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了老婆本!
鬼神之,古来有之。
信与不信,纯属个人意愿,但不管怎么,世上却依旧存在太多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事,就如鬼神的存在,无人能断定真实与否。
但祂们却依旧会潜藏于大多人的脑海,这也算是世界共识了。
我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哪怕我自幼有段非常特殊的经历,我也并未相信祂们的存在,毕竟我从未见过牠们。
直到十几年前的那次日本之行,让我相信了祂们的存在,并且亲眼见到了祂们。
从那时候起,我做起了阴阳先生,可当地人更愿意称呼我为——灵媒大师!
我的那段经历,要从2002年那通越洋电话起。
我叫陆成,北方人,当初听从长辈意见,在一所三流大学读了外贸专业,按照长辈当时的话就是,以后该我们多赚老外的钱了,学这个以后保准饿不着!
话这么没错,然而生活就是个不抽人大嘴巴子不舒服的王八蛋。
钱难赚,屎难吃,这话一点都没错。
毕业后很久,我都没找到对口的工作,想找关系塞进外贸公司都没门路,要知道那时候国内外贸公司已经挺多,可我就是找不到,生活就是这么操蛋。
长期不得志的人,总是会被人瞧不起的,哪怕那些人是亲戚。
就在我最郁郁寡欢的那段消沉时光里,一个大洋彼岸的电话,改变了我的人生。
电话是叔打来的,他人在日本,刚进医院。
叔得了急症,至少要在医院疗养两个月才能好转。
漂泊异乡的人总是孤独且无奈的,叔还没结婚,身边又没有帮得上忙的朋友,生活方面叔总需要有人帮忙照顾一下,于是只能打电话向家里求助。
大家聚集起来一撮合,目光就全落我身上了。
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谁都空不出来照顾病人。
在场的人里面,就我一个没正经工作的,加上学外贸的时候,除了英语外我还选修过日语,去那边各方面都合适,也会更适应,而且叔也是这么个意思,于是我就这么‘当仁不让’的入选了。
几乎是在我措不及的时候,我就这么被‘友好’的推向了日本。
头一回出国,我心底也充满了新奇与忐忑,办续的时候,叔让我办工作签,时间越久越好,我不懂这些,只能按叔的去办。
只是我有些奇怪,我顶多在那待两个月,办那么久干嘛?难道时间久一点,会有别的什么好处?
“哈哈,陆成你来啦!”
没多久我在横滨市的医院见到叔,看到我的时候,叔格外兴奋,直接坐了起来,他这样把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按倒他,:“我靠!都趟病床上了还这么欢?”
叔消瘦了不少,脸色也是蜡黄的,不过声音洪亮,精神也很好,看来问题不严重,我也就放心不少。
我跟叔关系很好,话也比较随意,不像对其他长辈那样,话得拿捏着才行,毕竟叔这人似乎天生脑回路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叔是个奇人,早年在中日友好期,他敢变卖家当孤身去了日本闯荡,还真就让他积累下一些资本。
在日本经济泡沫大崩溃时期,无数人陷入破产、失业的绝望时,叔一拍脑门,居然又这么直愣愣冲上去创业了。
他拉了几个同乡,开了一家作坊,专门制作各类神像、御守之类东西,售卖给神社、庙宇、个人。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会做什么?如果不是寻死,那或许就是祈求神明带来转了吧。
叔这别出心裁的脑洞,不光没赔光,反而让他越做越是有声有色。
这些年叔赚了不少钱,回国的时候向来风光八面,可这会生病了,病床边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想想也觉得挺可怜。
“东西带了吗?”叔忽然问我。
“啊?哦,带了带了,叔,你让我带这些破烂干嘛?”
我有些奇怪的问,出国之前,叔特意打了好几个越洋电话叮嘱,让我带上一些特殊的东西,以往他绝不会这样,毕竟跨国电话很贵,每次通话都要捡重要的讲,以节约时间,他这么做的确反常。
“带了就行,陆成,最近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子了,正好你也考虑下,愿意的话就留在这跟我干,绝对比国内赚得多,好好拼上几年,回去的时候不定老婆本都赚回来了。”
听到叔的话,我有些心动,国外收入的确高很多,在国内我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别老婆了,女朋友都没影,媒人都是绕着我跑的,哪像其他有个好工作的年轻人,媒婆不早把门槛踏破了。
“其实这次让你来,除了照顾我下外,让你办工作签也是这意思。”
叔笑吟吟的着,接下来他的话,让我差点把水给喷出来。
“你以前跟老太太学了点那些东西,我也是卖那些的,咱们合伙做,制作方面我来,你坐堂当个先生,这样绝对能赚的更多!”
“叔,你疯了吧?我哪儿会那些啊?咱们这么干,那不是讹人吗?”
叔瞪我一眼,:“你懂个屁!这种事大多数人只是求个心安,哪来那么多有本事的高人?日本人就信这个,你没看外面有多少庙宇和神社?咱们这叫这叫高级心理顾问!听叔的没错,叔还能坑你吗?”
我哑口无言,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但叔的意思我是明白了,也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带那些东西了。
叔刚才的老太太,是我外婆,外婆身份很特殊,早年她是一位远近闻名的神婆,在我时候带过我很久,我也是众多孩子中,外婆最疼爱的那一个,因此外婆不光带着我,还教会我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甚至当初外婆过世时,她把那一盒视作珍宝的老物件,悉数传给了我,其他人想要都没份。
叔的意思就是让我在日本做外婆的老行当,这样他能讹不对,是能开导更多人,赚更多的钱。
我好歹也是个有良知的大学生,总觉得这么干不好,只是叔的‘老婆本’又让我念念不忘。
要知道我家那边,早年有个老哥出国务工,赚了不少美元回来,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起了套漂亮的洋房,后来娶了媳妇,又拿钱开了厂,日子可谓过的风光无比。
我虽然是个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吊丝,可媳妇是吊丝也想要的啊!
就这样,照顾叔期间,我半推半就的跟叔练习起日语,同时翻看外婆传给我的一本古书,古书名为——通幽诀。
毕竟真要当叔的什么心理咨询顾问,那也得专业点不是?
大概一周后,我多少熟悉了附近的环境,日语在跟叔的练习中也熟练不少。
那天我到医院给叔送饭,正巧遇到叔鬼鬼祟祟的拿着,跟什么人通电话,我隐约听到一些字眼,比方‘中国来的大师’,‘请放心’,‘绝对是真正的高人’之类的字眼。
看着叔上的,我有点儿羡慕,毕竟这玩意可不便宜,尤其2002年的时候,国内移动电话还没普及,这可是稀罕玩意。
见我进来,叔招招示意我先坐,还递给我一个‘到你表现的时候’了的眼神。
我有点懵,等叔打完电话后,他笑嘻嘻对我:“有位客户那里出了些问题,你过去看一下吧。”
“这”我有点犹豫,担心做不做得来,毕竟叔的作坊我都没去过,没半点了解的情况下,这么去好像有些不合适。
“别担心,就是让你先跑跑,让你多熟悉下这边的环境和人文,适应了一切就都好办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质量方面有些问题,不过客户不太安心,你过去让他吃个定心丸,后续把质量问题处理好就行,记得去的时候把老太太那盒东西带上啊。”
听叔这么,我微微松了口气,好像的确不是大问题。
放下吃的后,叔就催我走,他一个人没问题,我也只得先离开医院了。
按照叔的法,那位客户叫做板仓直纪。
前不久,他在叔那里请了一尊佛像回家供奉,结果起初好好的,谁知佛像在家放了没几天,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板仓一家发现佛像裂了一条缝出来。
这原本没什么,通常都会想到可能是质量问题,但板仓表示他很慌,认为这是某种不好的预兆。
仓促之下板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打电话给叔这供货方求助。
板仓一家距离叔家不远,算是半个邻居,这一片刚好我熟悉,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地方了。
路上我越想越是哭笑不得,毕竟日本是发达国家,怎么出点问题不朝科学方面去想,直接就朝鬼神方面想了呢?
在板仓家门口按响门铃,很快一个老头开了门,困惑看着我问:“请问你是”
“我是陆老板委托过来看看情况的。”
我磕磕巴巴的用日语,没直接透露跟叔的亲戚关系。
老头应该就是板仓直纪,他闻言大喜,立即把门全部打开,朝我鞠躬,一副很尊敬的样子,:“您来了可太好了!”
我被这种交流方式搞得有点懵,鞠躬也不是,不鞠躬也不是。
板仓直纪很快缓解了我的尴尬,他飞快让开身请我进去,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我有点纳闷,不就是神像裂了一条缝,用得着这么慌吗?
板仓家是典型的和式住宅,独栋独院,两层,脱下鞋摆好后,随着板仓进入房内,很快看到一座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样式古怪的佛像。
“就是这里了,您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一打量,不由心头一跳,有些明白板仓为什么那么慌张了
佛像的确裂了一条缝,却是从正中不偏不斜的垂直裂下,近乎是把佛像直接分成了两半,与其是裂口,倒不如是被人垂直一刀狠狠劈下来的,可如果是刀劈的,为什么佛像裂了,神龛却没事,周围也没见到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