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芭比
陆时乔是真的猛。
招呼也没打一声,直接绕到柱子另一边,冲了出去。
赤羽惊得一哆嗦,偏头,就见那抹身影不怕死的冲出去追车。
子弹就在后面追,仿佛只要她够快,子弹就追不上。
他满脸黑线,想也没想,抬往那边开了一枪,成功阻挡了火力。
但是,也是他有生以来,鲜少落空的一颗子弹之一。
赤羽擅枪术,谁都知道,他里有一把银色的改装枪,比一般枪大,弹无虚发,他不会浪费一颗子弹,直取首级。
然而刚才,他竟然随意开了一枪,目的只是为了吸引火力。
想到此,他的脸更黑了。
从柱子后面站出来,里握着枪,直直对着那边。
他长得高,站得笔直,穿着件黑色风衣,里的枪闪着银色凛冽的光,一头火红的头发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更加耀眼,犹如一个夺命的罗刹。
单看他这样,忽略臭脸,当真是少年意气,风发轻狂。
陆时乔那个不怕死的,在身后的子弹停止后,便一口气提了速,疯狂朝前面的车子跑去。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腾空跃起扑了上去。
啧啧,赤羽余光瞄到,不要命了。
她这一扑上去,委身藏起来的那个保镖赶紧换了方向朝她那边开枪。
他刚一冒头,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来不及反应,头顶就乍现一个血洞,黑乎乎的,不见一丝血迹。
陆时乔趴在车顶上,来不及下一步,就被开车的人甩得像个印度飞饼。
这点对她来不算什么,之前在摩洛哥边上的沙漠,被甩成悠悠球都能紧抓住车。
关键是这样,她还是没办法阻止车出停车场。
后面的赤羽,啧了一声,抬,顺便给了车胎一枪。
“砰——”的一声,车子一歪,往墙撞去。
陆时乔率先跳下车,还是因为惯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她也顾不上,顺势一个滚,到车旁,冲过去开后车门。
刚过去,忽然主驾的臣忽然大力打开,直朝她撞来。
陆时乔闪开,驾驶座的保镖双扣住车顶,一跃出来,双腿直接朝她袭来。
躲避不及,被踢个正着,退了好几步远。
那保镖站了出来,他额角有血迹,渗进眼睛也不敢眨下。
陆时乔捂了一下肚子,朝他身后的车子看了一眼。
防弹玻璃,也看不见里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杂乱的声音。
“一个别放过!”一个干部带着上十个雇佣兵冲了进来。
看他们的样子,急匆匆冲进来,应该是接到消息赶过来的。
似乎在上面经历了一场大战,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一队人冲进来,看见出口不远的陆时乔,有枪的都抬就朝她开枪扫射。
陆时乔心里一惊,几个打滚,滚到了车子后面。
那保镖出阻止她,两人打了起来。
密集的子弹在周围砸得噼啪响。
一直观战的赤羽高抬贵,开枪,又将火力吸引了过去。
两方对射了个来回,子弹都告罄,对方死了三个,还剩七八个人,已经冲到近前。
这些雇佣兵,个个人高马大不要命,来势汹汹的,压迫感极强。
赤羽将枪插回腰间,转头看了一眼在车那边打得难舍难分的陆时乔,面无表情迎上冲过来的人。
万金逃命时带在身边的保镖,果然是能打的,陆时乔没讨到好处。
本来想速战速决,却一直打的难舍难分。
她也不恋战,逼退保镖,迅速打开后车门,却发现车子里空无一人。
就在这一愣神间,保镖又逼了过来。
陆时乔挨了一脚,顺势退开,退到停车场中间,迅速朝四周看了一眼,没人。
万金去哪儿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对付赤羽的几人中,有人看见陆时乔冲了出来,抽身两人去对付她了。身后的保镖也冲了出来。
陆时乔不得不应付起面前的对。
就在两边打得正烈时,停车场角落里一辆车缓缓发动,悄无声息朝出口开去。
陆时乔和赤羽都看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
对打的几个人,怎么打都打不退,怎么打都打不死,明显是为了拖住他们。
眼见车子从身边不远开了过去,陆时乔一把揪住那个保镖,抬腿,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一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儿踢向车子。
保镖身体撞在车子挡风玻璃上,撞到车子前边。
但车子并没有停下来,直接从保镖腿上碾了过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地下停车场。
就在众人这愣神间,车后座的车窗打开一脚,一只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对准了陆时乔。
是万金。
他甚至冲陆时乔笑了笑,扣动了扳。
没成想,下一秒,子弹偏了。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当场。
后边的伙计正要冲过来对付陆时乔,也僵在了半路。
只见车子后车门打开,先是万金走了出来。
他站在那儿,朝众人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陆时乔,笑了笑,又耸了耸肩。
“上前!”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车内响起,万金被人从后面不客气的推了一把。
紧接着,一只黑色的枪冒了出来,就顶在万金的脑后勺。
万金举起双,“宝贝儿,心点,枪容易走火。”
他身后,芭比抬端着枪,从车内钻了出来。
跟万金那肥胖的身体比起来,芭比实在是苗条。
跟以往那个娇嗲嗲,看起来只是个被包养的玩物不一样。
这会儿,她脸上的神情,持枪的姿势,身上的气场,完全换了个人。
陌生的让人无法将她和那个总是挂在万金身上的性感尤物联系在一起。
“叫他们都住。”芭比道。
万金没动。
芭比拿枪戳了戳他脑袋,戳得“咔咔”响。
万金笑了笑,扫了两边一眼,摇了摇指,示意雇佣兵们退下。
正要回头,脑袋上的枪却阻止他回头。
“宝贝儿,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芭比的晃了晃,即使自己持着枪,顶着这人的脑袋,但她的心里,还是感到一阵阵恐惧。
她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人,眼睛微红,湛蓝色的眼里都是复杂的色彩。
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