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
李剑惊惧地看着李权华倒地不起,转过头,脸上带着一脸的决绝。
而反观李峰,被那一招抽出了绝大部分的气血之力,再加上身上的伤口之多,连站稳都是一种奇迹。而他,眼神有些无光地看李剑,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李峰,你居然敢伤我父亲,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李剑悲通地喊出声,举剑向着李峰的头顶劈下。
而李峰,静静地看着这一剑向着他的头顶劈来。倒不是他不用反应,而是身体之中的气力之力已经所剩无几,浑身筋崩都酸楚不止,使不上力来。
他咬着牙,好不容易才将伤痕累累的左臂抬起。
另一边的李策早在这惨烈的战斗中收回了剑,立在一边。
这一剑越来越近,而李峰的左臂上才并起了食指与中指。
“这只是无谓的抗拒。”李策摇着头道,仿佛已经看到在下一刻,李峰就要死在李剑的长剑之下。
然而,就在最后的关头,李峰的眼睛中好像闪过一丝苍远的气息,而指也随之点出。
这一指上,并没有气血之力包裹。按理,李峰这一指点向锋利的长剑本如螳臂挡车,但是李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在下刻,更为让李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李峰那不带任何能量的一指,居然没有被长剑劈断,反而像是锋利的宝剑一般,切进了李剑的长剑之中
“当!”李剑一截长剑掉落地上,发出了声音。这场面,将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持剑的李剑本人。
而李峰,趁提起了身体之中最后一道气血之力,猛地拍中李剑的胸膛。
“砰!”李剑被李峰拍中,整个人都倒飞出去,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这怎么可能!”李剑大喊道。
而剩下的其余两人心中的惊骇也是一点不比李剑低。
李峰用锐利的眼神一撇仍站在当场的李策与李世。
而李策与李世,被李峰那惊人的气势所压制,竟然避开了李峰的眼神。
李峰见到剩下的两人都没有战意,嘴角划过一道浅浅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两人。
而后,李峰才回到了主屋之中。
留在当场的李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会,李策才发现自己后背有衣服居然被汗水沾湿了。
而李世,更是缩如一只老鼠一般。
“李策堂兄,现在要怎么办?”李世低声问道。
“先将伤者带回去吧。”李策无奈地道。
虽然他有些怀疑,刚才若是他出的话,不定能拿下李峰。但与此同时,他也可能如地上昏死的两人一般,被李峰重创。
想到这时,他瞥了一眼李世。到那里,这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家伙恐怕会自己一个人偷跑。
而李策走到倒地的李权华身边,将失去意识的李权华搀起,道:“走吧,今天这件事情我们告诉家族长老们的。”
“喔。好的。”李世着,也扶起李剑,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瞿歆然担忧地在主屋里走来走去。
而后,她看到已经成了一血人的李峰走了进来,右臂更是搭拉着。
“李峰。”瞿歆然心痛地看着李峰的伤口。
但这时,李峰却是动了动右臂,还活动了一下。
“原来右臂已经恢复了。”李峰有些无奈地道。
若是早知道这一点,他之前根本不需要用肉指去硬拼锐利的长剑的。
但是,这一次冒险也是有所收获。他似乎对于剑意的理解又多了几分。他伸出一指指,回想着之前的感觉,而后点出。
然而,这一次,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瞿歆然看着李峰在空中比划着指,疑惑地看向李峰,怀疑李峰是不是撞到脑袋了。
而就在瞿歆然不解的眼神里,李峰也只好收回了指,让已经将疗伤药拿上来的瞿歆然替他处理伤口。
“哎。”李峰轻叹一声。
“李峰,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获胜了吗?难道李家还向你提了什么条件不成?”瞿歆然一边替李峰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虽然瞿歆然的与事实相关不远,但李峰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叹气的。
“剑之道,真是玄奥啊。”李峰叹道。
而这一下,瞿歆然更是怀疑李峰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毕竟李峰平时并不用剑,瞿歆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李峰会出这话来。
而李峰也没有要作解释的意思。李峰之所以能够以肉指切断李剑的长剑,很明显就是因为便出了剑意。
但是现在,李峰却仍不知道,为何当时能够挥出带剑意的剑指。
在某间不知名的酒吧里,这里与别处一样,都是灯红酒绿。
然而,任何人,只要一进到这里,就会感觉到这里与别的酒吧截然不同,更加**,更加极端。
在这里,灯光胡乱地闪着,划过之处,皆是一些穿着白袍的人,他们的面容藏在白袍之下,厚厚的布袍隐藏住了他们身体的表征,只能勉强辩论出身高与男女。
但实际上,他们之中随便一个,都是在华夏境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出名号都能吓到一大票人。
哪怕是在酒吧之中,穿成这样也是明显不对劲的。至少,这样的服装并不适合在舞池。
而在舞池的中央,却被空了出来,地上用黑色的线条描绘着一个复杂的图案,看起来像是西式的黑魔法符咒,但若是细看,又会发现一些华夏风格的元素。
所有人都是十指相啊,围着圆形图案站好,虔诚地看着地上的图案,低语在不断地述念着像是宗教祷言的东西。
“望吾神得所归,显尊大地这上,辉耀吾等”低语中依稀能听清的就只有这一句。
而当祈祷进行到半途,突然后方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袍人走了进来。白袍与其他人差不多,但左肩的位置多了一朵金色莲花的图案。
“恭迎教主。”原本虔诚祈祷着的人都转向这个人,眼神里突然变得激动,像在渴求着什么东西一般。
金莲白袍人脱下兜帽,露出底下一张苍老的面容,道“不用向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