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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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歌的是那个在地上哀嚎的老九,这家伙勉强算个人物,至少比其他人要强出太多了。

    只可惜,那点三脚猫的身,配不上他的那份儿奸诈了,刚刚就站出来的老八,帮这家伙彻底闭上了嘴。

    陈楚歌声问旋风:“怕吗?”

    旋风点头又摇头。

    “怕也没用,只能被人欺负,他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欺负你了?”陈楚歌问。

    声音不大,但是落在铁头帮的那些人耳中,却不亚于是索命的魂音,那些人此时一个个都满心惶恐的将目光放在陈楚歌身边那个丫头身上。

    心神早就崩溃了,乞丐认识这样的人,早啊,早他们见到乞丐都绕着走了,哪里还敢掳回来呀?

    旋风看了那些人一样,趴在陈楚歌耳边了一会儿悄悄话,陈楚歌目光泛寒。这些个家伙当中,除了强行给丫头清洗干净的老二之外,还有一个扒了旋风衣服的家伙。

    老二已经死了,旋风完之后,又躲到了陈楚歌身后,陈楚歌抬头看着那伙儿人,不等他开口,就已经有一个转身向后院逃去。

    “他要跑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死!”陈楚歌的声音落在那些人耳中,骨头都在发寒。

    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都这么久了,官府的人还没到,这让陈楚歌有些意外,该不会乌翔飞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儿吧?

    皱了皱眉头,院中剩下的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喘,十多个兄弟,连同杜铁头在内,因为一个乞丐,死了四个,铁头帮完了。

    “你觉得这些人当中,还有该死的人吗?”陈楚歌问旋风道。

    辛好旋风并没有大碍,否则陈楚歌可没这么好的耐性,和这些人废话,这里早就是一座坟场了,眼下这般,他已经很宽容了。

    旋风摇摇头不话,别看他平日里张牙舞爪的,那不过是她为了保护自己,伪装出来的刺,她要真的心狠,陈楚歌也不可能活着。

    “对了,既然这吉化县的县太爷不怎么管事儿,眼皮子底下,还留着你们这么一帮臭虫。那么今晚我就越俎代庖一次,帮你们这位县太爷,断断这案子。

    你们当中谁该死?谁不该死,我想你们自己比我清楚,都各自吧,别想藏着掖着,那个谁,老八对吧。

    我话算话,你可以不用死,所以从你开始,谁该死?当然其他人也可以插嘴,有功的人不用死”

    如同养蛊一般,陈楚歌将这帮平日里貌合神离的人扔在一起狗咬狗,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平日里这些家伙,干下的那点儿肮脏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经由别人的嘴抖落出来。

    当院门被冲破,吉化县的捕头席飞章带着十多名衙役冲进院里的时候,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当然都用不着陈楚歌动。

    先前来时问过乌翔飞的那个问题,如果乌翔飞一直在这儿,肯定已经有了答案,只可惜,错过了。

    不过,这个心思简单的少年,知道了未必是好,不知道也未必不好。这人和猪当中不能比,但是世间人心二字呐,有些人还真比不了猪。

    “全部给我拿下!”席飞章一声令下,真的胸膛里一颗心跳的飞快,他一个的吉化县捕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铁头帮剩下来的那伙人,束就擒,配合的很,眼下看到席飞章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恨不得自己主动跪伏在地上,把镣铐自己戴上。

    有五名衙差将陈楚歌两人围了起来,但却迟迟没有人敢动,席飞章来到陈楚歌面前,自他进门到现在,目光在陈楚歌脸色驻留了许久,此时脸色晦暗不明,看来仍是拿不定主意。

    “你拦不住我。”陈楚歌平静的与席飞章道。

    “大胆狂徒,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凶案?”席飞章壮着胆子喊了一声,不然官威何在?颜面何在?

    “行了,别咋咋呼呼的了,身为一县捕快,任由这些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欺压良善,为非作歹。你也好意思摆那面的官威?你对得起你头顶的乌纱帽吗?

    从九品下的副尉,也算是个官儿吧?还有你们那个县老爷,帮我给他带句话,尸位素餐之徒,他不做事儿,我帮他做了,举之劳,让他不必谢我。

    如果真的要谢,就让他仔细掂量掂量,看看他拿得出的谢礼够不够,很晚了,就不打搅席捕头办案了,咱们回见,话我还有麻烦到县老爷的时候。”陈楚歌起身道。

    末了,拉起旋风的,向门外走去,可围在他身前的那几个衙差,并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陈楚歌眉头一挑,接着道:“对了,我还听,席捕头和杜铁头一起在刘记酒楼喝过酒,席捕头这是要给杜铁头报仇?”

    席飞章神情一凛,慢慢松开腰间握刀的,挥示意下让开,出声道:“都是谣传,当不得真的,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哦,这样吗?”陈楚歌失笑道,“至于我的名字,免了,毕竟见不得光,要知道值好些钱呢,不过席捕头要是真的感兴趣,可以来三道沟子的破庙当中来找我,随时恭候。

    恕我直言,就凭席捕头底下的这点人,似乎还不太够,命只有一条,仔细着点。”

    乌翔飞焦急的等在宅子外边,看到安然脱身的陈楚歌两人,急忙走上前来,关切的问:“席捕头没为难你们?”

    “原来你是怕这个啊,我你子办事儿怎么这么慢?”陈楚歌笑道,“我倒是想和这位席捕头过过招的,只不过,这个席捕头,似乎有点不一样。”

    在陈楚歌离开之后,席捕头底下的那几个兄弟,个个愤愤不平,觉得陈楚歌太猖狂了,简直目中无人,但他们兄弟是摆设吗?

    甚至不明白,席飞章为什么要放陈楚歌走,三言两语就被陈楚歌给吓住了?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他们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