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苏断腿了,美则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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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扶月刚站定,门就开了,江弟站在门后,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姐”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好像每次他都会及时跑来给她开门。

    “我听见脚步声。”

    “哦。”江扶月低头换鞋,“我带了钥匙,以后可以自己开,你不用”

    “没关系!”江弟突然打断她,旋即声音又弱下来,“那个饭做好了,有番茄炒蛋。”

    江扶月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滞。

    番茄炒蛋,原主最喜欢的菜。

    江弟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抿,就在这时,江扶月倏地回头,叫他——

    “过来。”

    “啊?”

    她已经朝沙发走去,江弟赶紧跟上。

    “坐。”江扶月指了指对面。

    少年听话地走过去。

    “头抬起来。”

    他也乖乖照做,同时单薄的后背下意识绷直,严肃得有点可爱。

    江扶月轻笑:“你紧张什么?我有这么可怕?”

    江沉星下意识摇头,又想到江扶月不喜欢这样,开口道:“不可怕。”

    “那为什么每次看见我都心翼翼的?”

    “我怕你生气。”

    江扶月想起原主那个性格,不仅对同学,对家人也一样。

    “江沉星。”她叫他大名。

    江弟茫然抬眼。

    “以后和平相处。”

    完,径直朝饭桌走去,“还愣着干嘛?吃饭。”

    江弟仿佛飘在云里,整个人懵懵傻傻的,直到他姐盛好饭,把锅推到他面前。

    “姐,你不生我气了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昨晚”

    江扶月一顿,抬摸了摸他脑袋:“不是气你。”

    江沉星感受着那一瞬的触感,像偷了蜜一样甜,然后,害羞地把头缩进衣领里,嘴角不自觉上扬。

    姐姐真的不一样了

    饭后,江沉星洗碗,江扶月扫地,分工明确。

    收拾完,姐弟俩又像昨天那样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

    江沉星:“姐,这道题我不会”

    徐泾是个行动派。

    昨天要让江扶月参加奥赛班,今天就扔了一堆卷子过来,“能写多少写多少。”

    完,端着茶杯直接走人。

    这一幕被不少同学看在眼里。

    万秀彤:“老徐怎么给你这么多试卷?”

    “做。”

    “嘶怎么全是奥赛题啊?拿错了吧?”

    “没有。”

    “对了,”万秀彤有点羞涩,抿了抿唇,绽开两个梨涡,“刚才评讲的第二个大题中间有两个步骤我记漏了,你写了吗?”

    江扶月摇头,不过——

    “我试卷上有。”完,从桌洞里把随塞进去的试卷又重新拿出来。

    万秀彤只一眼就呆住,、0分?!

    第一反应是江扶月自己在0前面添了个,可是等她看完整张试卷,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除附加题外,全对。

    三十分的附加题,由于步骤不全,被扣掉十分,得二十。

    加起来刚好0!

    货真价实!

    万秀彤瞪了卷面足足两分钟,然后一把抱住江扶月:“啊啊啊——江江,你太牛掰了!你怎么这么牛掰呢?!”

    她这一嚎,别江扶月懵,其他同学也跟着傻眼。

    主要还是万秀彤平时在班里太不起眼了,好像从来没大声过话,这冷不丁一下爆发,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包括她自己。

    “江江,你满分诶!”她反应过来,双颊袭上绯红,虽然刻意压低了嗓音,眼中却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怎么考的呀?怎么这么厉害?”

    难道从学渣飞升学霸只需要翻完所有教科书?

    江江?

    被叫的人挑眉,貌似还挺顺耳:“你不是要看步骤?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

    “啊!我先抄下来再慢慢研究”

    看着万秀彤忙脚乱的样子,江扶月勾唇,怎么傻夫夫的

    万秀彤余光一瞄,那个眼神

    嘤!苏断腿了,肿么破?

    徐泾给的试卷总共36张,到下午放学,江扶月零零碎碎写完了20张,剩下6张今天之内搞定应该没问题。

    万秀彤磨蹭半天,江扶月见她一直在收东西,等教室人都走光了,她还没收完。

    “你在做什么?”

    “那个”万同学期期艾艾,“我们一起走吧?”

    “不用。”

    “那好吧。”一阵失落涌上心头,“我先走了。”

    “要去办点事,你应该不习惯那种场面。”江扶月。

    万秀彤眼中重新恢复神采,对她灿烂一笑:“不要紧,你忙你的!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这一耽搁江扶月到女厕的时候,蒋涵已经带着两个狗腿蹲在一边开始写作业了。

    那叫一个乖觉。

    “还以为你不来了。”江扶月往栏杆上一靠,似笑非笑。

    蒋涵被她一盯,习惯性冒冷汗:“怎、怎么会”

    其实她真的不想来了。

    尤其昨天听完柳丝思那番话,越想越觉得憋屈。

    是啊,她堂堂涵姐,有钱有地位,凭什么躺好挨江扶月的打?

    后来蒋涵想通了——

    当然是凭人家的拳头比她的硬啊!

    想反抗也要有那个本事,葛梦被踢的那一脚至今淤青还没散完,她又不是头铁,非要“以身试法”。

    想明白这点,蒋涵突然就不郁闷了,甚至还咸鱼地想——

    做作业嘛,又不是跑步,有什么难的?

    江扶月看她的眼神登时玄而又妙。

    蒋涵心翼翼:“那、我们继续?”

    “嗯。”

    谢定渊到的时候,教学楼已经空了。

    途中接到谢云藻的电话:“打也好,骂也罢,总之你给我狠狠地教训,一点情面都别留”

    谢定渊人在走廊上,突然脚下一顿,双眸微眯,朝电话那头:“姐,先挂了。”

    “哦,好,那你”

    谢定渊收了,双眸微眯。

    只见对面走廊上,斜靠着一个背影,女生穿了件黑色吊带,双肩薄削,骨架纤细,露在外面的皮肤冷白莹润,与黑色布料形成鲜明对比。

    此刻正一试卷一笔,高举过头顶,姿态闲懒地涂鸦。

    上扬的脖颈绷成一道紧致的弧度,柳条的双臂在阳光下极尽舒展,马尾轻晃,美则美矣,却不是校园里该有的景致。

    男人眉心微蹙,淡漠的眼神牵扯出一丝冷嫌。

    这是继校门前那一幕后,他再度对临南一中的校风产生怀疑。

    ------题外话------

    九爷:袒臂露背,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