并未及冠,不过却是到了年纪的来着。本该今年行及冠之礼的,照家里的安排,是要和婚礼一起举行的。

    结果这不是给一道圣旨,赶出了长安,耽搁了嘛,因此很大程度了是要错过了。不过,陈楚歌对这么并不怎么感兴趣,前世他早就过了二十岁的年纪,也没啥特殊的感觉。

    就是当初都二十五六了,还没讨着媳妇儿,有点惨兮兮的,一下子想的有点远了。

    直言眼前的少年,跳到陈楚歌面前,摆出一个拳把式冲着陈楚歌道:“呔!尔是何人?怎会在此?你把旋风怎么了?”

    “你又是何人?在问别人来路之前,先通报一下自己的名姓,显得比较礼貌,不是吗?”陈楚歌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少年不过是个花架子,不足为虑,所以乐得掰扯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