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七岁就开始修炼玉女心经了，原本就是古墓派弟子。”章子燕道。

    “难怪，我还奇怪峨嵋派什么时候攻下古墓派，得到玉女心经了呢。”李峰道。

    “古墓派早就不住在古墓里了，我跟我第一个师傅其实是在五观山上修炼的。”章子燕道。

    “五观山，那不是别人的地盘吗？”李峰疑惑道。

    “额，五观山好像是没落太久，最后一任观主收不到徒弟之后，没过几年就荒废了。”

    “是这样啊。”李峰轻轻地点了点头，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自灵气变稀薄以来，最近的千年，修炼门派日渐凋零，很多原本强盛的门派无声无息地就消息了。

    反倒是以家族传承的一些世家留存了下来，就比如李峰所在的李家，瞿子通和瞿歆然所在的瞿家等。

    “然后呢？你为什么从古墓转到了峨嵋？”

    章子燕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从七岁进山开始，到十岁为止，我都是在五观山里度过，每天对着山石青松练功舞剑，除了来看望我的爷爷之外，一年到头根本看不到几次其他人。

    直到那一天，有一个师姐下山回来，我听着师姐给我讲的故事，按奈不住对外面世界的身往，偷偷地瞒着师傅下了山。”

    李峰也没想到章子燕居然有这样的童年，稍稍思索了一下，问道：“下了山以后呢？”

    “下了山以后，我就被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卖药老头骗了，他当时笑着出现，亲切地要给我买糖吃，因为他看起来像是我的爷爷，所以我没有犹豫就跟着他走了。”章子燕声音低沉道。

    “我没想到，他居然我那时还只是一个没发育的姑娘”

    “他没有得吧。”李峰却没有理会章子燕的低落，接着问道。

    “嗯，我那时候猛烈地挣扎，再加上我有学过功法，力气不，他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对我得逞。然后，他就对着我下了毒，让我身体发热，无法抵抗他，后来要不是我的师姐及时找到我，我不定就已经被污辱了。”

    “毒？哪种毒？”李峰问道。

    “蚀魂情毒，只要下了一次，一生都无法解开”章子燕低声道。

    “蚀魂情毒？那可不是随便可以得到的东西，一般的医者也无法配出来。”李峰道。

    “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卖药老头会有那种东西。而我当时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当我被师姐带回五观山之后，师傅却不能再让我在师门里呆着了。

    然后，我就被师傅扔到了峨嵋派山门之前，我那个时候，在山门前哭了一天一夜，我师傅见我可怜，才收留了我。”章子燕断断续续地道。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章子燕才从回快里走出来，看向李峰，问道：“这样的解释可以吗？应该可以解答你的疑惑了吧？”

    “嗯，可以了。而且有些详细过了头，连后来你为什么被你师傅赶下山我都可以猜得出来。”李峰淡淡地道。

    章子燕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却无法否认李峰的猜测。蚀魂情毒的药力实在是太强了，章子燕根本无法压抑得住，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被赶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只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后面的一个问题你根本没有解释，为什么你还是”李峰道，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因为冰霜凝得越来越厚，李峰连保持意识都有些困难。

    章子燕脸烧了起来。“你难道想要让我把事情跟你描述一遍吗？”

    “不用了。”李峰摇了摇头，发稍上的白霜和冰渣掉了不少。“不过，这样就可以缓解蚀魂情毒的发作吗？还真是让你钻了一个空子啊。”

    “没有办法啊。”章子燕无奈地道。

    “那也不是你对你做出那种事的借口。”李峰道。

    李峰脸上的冰霜越来越厚，看不出他的表情，但章子燕却还得觉得李峰在嘲笑她。

    不知道怎么地，章子燕站了起，道：“没有办法啊，我当时可是有毒，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根本活不下来，换作是你，你能够做得到吗？”章子燕质问道。

    “如果是我，我是不会做出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来，明明你峨嵋派收留了你，你却还是做出了那种事情来。”李峰的声音冰冷而无情，戳中了章子燕心中最大的弱点。

    但是，章子燕却无法责斥李峰，因为将李峰换到那种情境之下，李峰可能是真的宁愿死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师门的事情来。

    就如同眼下，李峰宁愿冻死，也不愿意杀死她或者直接对她用强。她将自己与李峰一对比，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贪生畏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章子燕的心中久久无法平复，澎湃不已。

    “李峰，你是不是觉得我脏，觉得我是人，忘恩负义？是不是觉得自己道德感强，从来不违背原则？”章子燕激动地向李峰问道。

    李峰没有想到章子燕情绪这么激动，这一会，他也觉得自己得太过头了。“抱歉，我过头了，不过我并没有看不起你，到底，这只是各人的选择而已。”

    但是，章子燕仍然不依不饶，情绪激动地对李峰喊道：“李峰，你分明在看不起我！”

    “”李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干脆就闭上了嘴，反正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但是，他这态度反而让章子燕的火气更盛，对着李峰道：“李峰，你不是不屑去杀我，不屑于和我发生关系，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