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月姐真牛,少年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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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扶月,听你在学校发传单?”

    她点头,承认了。

    犯事儿的这么干脆,审问的有被惊到。

    但赵铁军是谁?

    致力于教导主任事业、黑脸担当、下整治从不软的骨灰级干将,并没有把任何情绪表现在脸上,呃除了凶。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学校规定?!”

    “哪条?”

    “?”

    “我违反了哪条规定,还请主任点明,我也好痛定思痛,改过自新。”

    这

    赵铁军噎住。

    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校纪校规,一时之间还真扒拉不出具体哪条来给江扶月发传单的行为“定罪”。

    “你影响到其他同学了!”半晌,他拎出这么一点。

    江扶月:“我是在下课和午休之前发的,既没影响正常上课,也没耽搁同学午睡。”

    赵铁军眼神一厉,陡然拔高的音调挟裹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还敢狡辩?!作为学生,你把广告行为带进校园,给周围同学造成唯利是图的不好印象,这是极其错误的示范!另外,对一中形象也造成了损伤,传出去像什么话?!”

    一顶不,两顶大帽子扣下来,换成其他学生恐怕早就被盖得死死的。

    江扶月表情不变,眼神清泠:“到广告行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赵主任,学校大门上挂着的某品牌纯牛奶宣传横幅算不算广告?校园橱窗里,才艺展示专栏,某培训构的咨询热线又算不算?还有食堂”

    “另外,我记得学生会为了拉企业赞助,也会不时派发传单,不知道这种行为有没有给周围同学造成唯利是图的不好印象?又是不是对一中形象造成了损害?传出像话吗?”

    “最后,现在是上课时间,您刚才声音太大,这层楼所有班级应该都听见了。”那么究竟是谁在影响其他同学?

    赵铁军目瞪口呆。

    江扶月前脚刚回教室,后脚下课铃响。

    一群人围上来,看她的眼神像在围观珍稀动物。

    就连物理老师往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也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江扶月:“?”

    原来,她和赵铁军在走廊外面的对话,教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江同学,请问你是吃豹子胆长大的吗?或者熊心?”

    “铁壮的脸青了,还是绿了?”

    呃

    青和绿有什么区别吗?

    “话,他没给你处分吧?七班的易辞恁叼一哥都不敢跟铁壮硬碰硬,只有你,古往今来第一人。”

    “你真牛!”

    “为你打爆电话!”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江扶月被吵得烦了,借口去厕所,赶紧开溜,正好下节体育课。

    万秀彤:“你们有完没完?人都走了。”

    大伙儿鸟兽散。

    但还有一个人不死心。

    “张恺,你怎么不走?”

    “江扶月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这个干嘛?”

    “我得确认一下她是不是躲出去偷偷地哭。两包辣条啊,心痛死了!”

    “”爪巴!

    江扶月从厕所出来,打算从另一边楼梯下操场。

    因为要绕路,走的人不多。

    刚出教学楼就和易辞撞个正着。

    少年五彩斑斓的头发滴着汗,双颊因运动而袭上薄红,愈发衬得肤白如玉。

    他穿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身球衣,汗湿的布料紧贴皮肤,勾勒出少年劲瘦的胸膛。

    “上体育课?”

    “嗯。”

    两人错身而过,易辞突然伸。

    江扶月早有防备,后退躲开。

    “啧,又被你逃了。”

    江扶月看着他,面无表情:“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别啊”易辞踱步靠近,邪笑着立定她跟前,“考虑考虑呗,当我女朋友怎么样?咱们一个凶,一个悍,简直就是绝配!”

    江扶月皱眉:“你胡什么?”

    “啧,还不承认?就刚才你怼铁壮那副样子,我都看见了,不是悍是什么?我又不嫌弃”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易辞:“啊?”这个跳跃有点大。

    “一朵迎风招摇的喇叭花。”完,大步离开。

    易辞站在原地,下意识抓了抓后脑勺:“什么意思?”

    “嗤——人家笑你自作多情呢,傻缺!”钟子昂同样一身球衣经过,里篮球拍得噼啪作响。

    易辞双眸微眯,危险之色一掠而过:“你偷听我们讲话?”

    “这里是公共场所k?我那叫偷听吗?我是正大光明地听。”

    “你他妈——”易辞冲上去,揪他领口。

    钟子昂脾气上来,同样不甘示弱。

    两个外貌出色的少年在教学楼偏僻一隅,用同样狠戾的眼神逼视着对方。

    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钟子昂扯了扯嘴角,眼神讥嘲:“不就是输了球吗?怎么,输不起啊?”

    “滚蛋——”易辞甩开他,拍拍,“老子输不起?明明是你丫玩儿阴的,有本事像个爷们儿一样干一场啊?”

    钟子昂抚平领口:“干就干,你以为我怕你?!”

    “行,这周六,上午九点半,市中心体育场,谁输了谁就是孙子!”

    江扶月到做到,蒋涵帮忙发传单,她放学以后花半个钟头盯着她们做作业。

    “以后换个地方。”

    “啊?”蒋涵动作一顿,抬头,鼻孔里还堵着耳塞,“为什么?”

    “你打算一直蹲在厕所做作业?”

    “不可以吗?”蒋涵眨眼,“有句话怎么的?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恶劣的环境更能锻炼心智,激发潜能,然后获得成功。”

    江扶月:“”口味真重。

    最后还是换到了操场乒乓球台,更宽敞,也没味儿。

    蒋涵嘟囔:“我恶劣的环境没了,还能不能成功啊”

    江扶月微笑:“你可以先跑五圈再开始写作业,相信没有比这更恶劣的了。”

    “”dk不必!

    期间,蒋涵有道题不会做,她想了想,拿去问江扶月。

    后者抬眼一扫,用笔添了两条辅助线,又还给她。

    蒋涵默默看了半分钟,接着恍然大悟:“我懂了——”

    江扶月继续埋头刷题。

    蒋涵偷偷瞥了眼,那些应该是数学试卷,而之所以用“应该”这个不太确定的描述,是因为上面的题目她从来没见过。

    至少在正常的高中数学试卷里没有。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江扶月明明很厉害,为什么要故意把自己伪装成学渣,每次都考年级倒数第一?

    “看我干什么?做你的题。”语气幽凉。

    蒋涵目光慌忙一收,乖觉得很。

    突然,一颗篮球从天而降,砸到乒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