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追猎
(不好意思,家里原因断更有点久了,现在跟上。稍微回顾下:幽灵猎团的三番队长——鬼玖忽然出现,彻底打乱了周寅和陆时乔的平静平衡的生活,为了赶陆时乔离开,周寅三番五次放出狠话,也没能赶走牛皮糖一样的陆时乔。最后,和苏曼合作了一出假结婚的戏码,陆时乔大闹婚礼现场,被周寅扇了一巴掌,不慎跌倒,心臂被玻璃划破。然后她静静走到昏暗的角落坐下,看完了整场婚礼,最后消失了。随后,周寅被鬼玖陷害,被全国通缉,和苏曼踏上了逃亡的路,在将苏曼妥善安置在渔村后,便离开了。刚出来到北港,便被大批警察里外三层拿枪围住。至此,周寅被抓,陆时乔消失,苏曼结局不明。三年后,十字猎团在摩洛哥某城做任务,目标是炸弹恐怖分子亚萨尔,尽管十字猎团心谨慎,步步为营,但联络点还是被炸。此时,丧心病狂的仓鼠炸弹遍布整个城镇,在推敲得出给陆时乔送仓鼠的伙子就是亚萨尔时,陆时乔迅速找上门,就在这时,夜莺猎团的江修给十字猎团送上了亚萨尔的情报。但一切都晚了,伙子给奶奶过生日的蛋糕里已被安置了炸弹,整个院子被炸毁,伙子一家人独剩一个外国孩,被重伤的陆时乔送到医院。接着,陆时乔只身奔赴城镇边境关卡处全力追捕亚萨尔,即使深入恶魔之窟——卡米塔尔,也要抓住亚萨尔,她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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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天大概是整个城镇中心医院最忙的时候,警笛、消防声响彻整个城镇上空,像是拉开了恐慌的闸门。这个素来和平淳朴的摩洛哥边陲城,在大半天的时间里,陷入了亚萨尔的阴影中。
五分钟前,医院接收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一个男孩儿。
之所以特殊,是因为送他来的人,似乎伤的更重,浑身都是黑红色干涸的血迹,身上数处皮肉绽开,惨不忍睹。
医护人员甚至特地空出一台术推车来接她,然而她只是将里的男孩儿放到床上,留下一句“两分钟后有人来办续,马上给他治疗”后,就快速离开了。等到医护人员追出门外的时候,人已经开着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两分钟后,果然看着一个臂吊着绷带的姑娘提着一个皮箱来到了医院,问医院是否接收了一个男孩儿,得到确认后,就将箱子刷的一下塞到医生上,生平第一次对着陌生人凶狠道:“我、我们老大了,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他!”
着,她转身就往外走,留下一脸错愕的医生。
走出来到街上,等不及打车回酒店,看到街边一家商店的柜台有人在玩电脑,她走过去,死乞白咧的让人家借自己电脑。急忙跟于鹿鸣连上线,开始全面支援他们家老大。
十五分钟后,独留在酒店的于鹿鸣一屁股坐在乱成一团的线路中间,满头大汗,一会儿抬头看看电视显示屏,还忙碌着操作电脑在城内搜索亚萨尔的行踪。
没多大会儿,当他再抬头看电视的时候,只见戈壁滩上石峰旁的关卡处,一辆黑色的吉普扬起一阵飞尘。
他愣了下,急忙从打开通讯器,“老大老大。”
“。”
“进沙漠的关卡出现一辆黑色越野吉普。”
这边一路没停,也在往边境戈壁滩赶的陆时乔,一听这话,二话没,油门踩到底,加速往那边追去。
两辆车前后经过关卡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但一进沙地,陆时乔里这辆抢来的普通出租车就跑不动了。
四个轮子在沙子里刨得飞起,就是不怎么动。
就在油门都快被陆时乔踩断的时候,由远及近,几个在沙地玩儿摩托的年轻人鬼喊鬼叫着往城镇方向回去。
眼见几个伙子越来越近,陆时乔将方向盘猛地一转,出租车尾巴一摆,扬起数丈黄沙,横在那儿挡住摩托车队的去路。
那几张飞速而来的摩托车,最前面那辆刹不住,一头栽进了沙子里,后面跟着两辆也翻了。
就在几个年轻人从沙子里爬起来骂咧咧的时候,陆时乔已经从出租车下来,扶起最近的一辆沙地摩托车,长腿一垮,一捏油门,就骑走了。
“哎哎,你干什么?!”等几个年轻人搀扶着站起来,嘴巴一张,就被急速往前冲的摩托车甩了一脸沙。
几个人跟傻子一样,跟在陆时乔后面追了好久,一边追一边骂。没多久,戈壁滩进入沙漠的地段连个鬼影都没了。那个土匪一样的女人,一骑绝尘,没入沙漠茫茫黄沙中。
这些外国伙子上的摩托车可都是极品,估计是改装了专门用来在沙地玩儿的。不是好东西也不会在后面跟着追了几百米,没影儿了还远远传来怒吼的声音。
这对陆时乔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估计是吃了那出租车的憋劲儿,这沙地摩托跑起来简直像飞,她也没客气,表盘上的速度指针一水儿往右偏到最低。
速度很快,远远看着,就看见扬起的沙尘,没见人。
没多久,就见前路没有消散的烟尘。
陆时乔瞅了一眼,调整了方向,继续追。
沙漠里火辣辣的沙子和太阳烤在人身上,她身上大面积的伤口、血迹还有烧伤的皮肤,经过炙烤,都干了,焦灼了。
但她却在看到亚萨尔行迹的时候,眼睛微微一亮。
不远了。
翻过一座沙丘,远远看见一辆黑色的吉普在沙漠腹地疾驰。
她停在沙丘尖上数秒,眼沉如冰霜,盯着那辆吉普车,边转动着油门。
“轰——轰——”一声又一声。
下一瞬,她抬脚,伏低身体,一个俯冲,冲下山丘。
像一杆离弦的箭。
“嗖”的一声。
这么大动静,吉普车的主人当然也注意到了。
本来在驾驶座上还算心情不错的亚萨尔,听到声音后,抬眼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一般进沙漠的摩托车爱好者不会单个,这个来势汹汹的家伙,是冲着他来的。
他莫名变得有些兴奋,在沙漠里开出朵火花来,那该有多美丽啊。
所以他没加速,等着后面的人追上。
没多大会儿,摩托车便追上了吉普车。
两辆车齐平了。
亚萨尔单撑在车窗上,冲追赶上来的陆时乔笑了笑,一如两人在甜品店门口差点撞上的时候,只不过他脸上没了当时的腼腆和老实,这会儿笑的一脸自然和炫耀,他今天可是在猎人的眼皮子底下干了件大事呢。
是个极善于伪装的家伙。
“真没想到,你能活下来。”他笑着。
陆时乔干涸裂开的嘴唇张了张,冷道:“但你活不过今天了。”
“很多人跟我过这句话,”亚萨尔摊了摊,显得习以为常,也无所畏惧。
“为什么杀人。”陆时乔眼睛盯着前方,缓下速度,一直和吉普车齐头并进。
大概是某段命运或者生涯已经结束,亚萨尔听到这个问题没有像以往那样嗤之以鼻,而是认真的想了想。
他才二十六七岁,却杀了很多人。
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亚萨尔一定是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但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世界名牌大学的博士生,十六七岁就已经获得了博士学位。
他是个天才。
人生对他来,很无聊吧。
从学校毕业后的那十年里,他活的索然无味,用了十年的时间,最终选择玩一场刺激的人生游戏。
所以,倍受极端份子推崇的独域主义者,精神领袖,实际上,只是因为人生太无聊了,所以玩了个炸弹游戏。
“爆炸就是艺术。”亚萨尔看着西沉的日落,眯起眼睛,狂热从眼缝里泄露出来。
他还,因为自己是混血儿,父亲是摩洛哥人,而母亲是欧洲人。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死了,后来父亲又找了个外国女人。在他眼里,他的继母是个恶毒狭隘的母夜叉,所以他十分讨厌摩洛哥的外来女人,这成了他后来选择目标的唯一标准。
陆时乔一言不发听着亚萨尔着,最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因为太聪明,所以太无聊了么。”
亚萨尔偏头看了看陆时乔,即使遍体鳞伤,依然难掩凛然的气质,他眼里有些可惜,开口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陆团长。”
陆时乔没做声。
“你们这些猎人真的很讨厌,尤其是你这样聪明的猎人。”
“彼此彼此。”
“你为什么要做猎人。”
“抓完像你这样的人。”
“你不应该这样想,万一有一天世界上没了我这样的人,那也就不会有你这样的人。”亚萨尔笑了笑。
陆时乔转头看了一眼亚萨尔。
亚萨尔笑起来有些腼腆,他盯着陆时乔一字一句道:“所以,你看,我们是共生的啊,没有我们,哪儿来的你们。”
陆时乔有些错愕,却见亚萨尔笑着将方向盘一打,吉普车刷的一下朝摩托车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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