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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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刘毛子先是开车去到了青云观,出门迎接我们的是崔沐,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我这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只不过在相处的过程中我隐隐约约的发现,他的胆子好像比以前更了。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刘毛子开始谈论起我们这次在毫村的见闻,包括对于那套毫针的处理,崔沐虽然看到阴灵会害怕,但是平时听我们谈论这些东西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这次听到这些却开始吃不下饭了,甚至身体还有微微的颤抖,低着头看都不看我们。

    我赶紧拦住了刘毛子慷慨激昂的“演讲”,起身走到崔沐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崔沐抬起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可是他的脸都白了,呼吸紊乱,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看起来哪是没事的样子。

    后来道长跟我们,现在崔沐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每天都过的很恐慌,虽道观里几乎看不到什么脏东西,但是崔沐还是被看到的一点东西吓成了这样,现在是听也听不得了。

    我和刘毛子商议了一下,如果在道观里的话,首先是脏东西少,还有道长能帮忙照顾,至少比跟着我们下山要好,这期间我们在一起找找方法,看能不能把崔沐的眼睛治疗一下,让他别看到那么多的脏东西。

    我们把想法告诉了崔沐,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是如果他不跟着我们走的话,店里很多事情他就帮不上忙了。

    我看他眼睛里的倔强,虽很感动,但是也不能妥协。

    “等我们找到了方法让你少看到点那种东西以后,你再跟我们走,店里你不用担心,我们会经常跟你联系的。”

    崔沐还是有点想走,但是在我们一起连哄带吓之后,就答应留在道观了。

    从道观出来,我第一时间回到了店里,刘毛子回了家。

    我刚一进店门,就发现店的里里外外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进门的前方修了一个新的大大的收银台,看那样子是实木的,造型简洁,看起来很有品味,一转头,之前收的那几个阴物也都不见了。

    还没等我出声,母亲大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回来啦?儿子?”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

    “辛苦了,还来店里打扫卫生。”

    听到我的话,母亲大人骄傲的笑出了声。

    “那是,干净多了吧!但是哦,你最近知名度挺高啊,我这一开店门,就好多人找了上来,那边的阴物我就顺给卖了。”

    “卖了多少钱啊?”我回头看了看店里略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货架,心里想着一会儿得找刘毛子搞一点古董放上面。

    “啊一把菜刀买了三十万,一条串买了八十三万,那个羊脂玉扳指买了七百万,有一把长刀我没卖,我看这是个好东西,就给收起来了,到时候妈给你找点门路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母亲大人云淡风轻的着,但是这些数字听到我的耳朵里就感觉有点吓人了。

    “不不是一把菜刀卖到了三十万串八十三那个扳指凭什么它就七百万”

    虽然我也知道阴物这东西很值钱,但是如果让我开价的话最多可能也就一百万,我妈这是不是狠了点儿?

    “那是你把东西都卖糟践了,对于真正需要它的人来,合适的人,合适的阴物,达到合适的目的,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更何况这东西是我宝贝儿子在外面出生入死搞回来的,就凭这个也便宜不了!”

    我听后不禁哑然。

    “那道符呢?怎么也不见了?”

    “那东西用好了有驱邪救人的功效,一盒烟换出去了。”母亲大人头都没抬的道。

    “这道符怎么那么便宜呢?这也是你的宝贝儿子出生入死搞回来的呢!”我打趣的问道。

    “买这个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母亲把他抚养长大,家里不富裕,他母亲年前突然生病了,为了治病他把家里所有的能用的钱都用了,能借的亲戚也都借了,但是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都没能查出来病因,实在是没辙了想来寻点偏门的法子,我看他们太可怜了,想着不要钱了,但是人家不肯,我就要了一盒烟意思一下。”

    母亲到这里声音有点低沉,我也颇为触动,不由得想到了几个月之前的自己,也是为了给母亲凑术费天天犯愁

    “你最近天天给我看着店,身体受得了吗?”我关心道。

    “我才不通宵呢下午五点钟开门,晚上十二点钟关门,更何况还有刘妈妈来陪我,过得很开心呢!”

    我看了看母亲大人的脸色,确实红润不少,这也就放心了下来。

    “最近赚了这么多钱,咱们出去玩一玩吧!成天看着这些阴物,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可以呀!对了,妈跟你个事儿!你这次回去,看见那个叫荣的孩子了吗?比你两岁,挺可爱的。”母亲大人突然转了话题。

    我点点头见过了。

    “这孩子是我发的儿子,但是夫妻俩去的早,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挺好的孩子总留在村里可惜了,也是妈有私心,总想着朋友的孩子应该对他好一点,正好崔最近在道观下不来,要不让荣过来给你看店吧,学点本事,给你打下也行啊!至少在这里咱们能对他好一点”母亲大人语重心长地道。

    我立即表示只要荣愿意可以马上把他接过来,我对他的印象也很好,一点都不介意他来。

    我妈听我这么,马上就开心的去给汪爷爷打电话去了,趁这个功夫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洗个澡换了一套衣服,每次出去一圈儿回来就变成了个埋汰孩子。

    出来发现卧室的桌子的台灯下面压着一封信,我疑惑的打开了信封,落款“千珏”首先映入了我的眼里。

    给他买了怎么还写信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