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南河道上两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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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不像红甲女子一样兴师动众,只有寥寥三五骑,响箭落在场中的空地上,箭尖入地,箭尾摇曳。陈楚歌不知来人是谁,就是觉得那根做工精良的羽箭,很眼熟。

    对了,陈楚歌想起来了,这不是赵氏所用的那种特制的羽箭吗?没一支羽箭的打造,从箭尖,箭杆到箭羽以及工匠什么的,都是千挑万选用的顶好的人和物打造而成。

    因此,品质之优良甚至还要超过,唐军所配备的制式羽箭,造价自然也是极其不菲。当然这都是事,尽管赵氏而今半死不活,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更何况赵氏眼前还没死。

    赵氏祖上以弓马发迹,闻名于天下,在骑射一事上,自然传承悠久,更是十分注重,族中之人,上至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下至刚刚高过车轮的孩童。

    无论男女老幼,想要挑出一个不善骑射的出来,那是真难。

    陈楚歌不知道南河道上的一些传言,因此只当这后来的几人,是赵氏某个族人,权贵子弟一个,并未将此人往赵风玉的头上想。

    因为许州离此地,还隔着一个洛阳呢,一来离得太远,二来,这随随便便的就撞上大名鼎鼎的赵二公子的,不管怎么,让陈楚歌有些难以接受。

    他想着,与那个这两天,光听赵风玉这名字,都听出茧子的家伙见面,怎么着,也得是王见王的大场面,而不是这等土腥味儿厚重的江湖相逢。

    “丫头,这都怎么回事儿?谁又惹得你不高兴了?”后来的那一伙人,为首的一人骑马行至众人面前之后,出声问那个红甲女子道。

    显然两人是认识的,其人面若冠玉,长得确实好看,声音温润,令听者如沐春风,无论是给那个姑娘遇到了,怕都很难把持得住。

    那红甲女子,视乎并不买此人的帐,吊着一张阴沉的脸,一甩回道:“姓赵的,你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末了,回头与身后一众下,下令道:“全都给我上,不用管那个废物家伙的性命,给我将那队狗男女,全都剁成肉酱!”

    红甲女子带来的骑士,并未立即行动,而是偷偷的打量了一眼赵风玉,在南河道上,几人能不给赵二公子的面子?

    他们家主子,可以不把赵二公子当回事,但是他们可不行?但也就犹豫了一霎,紧跟着一夹马背,就要冲杀出去。

    因为,赵风玉是得罪不起,但他们家主子,什么脾气,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是压根不敢得罪。

    落在赵风玉上,顶多一死了事,可要是落在他们家主子里,那是生不如死。

    “住!”赵风玉出声阻拦,骑马径直撞向不远处的红甲女子,嘴里喝道:“于娇娇,你又想去无稽山面壁了不成?。”

    所有人都观望着这边的动静,红甲女子于娇娇,听闻无稽山面壁这几个字,神情总算一变,口气也软了下来,满眼恨意的瞪了赵风玉一眼。

    而后冲一旁观望的下吼道:“杀了那个废物。”

    完,挑衅似的看向多管闲事的赵风玉,她要杀那对狗男女,赵风玉要管,她惹不起退一步,但她处置自己的人,这个赵风玉可就管不着了吧?

    对此,赵风玉确实没话,看着于娇娇,皱了皱眉头,他素来不喜她的行事作风,甚至有些厌恶。不然,也不会将一纸婚约拖了这么些年,直到拖出了变数。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十分庆幸,当年没有将这个女人娶进家门,不然,那才是真正的家门不幸。心湖微漾,想起这个,赵风玉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喜水又不会水,喜欢临楼观水的温婉女子。

    念及彼此的身份,赵风玉心情郁结,摘下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烈酒,南河道上,人人闻名的两件事,于娇娇嗜杀,赵风玉嗜酒。

    只不过赵风玉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甚至不怎么喜欢喝酒,后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酒这东西的呢?赵风玉自己很清楚,就在大哥将那个女人娶回家之后。

    最近关于那个女人的事迹,在族中闹得沸沸扬扬,想起这个,赵风玉紧紧的攥住中的马缰,胸中狂意横生。

    火辣的烈酒到了嘴里,也似乎没了滋味儿,恨不得拔出腰间三尺剑,斩尽世间烦心人。

    就在赵风玉喝酒出神的空档,于娇娇麾下的人马杀到了陈楚歌两人面前,但陈楚歌却当着于娇娇的面儿,将阚修平给放了。

    猛地一把将阚修平推出去,陈楚歌扔给于娇娇一个挑衅似的眼神,而后告诉阚修平:“马厩里有马,我猜你也不想就这么死了吧?”

    面对于娇娇的冷血与残虐,阚修平悲从心来,抬头望了一眼客栈马厩的方向?逃?往哪里逃?在南河道上,他能逃出于家的追捕?

    念及过往的种种,阚修平悲从心起,双持剑,摆出一个起式,直面四十骑士,胸前染血,高喊一声:“杀!”

    剑起人头落,马过尘飞扬,鲜血撒地,如果能再多一些,不定将能那,抬步间就能扬起的土尘,往下压一压。

    阚修平心存死志,一剑斩杀十三人,倒在战场当中,给马蹄踩得面目全非。对此,于娇娇仍然觉得不够解恨,挥让她剩下的那三十几个下,又骑马将阚修平的尸体踩了一边,这才算完。

    一场不知前因后果的少年角斗,各自背后站出来话事的双方师门,言和的江湖豪侠,赶来的世家子弟最后留下一地尸体。

    这已经不是随随便便的看场热闹那么简单了,一切都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不知缘由,但却看到了结果,于陈楚歌而言,好像天上忽然下了一阵猝不及防的骤雨。

    而他想躲都躲不及,给淋了个正着,真不知该是倒霉还是怎地了,早先走出客栈,前来看热闹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

    而今陈楚歌他们身边,已经没什么人了,冲那个帮他解围的世家公子哥,抱拳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