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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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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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中期末考除了学生们稳定戏称“保命之战”外,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梦里作弊”。

    顾名思义:你想作弊,还特么不如直接去做梦。

    你见过谁家高中期末考试还自带金属探测器的?我们学校久带。

    除了一中,纵观整个南平城,你都找不出第二家以高考为标准监考期末考试的高中。

    为保证成绩真实有效,每考场额定三十人配两位监考老师,每层走廊移动监考,教室摄像头全开,专人电脑随时切考场观看,实在着急上卫生间有人陪同,大门敞开了上。

    阵仗排面极大,上过几次本地的报纸和新闻,连微|博热搜都有幸上过。

    校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讲,“期末考试不过是阶段性学业测评,低了则自勉,人应该直视自己努力获得的成绩如何,作弊一定是错误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或许会有学生被迫作弊,校方把所有源头掐掉,坚决保证考试的公平、公正,为的是对每个学生负责。”

    八校联合出卷,毫无提前透题可能,更没有作弊可能。

    考多少是多少,全凭实力运气。

    抵是如此严格的考试,萧恕和杨木的这场赌局才令人看头十足。

    头一门循例是考语文,八点开考,乔卿久和萧恕七点半踩着早自习铃声从后门闪进去。

    班里人语文复习材料,别管背不背的下来,临时磨刀,不快不光也无所谓,主要胜在心里能得到点儿安慰。

    落坐姿是要帅,心态要稳,相信直觉,既然蒙了c,就坚决不改b,赢不赢都得过日子。

    迟辰摇头晃脑的念着赤壁赋转过头来,“恕哥阿久,你俩来了啊。”

    “嗯。”萧恕冷清的应,把乔卿久的粉红色书包放到自己桌上,给她拉好椅子,又把零食和咖啡从自己包里统统转移到她包里。

    “我有个宇宙级疑惑。”迟辰好奇地问,“恕哥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放阿久包里?你俩不是住一起吗?我问过大圣了,他你俩是住一起的啊。”

    不八卦会死星人,考前依然孜孜不倦地八卦。

    萧恕干脆懒得理他,慵懒的踩着桌横翻看打印

    出来的成语注解。

    乔卿久甚是钦佩这种不怕死的八卦精神,迷信的为了攒人品给迟辰解答了他的问题,“因为我选择困难,今天考试,我不知道带什么书好、带多少,多了看不完,少了不安心。太墨迹了,出门前还在纠结,所以我哥提前安排了我。”

    合情合理,事实真就是这个样子。

    迟辰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夸萧恕,“恕哥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哥哥你大爷,老子是她男朋友’,萧恕腹非心谤道。

    考场按期中考试的名次排,乔卿久就在二班考,根本不用挪窝。

    萧恕之前没上课,直接被安排在最末位的考场,倒数第一的位置考。

    冤家路窄,他隔了个过道就是杨木。

    两位主席台前以成绩立誓的“扛把子”作为“死对头”,相聚最末考场,并排考试。

    要不是杨木颜值实在配不上萧恕,磕不起来,乔卿久都快怀疑贴吧中午要开出新的p贴了。

    每场考试中间休半个点,乔卿久今年根本不需要拿着成绩向谁交代,周音又不可能追到八号院来问责她为什么成绩后退。

    加之复习时萧恕教了她不少考试技巧,所以干脆在休息时间跑到萧恕哪儿去串考场。

    大家总是会在嘴上哀嚎着“考完就算”、“下一科加油”,却免不了口嫌体直的去对答案。

    一中回字形设计,二班在最左侧,末考场是阶梯教室,在最右侧。

    乔卿久一路跑着过来,中间遇到的每个打水、上厕所、放风的人,无论乔卿久认识不认识,凡是打过照面,都要问上句,第题你选的啥?

    在对答案这件事上,大家永远努力的妈都不认识。

    乔卿久进考场时萧恕正懒散地靠着椅背转笔,见她来了,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见惊喜。

    用笔杆敲了下桌子,淡淡道,“坐。”

    乔卿久乖巧地坐在桌上,偏头看萧恕,不能免俗的问,“第三题你选什么?”

    “c啊。”萧恕笃定答,连疑问词都抹了。

    乔卿久点头,还未来得及她也选c。

    就听见有人冷哼,大声插话讲,“选个屁的c,那选b。”

    定眼一看,得了,发声人是杨木。

    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兄妹档纷纷齐聚最末考场。

    阮惜扯了凳子坐在杨木左边过道上,他俩刚刚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乔卿久眼里除了萧恕没旁人,加上这俩人着实没什么出挑气场,就给忽略过去了。

    直到他俩双双转头来挑衅,乔卿久才反过味。

    萧恕对此嗤之以鼻懒得搭理,乔卿久没他大度高冷,笑盈盈地抱拳讲,“原来是你俩啊,两位凭实力坐最后一考场,佩服佩服,我怎么就没有这种能力呢,还得千里迢迢跑过来。”

    “乔卿久,你怎么话呢!”阮惜嗓音尖锐的喊。

    乔卿久无辜的眨眨眼,刚准备自己怼回去,萧恕就站了起来,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掀眼皮冷淡的扫阮惜和杨木,神色阴郁,冷清道,“抱歉,我们实在不会犬吠。”

    “草|你妈。”杨木拍案而起爆粗。

    他的骂声极大,震慑力十足,直接吸引了刚刚寻班到门口的义庄。

    义庄虎着脸从后门闪进来,暴呵,“杨木!考试你还不忘闹事!你给我滚出来!”

    “”杨木脸色一黑,踹了一脚椅子不情不愿的跟着义庄出门。

    阮惜气得跳脚,把桌上的几根笔一齐扑腾到地下泄愤。

    “大姐,你可悠着点儿,别闪了腰。”乔卿久愉快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忘乘胜追击的补刀,“考完第一科就把所有的笔毁了,剩下的几科交白卷,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啊?”

    她都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讲,在心里吐槽:‘万一你随便蒙几道就对了呢,人品差我理解你,对几道的运气都没有吗?’

    话是句句夹枪带棒,奈何乔卿久这张乖巧之至的脸摆在这儿,怎么都让人挑不出错。

    恨只恨从前阮惜借着杨木的名声在学校里横着走,人缘差到极点,连个帮忙捡笔的也没有,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最后是乔卿久弯腰帮她捡了落在自己脚边的那只,放在桌上轻声叮嘱,“我在主席台等你。”

    乔卿久从来最末考场到走,统共没呆上几分钟,气完人就走了。

    萧恕送她回二班。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并肩而行,举止亲昵,在学校里是百年难遇的场面。

    早恋是巨大的忌讳,老师家长避之不及。

    其他人早恋只敢藏着掖着,专挑

    无人可见的地方牵,在学校里只敢用眼神和细枝末节的动作表达欢喜爱意。

    可托殴打杨木被请家长的福气,哪怕现在萧恕懒散的搂着乔卿久的肩膀在走廊里招摇过市、乔卿久踮脚为萧恕整理衣领,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管天管地,管得到人家哥哥跟妹妹感情亲厚,没事嬉闹吗?

    “高兴了吗?”萧恕随口问。

    “啊?”乔卿久装傻充愣。

    走廊里熙熙攘攘,有人追逐打闹,有人站在窗边背书,还有猜拳放松的。

    “你刚才坐的位置,抬头应该能正好看到义庄过来,所以你才故意激怒杨木的,我的有错吗?”萧恕不留情面的拆穿她。

    自家宝贝儿,真的白切黑。

    乔卿久眉眼弯弯,握拳怼萧恕的胸口,“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内心,还无中生有,心我告你诽谤哦,再了,明明是你他犬吠激怒他的,又不是我嘛”

    她越越觉得自己没理,从理直气壮到细若蚊音。

    萧恕垂眸宠溺的笑,抓住她捶自己的腕,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她,附在她耳畔低语。

    乔卿久愣了三秒,猛地抽出自己的,红着脸转身跑进了二班。

    ****

    距离开考数学还剩下五分钟时间,乔卿久托腮趴在桌上,闭目萧恕的脸浮现在眼前,又立刻睁开来。

    她用掌去探自己脸颊,烫的像是发了场高烧。

    都怪萧恕!是狗吗?

    期末考前一天激情吻了半宿,但乔卿久没抗拒后期反而主动亲上去,责任对半分,就算了。

    可谁考前能干出这种扰乱军心的事情来?

    萧恕刚刚贴附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吹过来,低沉清洌的嗓音荡进耳蜗,直往心里钻。

    萧恕讲,“来告我诽谤啊,最好判我终身被你监|禁,你不光可以吃我家大米、每天晚上来我房间造作、亲我到自己呜咽、还可以对我这样、那样,随久宝你喜欢,我任劳任怨、绝不反抗。”

    谁要对他这样那样啊!什么人哦!

    满脑子黄色废料!过分!

    ‘想看正装下跪和他喵给我听。’乔卿久心里想着不要,思维却不受控制的开始有画面。

    她晃晃脑袋把那些不该有的思想倒空,默念了

    三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能考好。”

    愤怒的在才发的草稿纸上写下萧恕的名字,落笔想画叉的时候又于心不忍,只好咬牙切齿的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对勾。

    这场监考的两位是李念和另一位语文老师池欢。

    随着广播通告的:“现在开始拆卷分发。”

    池欢先举起牛皮纸袋封口的卷集,当众拆开,然后低头清点每列分发的张数。

    李念捧着摞草稿纸从第一排第一位开始发,按一中考试规则,学生可以自备草稿纸,当然也可以不准备,用完了直接举问监考老师要就好。

    但这科考数学,卷子都可能答不完,多数人还是习惯自己带上几张的。

    李念会把纸拿起来,对光翻看桌上的每张草稿纸,确认没有多余痕迹。

    讲个冷笑话,据从前有位“睿智”的学生作弊。

    他把两张白纸叠着垫起来,在第一张上以圆珠笔用力写下公式和例题,把第二张带着痕迹的纸带进考场装作空白草稿纸。

    按理他的想法没什么毛病,可考试的没有出题的精明是一定的。

    那场的监考老师摸了摸草稿纸,忽然觉得感不对,举起来对光一看,印迹凹痕就出现了。

    这位同学被没收作弊工具后还得到了扎心吐槽,“老师见过的纸,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以后别跟我搞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李念拿起乔卿久草稿纸的时候愣了愣,就在乔卿久以为她要收走写了萧恕名字那张时,微笑地放回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行吧,写祈愿的话合规矩。”

    “”乔卿久默然无语。

    迷信这玩意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双标的很,拿最简单的例子来吧。

    左眼跳财,必然是真的,今天买彩票;右眼跳财,封建迷信是糟粕,绝不可取。

    一中学生崇尚科学,平时坚决不搞迷信活动,考前倒是求神拜佛,十字架、佛珠一应俱全。

    口里念的咒都是:“蒙的全对、考的全会。”

    不少人喜欢在草稿纸上写上什么励志名言,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可有必须是通俗句子,“我可以、我能行、我要考到前十”这种可以,和规矩。

    你要是写“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那不管这科是不是考语文,你都将失去你的草稿纸。

    在一中,作弊和超越操场那堵隔离墙的难度相当。

    痴人梦而已。

    乔卿久不知道李念为什么会略过这张写着萧恕名字的草稿纸,她落笔时单纯为了泄愤,本就没准备留着。

    联考总是为了展现出自己学校的能力,往死里出题,数学卷并不简单,甚至大有让学生祭天的意思。

    我们学校学生可以不行,但别人学校的学生也绝对不行,简单的题拉不开差距,难题考验教学水平。

    送分的只有前六道选择题和两道大题。

    微风鼓起帘布,阳光在窗台被切割,风扇从左至右的转着,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响彻耳畔,偶有叹息声响起,又会立刻消失。

    第二考场的人对成绩有绝对追求,没理由放弃。

    乔卿久埋头苦算,大题算到白热化阶段。

    真的用上了这张正中间就是萧恕名字的草稿纸,她本来卡了一梗,扫到萧恕两个字,莫名其妙的闪过某日下午的场景。

    草莓牛奶里杯壁渗出水雾,乔卿久用抹开道痕迹,玩心大起的画了长长的波浪号。萧恕把她的脑袋扳正,用红笔点着她做过的题,“这类题会在题干给你设陷阱,可以先看第三问,第三问的必要条件多半会在第二问里被得出来,但可能不是第二问的最终解,往上推条件。”

    乔卿久深呼吸,跳过边算废了两次的算式,去读第三问,打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落笔有如神助。

    较二考场的笔耕不停,末考场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读过书的人不论成绩好坏,有一个道理总是要认得。

    数学和物理这两门学科,行的是真可以,不行的是除了“解”字以外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写解还不给分,不写倒扣,你找谁理去?

    杨木草草把会的题挑着做完,难得一见的用排除法去蒙了几道选择,然后神态轻蔑地用撑着桌子去看萧恕那边的情况。

    桌距间隔远,他根本看不清对方写了什么。

    萧恕似乎还在挣扎,骨骼分明的指握着笔在答题卡上作答。

    就那么虚虚的瞥了一下,杨木的心霎那间彻底落回肚子里。

    就萧恕这种答题连草稿纸都不用,

    在卷面上划拉两下就写答题卡的主,你特么的以为数学卷是语文啊,为了不空着太难看抄原题都给你几分情面分?

    杨木内心狂笑,愈发觉得表妹阮惜聪明绝顶,能想出让自己跟萧恕比拼成绩的好主意,躺赢啊。

    瞅这傻子除了脸啥也没有,不会还强行答题,真特娘的是个弱智。

    加上刚才被义庄叫出去痛斥了三分钟的仇怨,杨木在心里d了萧恕上万次。

    然而他这种靠着作弊透题上一中的学渣,大概真不明白世界上有门学科叫心算,有种人叫天才。

    接下来两天乔卿久依然有事没事来末考场串门儿,有时坐萧恕的椅子,萧恕站在她背后,轻柔的捏她肩膀给她放松,有时靠在墙边和萧恕闲扯上几句有的没的。

    都是诸如“中午你给我点了什么外卖”“晚上回家我想吃两块布朗尼”“你想不想吃柠檬酱啊,我看到了教程”此类无聊而日常的话题。

    刚开始末考场还有人会对萧恕和乔卿久投以视线关注,习惯了所谓的兄妹日常对话后,纷纷回归里的复习资料了。

    半个时的时间,抛开厕所排队和来回跑动的路程。

    其实来了真呆不了多久,好不划算,乔卿久明明是个怕麻烦的人,却在萧恕这里屡屡破例。

    恋爱令人神智昏迷,却甘之若饴。

    最后一天下午考历史和地理,对于理科预备生来讲,基本上把会的写上就可以停笔发呆了。

    一中虽然出三份成绩条,但红榜默认以理科排榜,地理才开考半时,已经开始有人放笔不写了。

    萧恕更直接,写完自己名字,选择题象征性的全部选了c,就趴桌开始憩。

    阮惜每科都会回头望几次,初时尚且有几分忧心,背地里与杨木讨论,“你乔卿久教了萧恕几天,他不会学的比你好吧?”

    杨木拍着胸脯保证,“你别看他写个不停,那是写歌词给自己找心里安慰呢,我昨天看他在答题卡上写数学最后的道大题,都特么的写满了,就是二班水平的人,能算到最后一道题第三问的又有几个啊,他就是垂死挣扎怕在我面前露怯呢,你慌什么?”

    “唉”阮惜唏嘘,“可惜他那张脸了,什么破性子,恶心。”

    ****

    放弃了跳舞,又考完了试,周末全拿来消遣。

    乔卿久百无聊赖的抱着笔记本去萧恕房间上,被他把教了四十分钟的守望先锋怎么玩,她头一次接触这类fp游戏,可人聪明,学的非常快。

    萧恕去巷子口取个宵夜的功夫,回来发现自家宝贝已经打完一局,还拿到vp(最佳贡献)了。

    这惊人的学习能力,非常适合再教她点儿别的,接吻已经教会了,接下来还可以

    “夸我。”乔卿久打断他的带颜色思路,坐在椅子上,把脑袋往后仰,鼓着腮看他要夸。

    萧恕顺势捏住她的鼻尖,让她呼吸不畅。

    懒洋洋的称赞,“不愧是我家宝贝儿。”

    乔卿久拍开他的爪子,嘀咕道,“又是自夸。”

    萧恕把烤翅塞进她嘴里,挑眉拆开句子,逐字逐句的问,“那个字有错?不愧是你,还是我家宝贝儿?”

    “你看我有理你嘛。”乔卿久撕咬下块鸡皮,泄愤似的咀嚼。

    萧恕无奈地笑笑坐下,给她递了张湿巾,温柔喊,“久宝。”

    “谢谢。”乔卿久不察,礼貌应。

    “你有理我啊。”萧恕浅笑讲。

    不知道被套路了多少回的乔卿久朋友,决定不再言语,专心爆头。

    多数女孩子会选择辅助类的职业,可乔卿久不太喜欢,萧恕也不强求,双dp一样很快乐,反正过来的都是送。

    他们双排打到深夜,没输过,中间蒋圣妄图加入队伍,被萧恕冷酷的拒绝了。

    谁也不能影响他们二人世界。

    都得滚。

    蒋圣知趣的点了观战,接着就刷爆萧恕的私聊界面。

    seng000:[那个叫倾酒的半藏是咱们妹妹不?]

    seng000:[呜呜呜妹妹是第一次玩吗,好溜啊,你放我进去,我切dj奶你们好不啦。]

    seng000:[那你明天带妹妹来练车吗,鲁花生给妹妹准备了点心。]

    萧没的感情的宠乔卿久工具恕终于回了条:[不去,有事。注意措辞,让鲁花生也注意措辞,谁是你们妹妹,让鲁花生同城快递给我寄过来,明天下午我要看到点心。]

    seng000:[你无情,你无耻,你收人点心还不让人家跟妹妹话,我不跟你聊了,再见。]

    s:[你可以直接跟我你想死,但没必要无理取闹。]

    “唉。”乔卿久发语气

    词,“有人加我好友。”

    “点拒绝,不要跟陌生人打游戏。”萧恕淡淡回,又若无其事的征求意见,“想撸猫了,久宝明天陪我去找个猫咖逗猫吗?”

    “好啊。”乔卿久雀跃道。

    她在潜移默化里习惯被萧恕安排,完全没有多想过为什么自己昨天微博转了家猫咖的营业广告,今天萧恕就提出去撸猫。

    直到抬眼发觉这家猫咖的名字甚为眼熟。

    乔卿久左搂布偶右抱美短,指腹顺着猫咪柔软的皮毛,甜声陈述讲,“哥哥你偷看我微|博了。”

    “关心心上人而已,怎么能叫偷。”萧恕和她坐在同侧,懒散地瘫在沙发里,落在她左边布偶的脑袋上,修长的指尖来回拨着猫咪三角耳朵,弄得它喵喵叫。

    既然不过他,那不如就牵个吧。

    乔卿久大大方方地握上去,十指交错相扣,唇角微微翘起。

    猫咪睡着了,柠檬薄片浸在冰红茶里,夏日午后悠长得没有尽头。

    ****

    潮水退去后才知道谁在裸泳。

    一中成绩出得向来极快,老师加班加点批改卷子,立志让学生们在欢度周末后就能拿到自己的催命符——成绩条。

    周一早自习是海啸前岸边人最后的狂欢。

    迟辰从走廊里把书搬回来,单腿跪在椅子上,扯着政治书的一角仰头高声喊,“天下苦政治久矣!我终于解脱了!理科我来了!我知道你等我很久了!”

    边嚎边绕着班级跑了半圈,在窗边潇洒自如的将政治书扔了下去。

    乔卿久咬着包子看傻子似得看着迟辰,萧恕冷漠地把拿吸管捅破豆浆塑封给她递过去。

    等迟辰怀着激动的心情坐回座位上,乔卿久才含糊不清的嘟哝了句什么。

    迟辰不解的挠挠头,萧恕翻译给他听,“她,高二还有会考,得考政治,你扔的太早了。”

    “我靠!”迟辰震惊了,夺门而出。

    李念提前捧着卷子来,正撞上迟辰冲出去,随口问了句,“他尿急?”

    陈毅迎上来帮李念拿东西,笑得脸上打褶,解释道,“他放飞自我把政治书扔楼下了,结果发现高二还得用,现在下去捡了。”

    “”李念扯扯唇角,吐槽,“考完试把智商给落家里了?”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