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死鸭子嘴硬

A+A-

    殷二爷不再言语,带着女儿离开,临走之前殷志莹将那张仿弓还给了陈楚歌,也从陈楚歌里,拿回了那把横刀。

    猫一样乖乖的跟在父亲后边,亦步亦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见到父亲之前,她心里想的更多的是今天在子木茶馆当中见到的有趣事。

    可在见到父亲之后,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今日暴揍郭天纵的事情来,难免心虚几分,算算时间,想来郭天纵底下的那帮狗腿子,肯定已经告刁状,告到庄里来了。

    为此,殷志莹不禁心捏了一把汗,郭天纵那些人死缠烂打的,半点江湖豪气都没有,就好像街面上的一口浓痰一样,踩上了恶心的紧,一时半会儿还甩不脱,真真难受。

    殷二爷走在前边,良久无言,一开口却是一句:“郭家少爷今天来庄上了?还是为了提亲的事儿,你知道吗?”

    殷志莹心中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急忙摇头:“不知,啥时候来的?我咋没见到呢?”

    殷二爷眼角跳了跳,叹了口气道:“当真没见?可有人,今天在甲申街口看见你了。”

    翠虹庄的地名大多以天干地支命名,而殷二爷提到的那个街口,正是今天郭天纵那伙人与巡逻队起冲突的地方。

    “谁呀?胡八道呢吧,我今个儿压根就没去那边。”殷志莹装糊涂。

    “可你一大早就领着那两人出了内庄,逛荡去了,这一天的时间,两个外庄也逛完了。”殷二爷点拨女儿。

    殷志莹一开口,他就知道女儿是在撒谎了,殷志莹大概还不知道言多必失当中的真意,一早回答一个不知就已经足够了。

    后边的解释完全就是画蛇添足,要知道今天给郭天纵在外庄闹了那么一通,不敢全庄上下,但至少半个庄子的人都知道郭家少爷今天来了。

    更何况,后来郭天纵,不知道被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陈大少给大了,这一下子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别是整个翠虹庄了。

    眼下这事儿传回洛阳去,估计半个洛阳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殷志莹她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这怎么可能呢?

    殷二爷希望女儿能主动承认,可殷志莹如此遮遮掩掩的,反倒让殷二爷看出来这里边另有隐情。

    殷志莹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对于父亲的点拨,很不爽利。

    两人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之后,殷志莹愣是执迷不悟,半点真话都没有,这可让殷二爷有些生气,他这都快要把话透了。

    这丫头还给他在这儿打马虎眼呢,也不知道这死鸭子嘴硬的性子是随谁的?想起家里那位,殷二爷也是头疼,这娘俩啊!

    “爹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郭少爷,我也不喜欢那个王八蛋,可是打人就不对了,不是了,要忍吗?这么长时间都忍过来了,今天你怎么就忍不住了呢?”殷二爷忽然话风一转,起打人的事儿来。

    话题转的太快,殷志莹一时间都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又急忙否认:“郭少爷被打了?这个我不知道啊!不过,也挺大快人心的,那家伙就是欠揍。”

    “你干的,你能不知道吗?”殷二爷斜眼看着女儿。

    殷志莹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道:“没有啊,我没打人。”

    “行了,别装了,人家都看到你了,这会儿郭少爷就在庄里等着,人家要和你对峙!”殷二爷的煞有介事。

    殷志莹顿时傻眼了:“不会吧,他瞎的,当时套着麻袋,他根本就看不到我,而且我也没有出声,他怎么能是我”

    殷志莹的声音戛然而止,瞧见父亲那玩味的眼神,她就知道,又被父亲给骗了,心里那个懊恼啊!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呢?”殷志莹满心埋怨的。

    殷二爷心里那个愁啊,吓唬似的瞪了女儿一眼,回头再次往家里走去。

    殷志莹心里怕怕的,可又能怎么样呢?哈巴狗似的追上去,一个劲儿的解释着。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殷二爷问什么,殷志莹就回答什么,保证一句假话都没有。

    陈楚歌与姜洛灵回到留宿之地,韦槐带着庄上的一个兄弟,等在院当中。见到陈楚歌两人,也不好埋怨,总之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陈楚歌理亏在先,只好赔礼又道歉,韦槐是吃软不吃硬的,陈楚歌如此一来,他倒也不好责怪陈楚歌了,只能郁闷的喝酒。

    酒是庄子里自己酿的翠虹酒,平日里他们每人身上都会带个酒囊,装那么几斤的,行走江湖不喝酒,算个锤儿的好汉嘛。

    “韦兄愁眉不展的,心情不好?”回到房间当中,陈楚歌半躺在椅子上问。

    不是陈楚歌坐没坐相的不尊重人,而是他这会儿,右臂就不,从肩到腰,牵动的每一块儿肌肉,都酸疼酸疼的,实在太难受了。

    草率了,当时在巷子当中,就不该拉弓吓唬那几个蟊贼的,原本就三拳两脚的事儿,可这么一来,今晚上睡觉估计都睡不踏实。

    这弓也的确是够劲儿的,没拉过之前,陈楚歌不以为然,可拉过一次之后,陈楚歌都严重怀疑,自己是怎么将弓给拉开的,再让他来一次,他都不觉得自己还能拉得开。

    “是有些糟心事儿,不过和陈兄你没有关系,只不过,怕是不能好好招待陈兄了,还望陈兄多担待。”韦槐灌了一口酒道。

    陈楚歌估摸着是和郭天纵有关,笑了笑道:“韦兄的这是哪里话呀?对韦兄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其他的那都是更没影儿的事。

    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韦兄尽管开口,我定不推辞。”

    “陈兄弟好意心领了,不过这事儿,你还真管不了”韦槐在陈楚歌这边发了发牢骚。

    具体也没怎么回事儿,大致的意思就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翠虹庄连‘民’都不能算,是不是匪,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起这个,已经不是愤懑二字能涵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