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既然没法杀她,那只能_________
邢沅芷一套连击打完,突然闪身跳向后方。
程晋阳会被后面的人偷袭,当然也在她的计算之内。此时后跳然后旋身出拳,恰好能将从后方扑来的人击退。
只是跳到程晋阳身边时,便听见他来了句“一袋米要扛几楼”,然后那两个流民汉子就飞了出去——确切地,是引力被调整到了正后方,所以向着后面“坠落”而去了。
邢沅芷:???
“你那招叫什么名字?”她飞快问道,“一袋米什么?”
“咳,这招叫神罗天征。”程晋阳随口瞎扯。
“什么意思?”邢沅芷继续追问,目光再次扫视周围,“有何典故?”
“没什么典故”程晋阳无语。
“莫名其妙的招式名。”邢沅芷难得吐了个槽。
确认没有更多的埋伏后,她便抛下躺了满地,不住呻吟的这些流民汉子,将视线投向了旁边的吃店里。
店门不远处的桌上,王婉柔正淡定地坐在那里,缓缓吃着一碗三虾面,目光根本就没有看过来。
邢沅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边,冷冷问道:
“你什么意思?”
王婉柔没有理她,只是夹了一颗虾仁放进嘴里。
骤然间一声巨响,整张桌子被邢沅芷的重拳砸得四分五裂,连带着桌上那碗三虾面也瞬间倾覆。里面的汤汁、面条和虾仁,全部都泼在了王婉柔的身上。
王婉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将衣服上残留的食物用拂去,迅速从衣袋里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
确认脸上没有被汤汁溅到和烫到后,她才啪地一下合上镜子,重新放回了衣袋里,看着邢沅芷冷笑起来,轻蔑地道:
“狗男女。”
邢沅芷眉毛一挑,气得仿佛整个人都要裂开般,抡起万钟拳就朝她那张脸上砸去,程晋阳连忙从后面将她的臂抱住,慌张劝道:
“算了算了!别这样,沅芷,别这样,算了吧”
“哼!”邢沅芷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很快勉强自己冷静下来了。
真要在这里一拳打断王婉柔的鼻梁骨,那么河间邢氏和太原王氏就要结下梁子了。虽然大家明知是王婉柔先指使人动的,但思想钢印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这些流民汉子不承认的话,谁能撬开他们的嘴,拿到王婉柔指使的证据?
她这边闷闷转身,走进店里,给老板赔桌子的钱去了。程晋阳则是拿了纸巾,递给了王婉柔,道:
“咳,擦擦。”
王婉柔没有理她,只是从衣袋里拿出纸巾,自顾自地擦拭起来。
“如果你真要对我们动的话,来的就不是这些赤空拳的流民了。”程晋阳收起纸巾,道,“而是一车的持枪杀,没错吧?”
“邢家清凤,徒有虚名。”王婉柔冷漠地道,“倒是你有一点聪明。”
“呵呵。”程晋阳也假笑起来,“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就在我家怎么样?”
“好。”王婉柔盯着他看。
那边邢沅芷已经结账出来,看也不看王婉柔一眼,对程晋阳道:
“好了,我们走吧。”
“走吧。”他给王婉柔打了个眼色。
于是三人便向着区方向走去。
王婉柔走在右边,神态从容淡定,只是衣裙上尽是汤汁污渍,颇显狼狈。
邢沅芷走在左边,俏脸寒霜,心情甚为糟糕,示威般不断活动着双指,械拳套的关节咔哒作响。
程晋阳位于两人中间,时而看看左边的阿芷,时而又悄悄观察右边的王大姐,好在两个姑娘都没有话或动的意思,让他也暗自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换上鞋子,王婉柔终于开口道:
“卫生间借我一用。还有,给我准备一套更换的衣服。”
“凭什么?”邢沅芷立刻炸毛。
“就凭这个。”王婉柔伸出指,在衣服上的汤汁污渍表面搓了搓,然后作势要擦在邢沅芷身上,吓得她连忙后跳闪开。
“要不就给她用下吧。”程晋阳在旁边看得咋舌,心想我家阿芷姑娘居然完全不是王大姐的对,于是便劝她道,“反正等下点,家政器人就过来清洁浴缸了。你等清洁完后再洗呗。”
邢沅芷面色稍缓,冷冷问道:“那更换的衣服呢?”
“用我的。”程晋阳只能道,“我有几件没穿过的t恤衫,你不介意吧,王大姐?”
“无所谓。”王婉柔漠然道。
她到卫生间里洗浴去了。程晋阳则是将气到炸裂的阿芷拉到阳台上,问道:
“所以你觉得该怎么办?我们能不能把她”
他伸出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势。
邢沅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道:
“怎么可能?太原王氏又不是蠢货。除非你打算咱俩一起离开建康城,亡命天涯,否则千万不可铤而走险。”
“那不就是了。”程晋阳将一摊,“没法让她物理性闭嘴,那只能想方设法让她自己不愿意出去了。”
“你是”邢沅芷何等聪明,立刻便晓得他在盘算什么主意,“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为啥?”程晋阳还想努力,“咱们不是测试过了吗?同样战果,一个人分和两个人分,在增长上面没什么区别,三个人不也一样吗?团队协作,兴许还能打得更快些呢!”
“那不一样!”邢沅芷本能就排斥这个主意,“至少现在我们对她还不了解,怎么可以贸然跟她和盘托出?要知道”
“不就是爆血吗?”王婉柔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头发上还搭着一条新毛巾,不屑地道,“搞得像是什么核心密似的,真以为别人猜不出来?”
程晋阳:
邢沅芷:
“爆血?什么爆血?”程晋阳试图装傻,蒙混过去。
“的就是你那高到不正常的血脉浓度增长值。”大概是洗浴完毕神清气爽了,此时的王婉柔脸上也没了先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高高在上的轻蔑与不屑,“邢沅芷之所以会和你同居,与你维持婚约,也是为了借助你身上的特殊秘密,来增长自身的血脉浓度吧。”
她呵呵冷笑起来:“你们那点拙劣的伪装段,真以为能毫无破绽地瞒过别人?”
程晋阳默默看向邢沅芷,摊。
这真不是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