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古代甜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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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暖阳,柳树旁木窗半开着,软枝伴着风不时晃进屋内,斑驳的光影也飘忽不定。

    榻上尔晴正裹着被子,似是在看话本,却已经是耷拉着眼皮,脑袋不停点着就要倒在被褥上。

    最后也确实倒下,只是却歪了些,额头直接磕在床沿。

    “嗷。”人猛地清醒,她揉着额头,痛呼出声。

    还未缓过来,一个灰色的影子就猛然窜上来。以为是什么东西,她惊得往床里滚,缠着床幔混乱许久。直到男子淡淡的嗓音响起,她才发现扑在身上那一团是自己养的猫。

    “路边捡的猫,是你的吗?”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就看见门前的傅恒。

    脸不红心不跳,她很是坦然:“是啊,谢谢你。”

    傅恒笑了,跨过门槛,坐在桌前的凳子上:“一天丢一次,你上哪找这么能干的猫?”

    她道:“反正府上人多,找找又不是什么难事,当是活动筋骨咯。”

    她私以为,富察府的奴仆实在是供过于求。尤其是侍女的数量,让她尤为不爽。

    傅恒没再话了。

    尔晴也没空理他,忙着去扯被子和掉下来的床幔。她头发勾在了床柱边的坠钩上,难有大动作。扯了一会,反而把那猫裹进去了,一脚一脚踩在自己肚子上。

    于是她干脆不动了,静静等着屋子里的另一个人。可好一会,也没有动静。

    头半蒙着绸子,她心中感叹:傅恒真的是很不体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也许是听见了这心声,还未想完,面上的布料动了动,两只眼睛陡然见到光明。

    傅恒撩开了一点床幔,却没把头发里的钩子也拿开。

    觉得她难得乖一点,他戳了戳她脑袋,“是不是自作自受?”

    尔晴原就憋着气,一听更有些恼了,“你凶我?”

    傅恒没顺着她的话,温声道:“不要天天去找那些奴仆,你哪那么多精力?”

    “我没有。”尔晴理直气壮。

    “真没有?”他问。

    “真没有。”她声音越来越。

    一般他敢问都是又十足的证据。这次她确实过分了一点。欺负婢女确实是不对的,尔晴心底了然。

    但再是无理也不能自己认呀。

    *

    *

    傅恒静静看了她很久,尔晴觉得他可能有点生气,便开始卖惨。

    眼睛红起来,里面若有水光:“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扯着他袖子晃着,“你不要总是凶巴巴的,我很容易伤心的。”

    她垂着眼,想着要不要挤几滴眼泪,脸颊处就是一阵温热。

    由于她身上是一贯冰凉的,触上的一瞬间她察觉到了,随后便望进一双一般暖意的眸子。

    眸光似是三月和风。

    傅恒蹲下身,两摸上她脸颊,掰正她的头对着自己,定定地看着。

    尔晴不知他缘何如此,呆愣地看过去,眼圈处刚挤出的眼泪要掉不掉。

    两人这般对望着,屋子难得的安静。

    半响,傅恒才开口,“你不要总盯着他们,多看看我。”

    他得格外认真,但一句情话这么总显得怪异。傅恒觉得自己的底线真的一降再降,想了很久也没能服自己去责怪她,只是吐出这话。他想干脆不在书房安排婢女了,免得糟心。

    隔着一团凌乱的被褥和绸子,尔晴已然愣怔了,脸腾地红了些。

    拢回思绪,她咳了下,故作镇定道地“哦”了声。

    她觉得傅恒好像变坏了,以前这种话都是她缠着他的,她脸皮比较厚,而且就喜欢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如今倒是青出于蓝了。

    不过,她甚是雀跃。

    傅恒唇边还是带着浅笑。

    女子脸颊上的移到鬓发上,他将她头发上的钩子拿走,又将被子理好,想着把她捞起来,却猛地被勾住脖子。

    “那你背着我去院子里绕一圈。”尔晴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

    作者有话要:  这本完了。呼。

    黑历史啊,文笔我不忍心看了。

    剩下没写的故事在(野枝)综影视之一派天真,还喜欢的话可以看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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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了,2020年给尔晴加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