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看对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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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异常纷杂的念头,沉浮在陈楚歌的脑海当中,这好几天过去了,陈楚歌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这天一日往日的吃过早饭之后,陈楚歌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出门坐在雪姨家门口的石阶上晒太阳,这两日闲着无事,陈楚歌倒是在内息上下了一番苦功夫。

    每日气行周天,勤修不怠,那股蛰伏于经脉当中的气息,愈发壮大起来。那是陈楚歌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一种感觉,除了在力量,速度方面的增益之外。

    陈楚歌感觉其也有利于伤势的恢复,他身上的伤,而今不到一旬的时光,就已经能够行动无碍,再有个三五天时间,陈楚歌觉得就能完全恢复了。

    天地万物之于人,未知的还是太多太多了,好多事物,存在过,消失了,留下些许细枝末节的传言让人不尽信,亦不敢信。

    那面残碑之上的半步蹈虚诀,已经让陈楚歌受益匪浅,真不敢相信,那完整的蹈虚诀会是个什么样?这样的奇妙物事,一开始又是如何产生,如何存在的呢?

    陈楚歌一边晒太阳,一边遐思冥冥,没来由的想起那么一句诗文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随之整个人心境一边,油然生出一股超脱之感来,一时间熏熏然,好似所有的烦恼全都烟消云散,处于似睡非睡之间。

    直到被一阵银铃一般都笑闹声吵醒,睁开眼,鹿宜就站在陈楚歌面前,满脸笑意的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陈楚歌。

    陈楚歌展颜一笑道:“宜儿的花绣好了?”

    早上鹿宜一直再被雪姨抓着学刺绣来着,而鬼也不在府中,那天去荷园,撞见甘老爷子和苗玉泉之后,也不知苗玉泉看上了鬼这子哪一点。

    反正两人是对上眼了,苗玉泉在鬼面前展露了两功夫,给鬼瞧得眼热的不行。没学过一天武,就凭着一股子狠劲儿,死在鬼上的仇敌都不止一个了。

    鬼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身上却时常萦绕着一股子生人莫近的杀气,不必那些个久战沙场的老兵少半分。这要再练几拳脚功夫还了得?

    所以,鬼这块料,天生就是为厮杀而生的,在练武这一块儿,是罕有的璞玉。只是少个足够厉害的高人雕琢罢了,当初在蒲州时,燕九和陈楚歌聊过这个。

    只是燕九这人吧,在传道授惑这一块儿,有心伤,不提也罢,只好放着鬼这么一块璞玉在身边,也没传个一招半式的。

    至于陈楚歌,自己本就是个半吊子,还教人?那不误人子弟吗?所以干脆算了,也就一直拖到现在。

    苗玉泉有传鬼那一招半式的意思,鬼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还得问过陈楚歌才行。当鬼和陈楚歌提起这件事时,陈楚歌自然是满口答应,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他当即就带着鬼,找到苗玉泉,打算让鬼拜师来着,然后被苗玉泉很干脆的拒绝了。关键是陈楚歌的别有用心太明显了,这不摆明了,要把梨雨楼绑在他下吗?

    这算盘给陈楚歌打的,就算陈楚歌看得上梨雨楼这门户的,可苗玉泉真心折腾不起,就梨雨楼的胳膊腿,真心掺和不起陈楚歌的事儿,也高攀不起。

    最后的结果就是,苗玉泉就当是收个不记名发弟子,在他住在荷园的这几天,调教一下鬼,能学多少,就看鬼的悟性了。至于和陈楚歌之间的关系,大家还是适可而止就好。

    因此,这些天,鬼成了荷园的常客,今天一大早就过去了。

    鹿宜嘻嘻笑着,她才不要学什么刺绣呢,一点意思都没有,好无聊的,这不趁着母亲忙活家务,自个儿偷偷跑了出来。

    鬼不在,没人陪她玩儿,她就找上了陈楚歌,给陈楚歌问起绣花的事儿,鹿宜甚是可爱的翻了一个白眼,责怪陈楚歌哪壶不开提哪壶。

    皱皱鼻子,发出一道哼声,鹿宜转移话题道:“我们去找鬼哥哥玩吧?甘爷爷家里的饭可好吃了,中午不定有鲤鱼培面哟。”

    陈楚歌笑意更甚,这丫头片子,为了哐他去荷园,美食诱惑都搞出来了,不就是想拽着他一块出去玩,回头给雪姨发现了,也不至于挨揍。鹿宜的这点算盘,陈楚歌还是很清楚的,当然这也不是鹿宜第一次这么干了。

    “好啊,给雪姨一声,我就带你去。”陈楚歌存心逗弄丫头。

    果不其然,鹿宜的脸儿瞬时就皱起来了,她是偷跑出来的,哪儿敢告诉母亲啊。

    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鹿宜忽然拉起陈楚歌的:“不用了,我出来时已经和母亲过了。”完,迫不及待的拉着陈楚歌就要走。

    这慌撒的,未免也太敷衍了吧,不过陈楚歌懒得去拆穿,顺着鹿宜的劲儿站起来。给鹿宜拖着往荷园走去,走出十几步之后,陈楚歌微微侧头,动了动眉毛。

    身后有人窥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此时雪姨就站在门内。雪姨真就只是一个寻常妇人吗?一开始陈楚歌是这么觉得的。

    可住了这么些天,陈楚歌可就一点儿都不这么想了,住的越久,陈楚歌越是肯定一点,动起来,他真的未必是雪姨都对。

    一边给鹿宜这丫头拖着往前走,一遍听着丫头的嘀咕:“我就知道,陈哥哥最好了,和叶哥哥一样好。”

    鹿宜一个劲的夸着陈楚歌,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嘛。

    陈楚歌则随口回道:“叶哥哥是谁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陈楚歌也没当回事儿,以为不过是鹿宜家的邻居亲戚什么的。

    “叶哥哥就是叶哥哥啊,嗯,名字叫叶凌尘,对我可好可好的,给我买糖人儿,买糖葫芦,我要什么他都给我买,只是他好久都没来我家了。”鹿宜脚下踢着石子儿,到最后神情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