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段时间，给她开门的是柳丝。

    柳丝穿得很漂亮，脸上也画了淡妆。

    顾青萝记得以前柳丝不会打扮自己，每天扎个马尾，素颜就去上班，一时兴起买的面膜一直放那里落灰。

    口红没有一支，眉笔没有，粉底也没有，女人该有的化妆品她都没有。

    买的衣服也总是墨绿、深蓝等暗颜色。

    柳丝不怎么买高跟鞋，她穿不惯，她也不带耳环、项链什么装饰。

    顾青萝没有那个想法去探究是什么改变柳丝。

    她们只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青萝，快进来吧，外面冷。”柳丝神情殷切，又转头对顾荣光语气严厉：“你为什么不给你姐开门？多大的人还不懂点事！”

    顾青萝听见顾荣光发出一声嗤笑，柳丝也听到了。

    柳丝的脸色变得更差，她不好意思地对顾青萝：“你别理他哈，他就是扶不上墙。”

    顾青萝沉默着坐下，柳丝不是第一次对她这么。

    离婚之后，柳丝一个人拉扯着顾荣光很难，顾青萝知道那段时间父亲经常请假就是为了帮柳丝母子安顿下来。

    顾父不想顾荣光被养歪，经常会去看他，顾青萝不在意，

    没关系的，会有一点在乎我就好了。

    顾青萝也经常看到父亲疲倦地回来，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明朗。

    她知道或许顾荣光那里出了点问题。

    她知道顾荣光是有多么的无法无天。

    她想：既然顾荣光不乖了，你可不可以把注意力放回我身上多一点。

    后来，顾父很少会去看顾荣光，顾青萝猜是顾荣光让他失望了。

    她心底有点雀跃，因为父亲的时间就可以多给她一点了。

    随着顾父探望的时间减少，柳丝给她打的电话也越来越多。

    柳丝想和她联络感情，就免不得谈不到一些共同的话题，

    柳丝经常对她讲顾荣光是多么的扶不上墙，性格是多么的恶劣。

    顾青萝默默地听着，她对顾荣光的生活很感兴趣。

    她总把自己和顾荣光比。

    顾青萝当时就知道了，柳丝或许后悔了，被溺爱着长大的顾荣光终究是长歪了，柳丝这才发现女儿才会是她的心肝。

    柳丝给顾青萝买的衣服、吃的，顾青萝都有好好的在本子上记账，她会还给柳丝的，还的清清楚楚。

    柳丝帮顾青萝打开电视后就去帮外婆做饭。

    顾青萝换了好几个台，最后停在放常行衣剧的台。

    旁边顾荣光打游戏的音效和他或兴奋或气愤的喊声很大，几乎遮住电视的声音。

    顾青萝默默地看着下面的字幕。

    柳丝回头骂了顾荣光一句，骂什么顾青萝没听清，顾荣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什么反应。

    “p！”顾荣光气急败坏地把摔到沙发上。

    “破烂！卡的要死！”

    他抬头，毫不客气对柳丝命令道：“买部最新的水果给我！早就跟你我不要你用剩的破烂！”

    柳丝没理他。

    顾荣光得不到她的回应很生气，回头又看见顾青萝坐在那里好像置身事外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你坐这干嘛？难道不该去帮她们做饭嘛！”

    顾青萝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