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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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晴却是瞧见了南宫侯的落子是仿效方才他的走法。

    但棋道之深哪里是一招半式就能解释得清楚的,不解原理反而只注意表象无异于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当下顾知晴便是摒弃了南宫侯的抵抗法,反倒是一步一步送出自己的子力将南宫侯的子力拖进了自己的陷阱郑

    南宫侯何许人也?方今下至强者,一个人连挑六仙不见深浅之人,被顾知晴这番挑衅后自然是所有子力长驱直入。

    顾知晴一见南宫侯已经上钩,只见最后一乾坤大挪移,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子力送进了对方的腹地。红方先前所积蓄的杀正如那禄存星象一般全部为黑方所用,阵势一发动仿佛地间风起云涌,困龙翱翔九之上一般,瞬间把南宫侯的阵势打得支离破碎。

    大滴大滴的汗水哗啦啦顺着南宫侯的脸颊流下,明明他已经是真仙巅峰的强者了,却从方才顾知晴的棋路里看到了一种足以毁灭地的杀,强大如他却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慑。这便是禄存星象反噬,或许顾知晴的修为不足,但是杀是由南宫侯所发出的,也是由南宫侯所积蓄的,故而真正发动杀时,便是自身反噬自身,纵使顾知晴仅仅只是四两之力,却也轻易拨动了南宫侯这千斤巨石。

    开山裂石一般的杀顺着棋局爬上了南宫侯的脑门,南宫侯满脸惊恐道:“这便是禄存星象的威势吗?”

    顾知晴却是摇了摇头,嘴里一字一句道:“这不是禄存星象的威势,禄存本就只是中立星象,能发出如此杀,仅仅是因为你杀意积蓄了过多而已。为将之道,不是将一种计划执行到底,而是料,敌,,先!”

    “料敌先吗?”南宫侯面目呆滞喃喃自语道。

    就在南宫侯呆滞的片刻,边一抹明亮的火光直冲云霄,哐当一声在高空炸开。

    “不好,情况有变,所有人速速回宫。”南宫侯见状连忙召集人马,就欲往宫廷方向而去。

    顾知晴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眼前这位大杀神给应付过去了,要是南宫侯来硬的,莫顾知晴棋力通,便是修为差距如同堑也拿南宫侯一点办法没有,今日还真是一波三折。

    南宫侯驻足而立,似乎是想起什么了似的。转身道了句:“情况紧急,先生,这回多有得罪了!”罢便是一记开山掌朝顾知晴的脖颈砍来。看得出来,南宫侯的法很娴熟,定是平日里烧杀抢掠之事如同家常便饭练就而成的。

    顾知晴就欲伸去挡,哪知一掌之下,地间万物仿佛尽是南宫侯的攻击一般,如同塌地陷的压迫感瞬间袭来,不待顾知晴抵抗,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到底还是没跑掉啊。”顾知晴摇了摇头,笑着闭上了眼,他本就是豁达之人,从刚才那记掌击知道了南宫侯没有敌意,明白了今日的杀局已经解除,便不再强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把他带上,我们走。”南宫侯招了招,身边的几个秘卫哐当哐当就把顾知晴给抬走了。

    待得顾知晴醒来时,已经是在一处偏僻的包厢了,早有人给他换了身衣物,洗净了身子。床头精美的木雕古色古香,整个房间磅礴大气中又带了一种中正的严肃,看得出原主人定是一位不怒自威的王者。

    顾知晴推开了房门,房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声响一下子就来到了顾知晴的身前,喊了句先生。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那南宫侯到底卖得什么药在那不知深浅的葫芦里。”顾知晴看着眼前这侍卫嘴里嘀咕着。

    便欲散步于庭前,不料那侍卫却是伸一拦,阻去了顾知晴的路。

    “这是何意?”顾知晴愠怒道。委实火大,口口声声叫他先生却还限制了他的自由,怕是将他软禁在这庭院了吧?

    “侯爷大人有令,若先生醒来,定不能让先生离了这厢房三尺开外,还先生大人段通,若是当真离了眼线,怕是这底下再没有人能够找得到先生。”侍卫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道。

    顾知晴腕一翻,就欲推开侍卫,不料那侍卫却是修为深不可测般,任凭顾知晴这金丹期的体修如何施为,脚底下岿然不动,仿若老树扎根一样立在了顾知晴前进的道路上。

    正当此时,远远地传来了一声爽朗地大笑。

    “我倒是今日为何喜鹊又上梢头鸣叫,原来是先生已经醒来了啊,哎,你这混账东西,我可没叫你如此礼数对待先生,还不快退下。”远远地,身材高大的南宫侯便龙行虎步地从前庭赶来了,佯怒地呵斥着侍卫。

    “”顾知晴无语了,明眼人一眼都知道这是南宫侯的命令,这南宫侯委实不愧是久经官场之人,纵使是成了那最为隐秘的秘卫部之首这双簧戏还是一如既往地如同他那武艺一样的娴熟。

    “先生就免了,你这态度还是把押入大牢与你前些日子所擒之人一同关押为好。”顾知晴开口讥讽道,罢顾知晴便拂袖甩开了侍卫。就欲转头回包厢。

    这情况摆明了是南宫侯有事相求,与陈伯道鬼混那些日子加之后来的经历早就磨去了那少年镖师的直来直往的性格,顾知晴心下可没有什么生死之忧,反倒是想着法子刁难南宫侯。

    果不其然,南宫侯见顾知晴这番愠怒的神态,连忙开口挽留道。

    “先生留步,昨日情况紧急,方才不经先生同意强行将先生带回,这回鄙人先行向先生请罪了!”罢南宫侯连忙拉住了顾知晴,弯下了那可以顶立地的腰杆,向顾知晴鞠躬,往复三次而后,才抬起腰杆。

    “先生,这番交代,可还算满意了?”南宫侯抬起了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顾知晴道,他有求于人,知晓此事非顾知晴便再无人可解,昨日事急从权,今日为撩到顾知晴的帮助,自然是放下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