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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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那我不打扰你了。”商月兮挂了电话。

    陆斐言走到洗间,顾北琛正往客厅端着第二碗,忽然心里暖暖的。

    家这个词从脑子里蹦出来。

    如果找到深,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团团圆圆了。

    陆斐言回到座位上,她空了空上的水,刚拿起汤匙准备开吃。

    “心烫。”顾北琛瞧着陆斐言的模样,宠溺地笑着,“我们阿言要不要倒些醋呀?”

    刚要起来去厨房拿些醋,陆斐言就拉着顾北琛的,“都忙乎一早晨了,四哥也坐下好好吃饭。”

    “可是——”

    “没有可是。”

    顾北琛认真的模样,让他不由得嘴角上扬。

    “要放些醋吗?”顾北琛节食者:“蘸着醋吃的话,会入味一些。”

    陆斐言蘸着醋,她感慨:“四哥。你要是直播做饭,肯定会有一众迷妹的。”

    “其中,也包括你吗?”

    面对顾北琛的问题,陆斐言绷紧唇,她一口吞进了所有馄饨,将空碗递给顾北琛,企图换个话题,“你去刷碗。”

    陆斐言倒是自觉,吃完饭起身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顾北琛无意中看到了微博红色的爆字样。

    看样子,已经挂在热搜好几个时了。

    他点了进去,竟然是自己和阿言的录屏。

    各类博主的文字推也大多相似,上面,昨日无意看到了七夕仙女的弟弟们空降直播间,尤其是老四的颜值真心让人回忆无穷。

    陆斐言从厨房洗完碗筷,摆放整齐后又重新洗了洗,这才来到顾北琛的身边。

    “四哥。”她空了空上的水,“我刚刚得事情,你考虑得如何了?”

    “不知陆姑娘有何指示?”

    刚刚偷吃成功,虽然只是数秒,顾北琛仍旧不过瘾,“宝贝儿,是不是还想让爷宠一番?”

    “你——”陆斐言气鼓鼓地吹起红腮,“不理你了。”

    她跳下沙发,碍于上次摔倒的教训,顾北琛用双臂刚好能环住陆斐言。

    该死的身高差。

    陆斐言声嘟囔着,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顾北琛听得真切,于是单将家伙搂在怀里,“兔子。”

    闷在顾北琛胸口的陆斐言大脑里飞快地运转,她用力推着他,“什么兔子?你快把我放开。”

    “你。”顾北琛将陆斐言重新抱回沙发,“我以前就觉得你长得特别像一种动物。”

    “你才动物!你全家都是动物!”

    哼。

    不要以为拐着弯骂自己是畜生,她就听不出来。

    或许男人永远不太明白,女人为何着着话就莫名地生气。

    “兔子呀。”顾北琛并没有受陆斐言的影响,而是自顾自地:“平时呢,温温顺顺;惹毛了,就要咬人了。”

    似乎应证了他的话,陆斐言抓起顾北琛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快把我放下。”陆斐言威胁道,“不然我还咬你。”

    “若是我不放呢?”顾北琛露出邪魅的微笑,“咬就咬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陆斐言听得面红耳赤,真的输给这个人了。

    既然硬得不行,就软得吧。

    “四哥。”

    陆斐言用无辜纯洁的眼神盯着顾北琛,她摇了摇他的胳膊,“你把我放开,好不好?”

    “阿言。”顾北琛哑着嗓子,“你可知道,清晨这样撩着一个男人,有多危险?”

    他用胳膊搂着她纤细的身子,低着头,“以后,这样的眼神只能看我。”

    “你真霸道。”陆斐言喃喃着,女人软糯糯的声音传到鼓膜,“那就快把人家放了嘛,东西还没有收拾。”

    “吵。”

    顾北琛突然想起了他们刚确定关系的时候,那会儿睡在一张床的时候,他忍得极其难受。

    陆斐言还那么。

    不过一旦品尝了美味后,便越发贪婪起来。

    上一次,一分别就是一整年。

    人生当中有几个一整年可以挥霍。

    大概是知道陆斐言心里在想什么,顾北琛捏着她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陆斐言愣住了。

    这世界上其实也有很多人,一起恋爱了几十年,分开就分开,一夕之间,过往的情分化作乌有。

    对于刚刚的话,并没有接下去。

    顾北琛只当她是累了,浴缸的水已经装满,他试了试温度这才把陆斐言在里面,“你洗完后喊我一声。”

    “好。”陆斐言柔声地应着。

    待顾北琛出去以后,那些白色稠状物品还在。

    陆斐言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已经不太痛了。

    “阿言。”

    浴池的女人缓缓地睁开眼眸,大概是许久没有话的原因,所以嗓子有些沙哑,“怎么了?”

    也没再如过去避讳顾北琛,她身子这会儿实在乏得很。

    顾北琛开始语无伦次,他干笑了几声,“你没事就好”

    着,便拉开门出去。

    不知是走得太急,还是心情过于紧张。

    顾北琛脚底打滑,整个身体跌倒在后面的浴池中。

    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陆斐言的腿上,痛得她哼出声来。

    “阿言。”顾北琛急忙站起来,顾不得满身的白沫,他半蹲在浴池旁,“有没有事?伤得厉害吗?”

    陆斐言的瞳孔闪着花儿,点了点头,“嗯。”

    顾北琛这一摸水温,才发现早就冷了。

    他将陆斐言从池中捞起来,语气严厉地斥责道,“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身子?知不知道洗冷水澡会生病?”

    “嗯。”陆斐言可怜兮兮地挂在顾北琛的身上,“你为什么这么重呀?”

    这种卖惨的表情,落到顾北琛眼里,硬生生地气笑了。

    “阿言。”顾北琛一面将池子里的水放掉,一面无奈地:“我该拿你怎么办?”

    待重新调好水温后,这才别着脸,将陆斐言心地放进浴缸中。

    “洗好了,叫我一声。”

    刚刚顾北琛落入池中,衣服也湿了大半。加上又抱她,所以这会儿白沫弄得整体看上去很狼狈。

    “四哥。”陆斐言伸出纤细地食指戳了戳旁边的男人,“你的衣服都是沫沫。”

    顾北琛这才垂着头,看到衣服上的斑迹。

    为了怕女人再洗冷水澡,这一次,他并没有出去等。

    顾北琛背着她,宽慰道,“一会儿你洗完以后,我再洗澡,换下就是。”

    空气里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阿言。”背对着陆斐言的顾北琛心里闪现一丝紧张,“阿言。阿言?”

    他唤了她三声,不见陆斐言搭理,这才回过头。

    浴缸里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顾北琛也顾不得**,反正陆斐言所有,自己全部看过。

    他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洗干净沐浴液残留的泡沫。

    然后从台子上,抽了一条浴巾将林清尧包上。

    北苑的柜子里,有很多陆斐言的衣服。

    妈的。

    顾北琛不由得猛抽了自己一耳光,他怎么自控力就这么差。

    偏偏在陆斐言面前,一次又一次。

    想睡。

    经过脑中的斗争以后,顾北琛才算把衣服给陆斐言穿上。

    沙发上的女人许是在梦里睡得并不安稳,嘤咛了几声。

    顾北琛就这样拉着陆斐言的,半蹲着身子在沙发的一侧默默地守着。

    原本计划今日就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无奈变化永远超越着计划,陆斐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

    上还留有男人的温热,他的脑袋歪在狭的空间里,陆斐言心里的那根弦轻轻地被什么扯拉着。

    “四哥”不知道他守了自己有多久,陆斐言轻咳了几声。

    顾北琛这才幽幽地睁开眼睛,“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林清尧的额头,这才意识到她的体温有些异常。

    “怎么发烧了?”他的目光变得幽沉,“不行。咱们得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陆斐言摇了摇头,“你给我冲包三九,我应该是感冒了,喝完睡上一觉就好了。”

    “不行。”

    虽然嘴上拒绝,但是行动却很诚实。

    顾北琛翻墙倒柜找到三九感冒灵颗粒,撕开裂口,倒入开水中,然后抱着杯子走到沙发,“心烫。”

    待陆斐言喝完后,顾北琛将杯子放在茶几,“阿言。”

    “怎么啦?”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趟医院。”

    这个男人偏执起来,真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顾北琛抓起不远处的毛毯,紧紧地包裹着陆斐言,“去医院,让医生看一看。”

    她自然是不过他的,喝完感冒药以后,陆斐言的脑袋更加晕了。

    下楼的时候,顾北琛背着她。

    陆斐言将头歪在顾北琛脖颈的右侧,“四哥。”

    “嗯?”

    “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顾北琛能够感受到耳边呼来的热气。

    吗的。

    他禁不住声爆粗口,幸好背上的家伙又晕了,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他又想*她了。

    顾北琛心里将自己骂了千百遍。

    刚走出胡同口,区门卫推了推老花镜,望着顾北琛背上的人,“哟,这不是顾先生么?”

    “大爷。”

    以前顾北琛去超市买菜的时候,大爷总会告诉他市场现在的行情,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顾北琛简单打完招呼,要是再这么跟门卫聊下去,医院也用去了,“我麻烦您开下门,我媳妇生病了。”

    大爷重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这才看到姑娘面色蜡黄地躺在顾北琛的后背,他急忙按下控制门禁系统的按钮,“这好端端地,怎么回事啊?”

    “她有些高烧,我带她去医院看看。”顾北琛跨过门坎,可算是甩开了大爷。

    走到老远还能听见大爷絮叨:“现在秋天了,昼夜气温差大,你们年轻人要多注意啊。”

    “真啰嗦。”

    “人家大爷上了年岁,你还不让人家两句么?”

    陆斐言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不定,等以后你成了老头子,比大爷更能唠叨呢。”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

    陆斐言心脏好像不受控制了番,不规则地运动着。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节气里,阳光柔和地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陆斐言刚刚因为埋在他的脖颈,所以没有看到。

    男人的额头因为背着自己,早已浸满了汗水。

    她缓缓地探出,几滴珠子触碰着她的指尖,有种叫做感动的情愫,顺着神经系统传入心脾。

    这样子的顾北琛,真的很迷人呢。

    “阿言。”本就对她毫无抵抗的顾北琛忽然出声道,“老实点。”

    “我怎么就不老实了?”陆斐言扭着陆知行的右耳,“你,我怎么就不老实了?”

    顾北琛双臂向上抬了抬陆斐言的臀部,声音低沉又磁性,“阿言。你若是再不老实,身上的毯子就掉下来了。”

    出门的时候,怕陆斐言再着凉,所以顾北琛裹着毛毯就把家伙给抱出来了。

    这会儿,他背着她,毛毯从裹得状态,变为披在陆斐言的身上。

    “额。”陆斐言挠了挠头,“四哥。”

    “嗯?”

    顾北琛瞧不到陆斐言在他后脑勺的表情。

    “毯子好像”

    “掉了?”顾北琛接过陆斐言的话,“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做错事的陆斐言咬了咬唇,“哎呀头好晕我想睡觉”

    顾北琛没好气地笑了。

    毯子掉了就掉了,他又不会批评她。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这会儿倒蔫了。

    顾北琛的铃声,巧妙地打破了沉寂,他:“阿言帮我把拿出来。”

    “哦。”

    女人的在顾北琛的裤子上tn索,男人额头上的汗冒得愈加汹涌,“陌生号码,你要接吗?”

    “你接就好。”顾北琛这会儿,憋得难受。

    陆斐言刚划过接听键。

    “喂。四爷。”何助理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嗯。”

    “今天京二路北段修路,所以要来得比较迟了。你们别着急啊。”

    车子来了以后,顾北琛将陆斐言轻轻地抱到后座。

    瞧着顾北琛额头上的汗水,虽京城已经入了秋,秋老虎白天容易发威,所以何助理好心地问了句:“需要开空调吗?”

    “不用。”

    这会儿,感冒冲剂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陆斐言又闭上眼,约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