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孜儿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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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二夫人的事情一经解决,辛二姑只觉得浑身乏力,连带着都将魏喜芬那事给忘了,更忘了本叫来魏家姐妹们的用意,竟是摆摆:“时候也不早了,都下去。”

    魏家其余的姐妹几个纷纷傻了眼,合着叫她们过来便是瞧着辛二姑同魏二夫人断官司来着?

    魏喜芬反倒是不乐意了,摇着辛二姑的身子叫道:“母亲!分明我和辛九娘之间的事情还不曾有个论断,如何能这般便算了!”

    “慢点慢点”辛二姑被摇得有些头疼,忙道:“倒忘了这茬了喜俏喜玉你们倒是一,先前九娘同喜芬发生争执,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魏喜俏上前:“原婶婶叫我们前来是为的这事,不过二姐姐和九娘表妹之前也只是玩闹,不曾有过争执,怎的要这般问?”

    魏府的五姑娘也惯是个精明的,瞧着气氛不对,只笑道,不曾讲任何认不对。

    魏喜玉跟着长姐也忙:“就是就是,大家在一起玩玩,我们是没见二姐姐同表妹发生争执的。”

    魏喜芬有些生气,忙到前头:“你们胡,分明先前我们都同九娘发生争执的,不过过了这一会儿在,怎么就成玩闹了?”

    “既只是玩闹,这官司断的倒没太大的意思。”辛二姑将魏喜芬给拉到了一旁,同辛魏氏道,“两个孩子只是玩闹,便是过了一些,将九娘的衣裳给弄坏了也无大碍,依着我看,倒不必算的那般清楚,就这般过了。”

    原竟是辛二姑先前听辛魏氏要告诉辛三婶宋氏,心中有了些畏惧,这才想着让魏喜芬同九娘和解,便就是刚才让魏喜俏她们下去,也并非当真忘了将她们叫来是做什么,不过是故意忘了,企图蒙混过关罢了。

    不想自家女儿会拆她的台。

    现如今会只是孩儿玩闹,刚刚信誓旦旦的可是要辛魏氏给她的交代的。

    辛二姑肯算,辛魏氏和辛九娘也是不愿意算的。

    “二姑这话便得差了。”辛魏氏嗪了口茶,“先前可是二姑要断个分明的,如今将三位姑娘给叫了过来却算了,岂不是耍人家白跑一趟,也将我们给耍了?”

    辛九娘接着辛魏氏的话也道:“况二姑算了,可我瞧着二表姐可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要我们表姐妹之间真因这一件没头没尾的事而生分了,那才是二姑的不是,倒不若如今算个清清楚楚,也比留下心结的好。”

    辛二姑一时下不来台,只好强撑着道:“既然这样,那”

    不及辛二姑发话,魏喜芬就问魏喜俏姐妹:“先前我和辛九娘起争执的时候你们就在跟前,可瞧着我有主动推她,还是她主动推我?末了衣衫坏了可又是她诬陷的我?”

    着还朝着魏喜俏和魏喜玉眨眨眼睛。

    辛九娘在旁边一点儿都不焦急的瞧着,还忍不住笑了笑。

    魏喜芬真怕旁人瞧不出她们之间有猫腻。

    魏喜俏姐妹硬生生的将眼睛瞧向旁处,故作不曾看到魏喜芬给自己使眼色的模样道:“二姐姐笑了,当时我们姐妹离得比较远,看得不甚清楚,大家都当是逗乐,不想原二姐姐和表妹竟是真起了争执,不过当时好似七妹妹离得比较近些。”

    魏三夫人最是懂明哲保身,连带着两个女儿也将那些给学的透透的,便是平日里闹事也是随着魏喜芬一同,每每事发都有前边的魏喜芬给顶着。

    如今自是不愿掺和到魏喜芬和辛九娘这一摊子事里边。

    魏孜儿素来胆怕事,辛二姑是不将这个庶女放在眼中的,自以为她这个主母掌握着魏孜儿的生杀大权,如今这个关头,哪里敢不为魏喜芬做事。

    有些嫌恶的问道:“既然七姑娘先前在场,又离得极近,可是晓得她们之间究竟谁先动得,又是谁将谁推倒在地,九娘的衣裳究竟是她自己扯破的,还是因着同喜芬打闹不心给破的。”

    “二姑这话便错了,既是成心打闹,如何会是不心给扯破?只会是二姐姐故意扯破。”辛九娘又同魏孜儿道,“你尽管一五一十的来,即便是二姑再厉害,这魏府却还有老夫人会给你做主。”

    这可谓是摆明着讽刺辛二姑待庶女不慈,若是魏孜儿讲了真话,辛二姑不成会对魏孜儿不善,即便为着不落人口舌,辛二姑在事后也是无法对魏孜儿做什么的。

    另一方面,若魏孜儿不讲真话,反污蔑辛九娘,也难不成是因着被辛二姑所惧,故而了假话。

    魏孜儿这才上前,她娥眉浅浅淡淡的蹙起,天然透出一股令人怜惜的气质,甚至不敢抬眼望向辛二姑,只声道:“先前不巧我正去寻表姐话,又一时提议到外边走走,便碰到了姐姐们,最先还是二姐邀我们过去话的,那个时候辛府的六姑娘还在旁边。”

    “当时六姑娘一见着表姐便跪了下来,是同表姐道歉,却是声声控诉表姐如何不懂事情,其间还到了姑母辛魏氏表姐自是守礼,因着辛六姑娘是姐姐,即便做的过分也从不曾做些什么,不想倒是二姐姐替辛六姑娘打抱不平,推搡了表姐”

    “你胡!”魏喜芬坐不住了,又仗着自己势大,在家中一向无法无天,尤其对着魏孜儿一个庶女,当即怒目瞪向魏孜儿。

    魏孜儿身子忍不住被吓的颤抖,连往后退了退。

    却还继续:“表姐自也不是那等坐等着让旁人欺负的人,故而也推了二姐姐一把,这时突听得表姐袖子裂开的声音,又听表姐起那衣裳的来历,这才怕了,原想若非二姐姐惧怕承担责任,这才先到了母亲跟前告状,以着表姐的性子,怎么也不会真要同二姐姐要那千金去,只二姐姐却反诬陷表姐,便是妹妹年纪,却也懂是非,明善恶,哪里会将黑的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