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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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歌一人一骑,带着一个于娇娇,直接解决了兵力相当于一个折冲府的于家私军,拖着整个于家私军,在翠虹庄东边的地界上游曳。

    陈楚歌带着于娇娇骑马走在前边,不疾不徐的向洛阳方向行去,身后三百步之外,于家私军遥遥跟在后边,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翠虹庄,除去汪德容中军所在的内庄西边之外,其余三面危消减,非但如此,夏羽的主动出击,还给汪德容带去了很大的麻烦。

    姜洛灵同屠罡回到西墙那边之后,带去了陈楚歌的交代,耿寿山,高迁等人闻言,心中为之大喜。到了这个份儿上,翠虹庄的危,十不存一,至于陈楚歌还回不回来,对于翠虹庄的人而言,关系不大。

    他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守住翠虹庄,然后等待一场陈楚歌与汪德容这两边,各自背后的人的博弈。的简单点,那就是他们做了他们该做的,剩下的已经和他们关系不大了。

    而眼下的这个局面,他们也有足够的信心,守住翠虹庄,除却这些之外,也就只有高迁,姜洛灵他们这些陈楚歌身边的人,这会儿才会为陈楚歌的安危担心。

    不过担心归担心,此时也都抽不开身去,只能顾着眼前的局面,内庄西墙之外。汪德容中有将近两个折冲府的兵力,给夏羽带兵在后背捅了一刀之后。

    汪德容情急之下,不得不收拢战线,在经历初时的慌乱之后,此时已经稳住阵脚,用同等的兵力,拖住夏羽那边足够,剩下的人,汪德容犹不甘心的派来攻打翠虹庄。

    前后两边,两场拉锯战,就此展开,直至此时,已经延续了将近两刻钟。除了夏羽一开始杀了汪德容一个措不及之外,谁也没占到便宜,翠虹庄这边居高临下,防守相对比较容易。

    这次汪德容带兵又来的比较匆忙,并未携带那些行动不便的攻城器械,外庄又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毛都没有,就算是临时想破凑出一些简易的攻城器械来,也断无可能。

    翠虹庄的一大主业是酿酒,再加之一早就得到了‘陈大虫’的提醒,在庄中备了不少的桐油。这两样东西,混合着从墙头上浇下去,只需要一把火,就能破掉一拨又一拨的攻势。

    所以,翠虹庄这边,一下子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反倒是夏羽那边有点难。夏羽的忽然反水,无异于是打断了汪德容最后的,赢得希望。

    怒火滔天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汪德容此刻的心情了,特别是在汪德容得知,于家私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忽然撤军了之后。

    汪德容眼前反黑,喉头发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军帐当中,汪德容当时身形晃了三晃,得亏牛贲眼疾快,急忙上前扶住了汪德容。

    不然汪德容摔倒,怕是要在三军之前出丑,此时已经军心动摇,到了那会儿还不得军心大乱啊!尽管牛贲此时也不能接受,但是又不得不明白的是,他们败了。

    先后调集了三个折冲府来围攻一座的翠虹庄,半天之内没将翠虹庄拿下,已经是很丢人,很没脸的一件事了。结果拖了一天半,还是没拿下,甚至再有半天时间也未必能拿下。

    耻辱,耻辱啊,那感觉就好像有人用鞋底子,在他们脸上碾过来,碾过去一样。这些咬碎了牙也都还能忍,真正让牛贲心中生寒的是,没攻下翠虹庄,紧接着怕是有一场杀身之祸在等着他们。

    牛贲是汪德容一提拔上来的,也是汪德容的死忠,清楚这整个事情背后的利害关系。事已至此,牛贲不得不向汪德容哀叹道:“将军,我们输了!”

    扶着汪德容在椅子上坐下,屏退左右,此时帐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汪德容两眼失神的呆坐片刻之后,忽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虎父无犬子,那子无愧将门之后这四个字。”

    牛贲一脸错愕,不过汪德容所言,他却是无可辩驳,他自然也知道,汪德容口中的那子,的是谁!

    沉吟一下之后,牛贲不接汪德容的话茬,而是接着自顾自的道:“事已至此,将军还是早做打算呐!”

    汪德容缓过些许精神来,眼中浮现出怨毒之色,倏地从椅子上站前,恨声道:“夏羽啊夏羽,你可真是嫌命长啊,怎地就和陈楚歌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呢?”

    牛贲看着自己的老上司,心中已经明白了汪德容的意思。

    只见汪德容绕过桌案,来到牛贲面前,伸按在牛贲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汪某平日里待你不薄吧!”

    牛贲神色微动,眼眶泛红,重重点头:“将军待我如子,牛贲定不负将军之恩。”

    “我要夏羽死,要翠虹庄的人死”汪德容的认真,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家中老,我会代为照顾的。”

    牛贲紧咬后牙槽,他懂了,单膝跪地,高喝一声:“喏!”

    汪德容将调动大军的鱼符交于牛贲,牛贲转身走出军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调集了一个折冲府的兵马,向夏羽那边压过去。

    相比于翠虹庄,还是夏羽这边更为好对付一些,战场局势随之一变,瞎子都能看出牛贲的意图来。一直环伺在内庄北边的夏翎脸色难看,尽管先前,陈楚歌对他都把话到那个份儿上了。

    但夏翎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停止对翠虹庄的进攻,要他同室操戈,他做不到。可眼下,牛贲忽然摆出要和夏羽不死不休的架势来,弟弟有危险,夏翎这个做兄长的可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了。

    心中的仁义道德和各种私心杂念,搅和在一起,翻江倒海,夏翎为难的脸上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一块儿去了。

    而就在这时,有一伙儿不起眼的股骑卒出现在外庄之外,人数在四十上下,不足一个队,比之乌压压一片的汪德容大军,他们实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