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瞿家老祖
“这波啊,这波是极限换家。”何亦华思索了一下,然后叹气道。
“是啊。”戚曾氏也是叹气道。虽然他不是完全理解何亦华口中那新潮的句子,但用来形容眼下的情况,却是再好不过的。
“香康胜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戚曾氏老者满脸担忧地道。
“还能够是什么时候,之前他们多半是不知道的,我们是通过隐修者之间的特殊渠道联络的,香家现在还不致于将伸到这里,真有可能出问题,不就是我们在这里扯皮的两天吗?”何亦华道。
“嗯。”戚曾氏老者点了点头,欣慰地看向何亦华。能够看出这一点,明何亦华有了成长。
但何亦华,却是满脸担忧,向老者问道:“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啊?至少我们是不怕被偷家的,我们去哪边才好?”
“先回去吧,看看哪边先求援,再去哪边的。眼下,敌在暗,隐修门派们在明,只能陷入被动之中,我们见情况帮援吧。”戚曾氏老者道。
“嗯,那好,爷,我们快回去吧。”何亦华道。
“嗯。”戚曾氏老者点了点头,道:“只是可惜,没会向李峰道谢了。”
“是啊,对了,李峰他好像跟李家也没有什么牵扯,应该也不怕偷家才对,他去哪里了?”何亦华这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他好像跟在那些门派后面走的,难道他知道香康胜会攻向哪一边不成?”戚曾氏老者也才回想起来,沉思起来。
第二天天明,太阳自东而起,光耀于华夏万古河川,风波似乎平寂了。至少在普通人的视角里是如此。
然而,风波只是转入了地下。
只是一夜之间,各大隐修门派纷纷被不明分子侵拢,有些主力部队回及时,还可止损,但另一些,回来得晚了,则是面对被大片屠杀的门徒弟子尸体。
“可恶,要是我回来得再早一点!”一位老者愤然拍向旁边的木椅,瞬间,那木椅崩碎,四散一地。
“师祖,这不关你的事,是那香康胜太过狡滑了。”旁边一位中年人劝道。
老者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再这么称我,我早就按师门规距,按理当隐名保护门宗。”
“师祖?”中年人有些吃惊,睁大眼看着老者。这种话,可不像是老者以往的风格。事实上,按照师门规距,被雪藏的前任掌门的确应当少露面,卸下权力。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这种预防制都未能起到作用,各门派本该被藏起的这些强者,也常常露于台面上,分薄了当前掌权人的权威与语话权。
这种事情,虽然有违祖训,但没有人敢直斥这些强者,也助长了这类事情的发生。
“现在,你才是掌门,我回归于师门的一颗暗子,自今日后,隐于后山,若无事情,再不出山。”那老者朗声道。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门派之中,有不少的前任掌门,师祖,知道自己的存在会阻碍门派,干脆就真的隐修了。
而这,虽然让门派丧夫了一位高级战力,但整个门派都是上下一心,准备好要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香康胜,你就放马过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一门派之掌门,于山门之上,大声喊道。
气血之力挟着声音,传到了许远许远的地方。
但是,这通声势,也只震得一些飞鸟离树,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李峰,你来了。”一个苍老,沙哑得让人有些发毛的声音响起。
而李峰,看向那人,却是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瞿家老祖,旁边正站着瞿子通。瞿家老祖看上去仍是精神,但是左边的眼眶,都已被纱布层层包裹。
“李峰”瞿子通看向李峰,神情复杂,但紧接着问道:“歆然还不知道吧?”
“她并不知道,我是在路上接到你们的信。”李峰道。
“那就好。”瞿子通欣慰地笑了笑,然后立马转过头,看向瞿家老祖,道:“当然,太爷爷,我不是您挂伤的事。”
“行了,我当然知道。”瞿家老祖一掌将他拍到一旁去。
而李峰,走到了瞿家老祖的身边,将瞿家老祖眼边一层层的纱布拆下之下,露出底下两道骇人的创口。
两道创口进了位于眼眶之中,将瞿家老祖那眼边的皱纹都撕碎了,凝固的血与肿胀的组织,更是让人看不清情况。
“看不见了吗?”李峰问道。
“能见到微光。”身上挂着如此狰狞的创口,但瞿家老祖却淡定地描述着状况。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李峰也是做完了初步的检查。
“能见到微光,明眼睛的情况并不算严重,还有可能复明。”李峰道。
“哼,这样吗?”瞿家老祖笑了起来,配合上他那被拆开的,层层纱布下的骇的创口,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大反派一样。
“可惜啊,可惜啊,瞿天阴。”瞿家老祖阴阴地笑着。
哪怕不过问,李峰也能知道这位叫做瞿天阴的人,肯定是自瞿家叛向香康胜的人,而且多半之前就与瞿家老祖有什么过节。
瞿家内的恩怨情仇,李峰并不感兴趣。他检查了一下瞿家老祖的状况之后,道:“还是不要高兴太早了,创口上的有毒。”
“有毒?”瞿子通惊讶地道:“是什么毒?”
“不知道,毒太浅了,症状还不明显。”李峰道。
“那威胁也不太大?”瞿子通试探着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太乐观为好,最糟的情况下,可能会保不住这只眼睛。”李峰道。
“无妨。”瞿家老祖豪壮地道:“少一只眼就少一只眼,只要不死,我就可以找瞿天阴报仇。”
“抱什么仇啊,太爷爷,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居然是先天境界了,你还要再跟他打一次吗?”瞿子通道。
“哼,只输了一次,我可不会放弃。”瞿家老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