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她爱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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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心口蓦地涌起一片热流,眼眶也开始泛酸,她抬眸静静地看着他,他晶亮的眼眸中好像装着万千星海,又好像只装了她。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失忆的云初,她是从十四岁就爱上他,并且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张扬跋扈的云初。

    车子驶回东海的路上经过一处大桥,江嬴突然吩咐司机停车。

    他松开云初一直抱着他脖子的手,拉着她下车。

    秋风刮过夹杂着桥下飞溅上来的水珠,在云初的脸上肌肤上。

    她不经意的偏头,发现江嬴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觉得羞赧,忙抬起另外一只手捂着脸,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江嬴眼眸含笑,“没有。”

    云初眉头一皱,别扭地别开脸,“那你在看什么?”

    江嬴勾在云初腰上的手一用力,就她整个带入怀里,“我在想,如何跟云姐开口让她明天陪我我领个证。”

    云初身体顿时一僵,身侧有车疾行而过,带起一阵阵疾风,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

    “陪我去领个证。”江嬴又重复了一遍。

    云初拨开被风吹散在脸颊的长发,明明心底欢喜的要死,但还是故作嫌弃地挑了挑唇,“江先生如今可是离过婚的二手货,要我嫁给你,可能没那么容易了。”

    江嬴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好笑地,“我好歹只是离过一次婚的二手货,云姐可离过两次婚,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嫌弃,也该是我嫌弃你才对。”

    云初面色一沉,当即狠狠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但身子还没迈出去就被江嬴大力抓了回来紧紧地锁在怀里,“不过,我嫌弃也没用,老四已经在民政局替我们预约好了,要是临时反悔会被人笑话。”

    他哪里会嫌弃,在他看见她和江奕领取离婚证的那一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她把那个东西早点领回来了,想早点名正言顺地把他绑回去拴在身边。

    原本他还想着再过些时日,等她把最近的事情消化了,缓过这股劲了再去领那个东西,但是今天离开时,她与江奕对视的眼神让他不安了。

    他不敢确定她与江奕朝夕相处的三年里,她有没有对他动心动情。

    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不畏惧,唯独对江奕,他多少存了分忌惮。先前那么多事情,其中几分真假他都最清楚,但是他怕那女人知道真相后又摇摆不定。

    他已经失去了她整整三年零十个月,多一分多一秒他都不想再承认。

    云初听见他这话,抬脚就狠狠地踩在江嬴黑色的皮鞋上,“嫌弃就去找别人呀,那姬允儿不是还怀着你的孩子等你吗?”

    江嬴听见云初的话,渐渐地松了扣在云初腰上的手,“好,我现在回去找她。”

    他话音才落,云初就慌了,忙抓住他的衣袖,“你,你敢!”

    江嬴见她慌乱害怕的模样心里一下子就暖了,狡黠的一笑,“你现在可不是江太太,我找谁,你应该管不着吧?”

    云初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扬起下巴瞪他,“现在是江先生在求我,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找别的女人的?”

    江嬴心口莫名地颤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般张扬跋扈的模样了。

    他记得,她十四岁真正闯进他世界的时候,就是这般妖艳、明媚,天不怕地不怕。

    “江先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求我,我就考虑明天跟你一起去领证。”

    “当真?”

    “当真!”

    云初话音未落,就看见江嬴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然后右腿弯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来往的车辆见到这一幕纷纷停了一下,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司机看到自家爷和夫人被人偷拍,忙下车将那些人赶走。

    但出奇的是,江嬴竟然挥手让保镖撤退不要拦。

    他单腿跪在地上,右手举着戒指,满目深情地看着云初,“云姐,你愿意再嫁我一次吗?”

    云初为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和戒指璀璨的光芒愕然失神,唇瓣蠕动两下,喉咙却哽住了,半响发不出一个字。

    江嬴看着她木然的脸孔,发出了一个醇厚低沉的闷笑声,“云姐是算让我一直跪着,给整个云城的人看?”

    他不还好,一云初在眼眶里肆意旋转的潮意瞬间就聚集在一起化成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她不自然伸出右手,等他给她戴上后,她抬举到眼前看了两眼,瘪了瘪嘴,“这哪里来的戒指,怎么这么丑,还没第一次嫁给你的时候好看。”

    江嬴听后不禁蹙眉,这是他亲自飞到南非挑选的上好的钻石,又跟着磨师傅学了一个月,然后亲自上手切割磨的,为了这个戒指,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磨的水泡到现在还没好利落。

    云初察觉出他神色的变化故意做出一副要脱戒指的动作,“戒指都这么丑,我不嫁了。”

    “云初,”江奕陡然站起来阴沉喊了一遍她的名字,“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云初见他真生气了,捏住他的脸,笑着,“江先生生气的样子,真丑。”

    江嬴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眉眼立马柔和了起来。他当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无论她生气撒泼还是委屈流泪,他都招架不住,只能任她折腾。

    他抬手捉住她肆意蹂躏着他脸颊的手,“云姐既然戴了我的戒指,想不嫁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着他便把她横抱了起来钻进了停在路边等候的车中。

    而停车驻足观察的人群早就看傻了眼,他们何时见过在人前冷漠肃杀的江氏总裁有过这般柔软温和的一面?

    回东海的路上,云初躺在江嬴的怀里,眼睛一直盯着手上那枚戒指傻傻地发笑。

    她一直在想,她这个自私的、愚蠢的、狠心的、绝情的、甚至还放荡的女人到底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善事才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他把所有的冷漠绝情都给了外人,独独把似水的柔情留给他。

    她想,余生的日子她一定要用她所有的爱所有的情给这个坚硬的男人一个温暖的家。

    车子慢慢行驶,不知道是司机懂事还是江嬴刻意交待了,明明半个时的车程愣是开了两个时。

    车子还没抵达东海门口,云初远远就看见站在别墅门口的一大两。

    那两双灵动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慢慢驶向他们的车。

    一切好像心灵感应一般,他们确定笃定知道自己的妈妈一定会跟着爸爸一起回来,所以半个前南南就开始别别扭扭地问宋阿姨爸爸还有多久回来。

    车子停稳,云初恍恍惚惚地被江嬴抱下车。

    果果反应最快,刚看见云初的衣衫从里面飘出来,就伸长了手挣扎着要下去,嘴里还不停娇声娇气地,“妈咪,妈咪……”

    云初想这两个孩子都快想疯了,以前在海边别墅的时候是不敢想,怕自己会受不住这份思念弃江奕于不顾,所以她一次次地压下心中的这份思念,一次次地把自己逼到快要发狂的境地。

    而今,一切都结束,什么都不能阻挡他要跟这两个孩子亲近的心。

    几乎是江嬴刚把她放下来,她就奔过去抱住了果果,几秒后,她突然想起来旁边还站了一个。

    她低头刚好看见南南满怀期许的黑眼珠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如果那眼珠会话,现在出来的一定是:妈妈,我也要抱抱。

    云初亲了亲抱着她脖子不肯撒手的果果,转身将她递给江嬴,起初她怎么都不肯,但一看到江嬴稍稍有些阴沉的脸就败下阵来了。

    秋风从南向北浮荡而过,撩起云初如瀑的长发遮挡了她有些湿濡的眼眶。

    若愧疚,她最愧疚的除了江奕便是她的儿子,从怀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给过他一天母亲该给的温暖与爱抚。

    以至于他在这个支离破碎不完整的家庭里跟着他冷漠的父亲,生成压抑克制的性格。

    明明他也可以像果果那样抱着她撒娇,但是他没有,他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极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的渴望。

    云初走过去,纤长的手臂一伸就把他拉进怀里,但是他好像真的长大了,所以她费了些力气仍没办法把他像果果那样抱起来。

    南南大概察觉出了母亲的为难,手紧紧地抱住云初,低声凑到她耳边,“妈妈,我抱你。”

    云初心口一颤,抱住南南的手臂僵了僵半响才回过神来。

    以前每次见到南南,云初总是不敢看他,她害怕畏惧他眼神里的期待与渴望,但现在她不怕了,她紧紧地抱着南南,声音哽咽地,“宝宝,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江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一大一,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或许只能抓住那女人九十九分的心,但他的儿子替他把那最后一分也牢牢抓了回来。

    当天晚上江嬴等云初睡了,才从卧室出来拿了一张支票和一张飞机票给宋阿姨,“明天下午5点,飞往美国的航班,云清会在机场等你。”

    把云清安排到美国这事江嬴并没有告诉云初,他知道那女人舍不得那个并不是他哥哥甚至伤害过她的人,但是对他而言但凡存在一丁点威胁他们关系的人或者物他都会从源头扼杀了。

    况且宋阿姨也确实年纪大了,该找个环境宜人的地方颐养天年了。

    不知道是床的原因,还是江奕带回来的药起了作用,云初这晚入眠特别快,江嬴回到房间,云初已经睡的昏昏沉沉。

    江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钻进去,将像猫一样缩成一团的云初捞进怀里,他很想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可是又怕自己控制不了想要跟她亲密的心用过了力气伤了她。

    温香软玉在怀,身体燥热的不行,加上他又憋了那么久,没多久房间内的气温便被他身体里散发的浴火点燃。

    云初越睡越觉得闷热,迷迷糊糊地腿一抬便把被子踢开,露出葱白纤细的腿。

    江嬴望了一眼那露出来的半截腿原本极力压抑的浴火瞬间跟浇了油一般蹭蹭燃了起来,他喉咙不自觉滚动,半响后将那股子浴火压制下去起身替她把被子盖好。

    可那不安分的女人以为自己梦中的吃的正香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双手一伸紧紧抓住江嬴的胳膊,同时腿还不安分地缠住了江嬴的腰。

    江嬴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紧后牙槽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

    而后他直接不给睡得正香的女人丝毫反应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第二天醒来云初觉得全身酸痛无力,骨头也都要散架了,

    她把脸埋在江嬴怀里轻声咕噜着,“老流氓,就知道自己享乐,折腾了我一宿,你知不知道等下把我玩坏了,你儿子女儿就没妈了?”

    江嬴靠在床头,无奈好笑地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女人,明明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了,还那么紧,昨晚那几个时,他分明就是在活受罪。

    江嬴没有过分沉迷于久别新婚的缠绵里,掀开被子将云初抱起来就进了卧室洗漱。

    云初半眯着眼睛坐在马桶上一脸的不情愿,“我又不上班,你把我弄起来干什么?”

    江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挤了牙膏递到手里,“不知道昨日是谁答应我今天要去民政局登记的。”

    一听这话,云初立马清醒了七八分,慌不择路地从马桶上站起来,走到洗漱台前认认真真地刷牙洗脸。

    半个时候两人同时从卧室下来,令云初诧异的是,安安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包子,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个穿着雪白的公主裙。

    她不解地回头看着同样西装笔挺的江嬴,“他们,这是要?”

    “爸爸,妈妈,早!”

    宋阿姨早就跟俩包子交待好,这是爸爸给妈妈准备的惊喜,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出实情。

    所以一看见在妈妈面前毫无招架之力的爸爸,机智的南南立马插话断他们。

    云初心里犯迷糊,但也没多想,听见南南唤她便把心里的好奇心压了下去。

    吃过早餐,江嬴便带着云初一起去了民政局。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云初突然矫情地问了一句江嬴,“我应该是最后一次来吧?”

    江嬴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拖着她的手上了车。

    车子走到一半,江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第看了一眼接通,不知道那头了些什么他嗯了一声就递给了云初,“景昕找你。”

    “初儿,今日我大婚,你快来给我做伴娘!”

    云初一愣,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到底什么情况那边就挂了电话,之后江嬴也没问她意见就让司机调转车头往不知名的方向开去。

    云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出来。

    司机好像知道他们要做的事很着急一样,将车子开的飞快,要不是江嬴紧紧地抱着她,她五脏六腑可能都会被颠出来。

    半个时后车子在路边停泊,云初远远就看见伫立在草坪中的西式教堂。

    有穿着白西装戴白手套的侍者看见他们下车忙走过去躬身唤了声江总江太太便对云初,“江太太,景姐在化妆间等你,请跟我来。”

    云初有些莫名地看了江嬴一眼,后者面容平静地,“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到了化妆间,云初看见虽然化了妆但穿着却极其随意的景昕,不由得蹙了蹙眉,“你今日婚礼,怎么不早,让我连准备都来不及。”

    景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干咳了两声,几个女助理立马从暗处出来,手上还拖着一件长长的折叠整齐的婚纱。

    那是一件这世上最瑰丽奢华的婚纱,上面的每一刻钻石都闪耀到令人心醉。

    云初彻底愣住,喉咙顷刻哽咽,再也不出什么。

    她再糊涂也能明白今日她觉得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这哪里是景昕的婚礼,分明就是江嬴为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惊喜。

    她呆愣愣地站着任由女助理将她拉到一侧为她换衣化妆。

    半个时后云初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女人,哭的不能自己。

    “初儿,你家江爷为这一天准备了一个多月,从你跟江奕领离婚证的那天开始,他就在谋划要给你一场不一样的婚礼,虽然你俩已经结过一次,”到这里景昕莫名地觉得好笑,“但这次意义不同,所以你可别把自己哭丑了,毁了江爷的一份心意了。”

    云初听见她的话立马跟关水龙头似的止住了眼泪,抓起桌上的纸巾就抹脸上的泪痕,好在用的都是最好的防水化妆品,所以并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

    景昕又让化妆师给她补了点粉,让几个助理掀起拖地的裙摆,便催促着她往那扇微微关闭的门走去。

    大门彻底开,云初看见了数百英尺的草坪上用白色的地毯铺成了一条路,路的两侧垂挂的是花匠精心挑选的如瀑布般的紫藤花。

    一瞬间云初失去了所有的反应包括呼吸,她想过,再回到江嬴的身边,她会得到他全部的爱,却未曾想过他会给她一个崭新完美的人生。

    数米外,一身白色燕尾西装长身玉立的男人,手里拿着洁白的捧花,在众人簇拥中笔挺而立,如玉树临风,英俊偏偏。

    他看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女人,眼底是浓烈的笑意与数不清的深情,好像这世间只有她才能将他退去冷漠面孔,换上别人看不到的温柔。

    云初眼前突然多了两个人,正是她那可爱的两个包子,他们一只手提着装满玫瑰花瓣的花篮,一只手伸进花篮抓出的几瓣撒向天空。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毓质风华,英俊潇洒的男人会带着她的两个孩子给他如此浪漫梦幻的婚礼。

    她记得她二十岁嫁给他的那一次,他们也有过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但那个时候,她心里只是觉得甜蜜,而今天确实无边无际的感动。

    她想她穷尽一生,寻遍天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他这般的男人了。

    江嬴站在舞台上看着对面眼睛里布满了潮意的女人,唇角不自然的上扬,他就爱极了她这般痴痴傻傻懵懵懂懂的样子。

    他记得那日商场应酬的时候,有一个知道内情的合作伙伴趣地问过他,“江总纵横商场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何偏偏要跟自己的弟弟争一个女人?”

    江嬴知道他们这放在台面上的话算是客气的了,背地里替他叫冤那个女人狠心绝情水性杨花的人比比皆是。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倘若没有她,就不会有今日的江嬴。

    她才是照亮他整个生命的辰星,她才是支撑他一路走下去的精支柱。

    江嬴站在台上一步步看着向他走进的女人,南南和果果洒下的玫瑰花瓣突然遮挡住他的视线,让他一时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原本他该等着她走过来的,可是这会他却一分一秒也不想等。他迈开长腿就走了过去,一把抱起还在懵懂中的女人,直接将她抱到了舞台上。

    司仪问完祝词,江嬴突然捧住云初脸深深地吻了上去,台下瞬间响起海浪般此起彼伏的欢声声和尖叫声。

    有些人甚至在起哄,“没想到一向冷峻沉默的江爷也有如此猴急的一面。”

    然而就在这黄段子一句接一句的喧闹声中,江嬴突然贴上云初的耳朵低声了一句,“江太太,我爱你。”

    云初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惊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嬴对爱这个字看得特别沉深沉重,云初和他相识相恋至今已经十二年,都从未听他过爱这个字,虽然很多次他们也情到深处互诉衷肠过,但他都从未将这三个字从口中吐出过。

    江嬴看着面前完全呆住的女人,有些好笑地用拇指一下一下替她擦掉面颊上的泪痕,“江太太,你难道不应该对江先生点什么吗?”

    云初回过神来,面颊一红,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半响后才抬起脑袋,“江先生,我也爱你。”

    江嬴听见他软软糯糯羞羞答答的声音从皮囊到骨头早就酥软成渣了,可是他还想听,听不够,所以故意嗯了一声,“江太太,你刚才了什么?”

    云初没料到他如此恬不知耻明明听到了还装聋卖傻,气的手臂一伸就要推开他。

    江嬴见温香软玉生气,立马软声讨好,“我听见了,我听见江太太她爱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