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听说外头的流言蜚语了吗
“就是啊!一个姑娘家在外头打仗这么多年,且身边跟着的都是那些大老爷们,这性子铁定跟这些闺中姑娘不一样。”
“自己本身干不干净都还不知晓呢?”
一时间,叶南栀的名声遭到了质疑,都在她不检点。纵然两人有婚约,也不能单独过夜。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始终是不能变的。
街上依旧热闹,还有几日便是七夕佳节,各家老百姓都忙着给自己的女儿张罗。
在风御国,七夕便是牛郎织女喜相逢,自然也就是月老牵红线的好时候。只要是未嫁的姑娘,以及未娶的公子,都会在出去游玩时特定的面具。
此刻,外面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明芷萍耳中,她正在给叶南栀挑选布料。
“栀儿,这些都是娘特地让人从上好的布庄挑选的,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或者都留下来给你也行。”
明芷萍宠爱的眼神在“叶南栀”身上毫不掩饰,对这个女儿,她怎么看怎么喜欢。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如此优秀。
这辈子,也算是很美满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叶南栀嫁过去之后能够平平安安。
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后要嫁人,且还是如此山高路远之地,她的鼻子就不由得泛起酸来。
明芷萍悄悄吸了吸鼻子,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
墨晏城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自然能听到。
“娘,您怎么”
在深宫长大的墨晏城,在这段时间受到了未曾感受过的父爱母爱。不知是这具身子的原因还是本身就感动,他轻轻安慰:“娘,你最近似乎很爱掉眼泪。是不是栀儿哪里做的不好,让您伤心了?”
若是换成了叶南栀那个女人,她估计会心大到没有发现吧。
“乖。”明芷萍拍了拍的背:“娘的好栀儿,果然,女儿才是娘亲的贴心棉袄。”
选好了布料,明芷萍又拉着“叶南栀”去了厨房学习糕点。
“这是你时候最喜欢的糕点,你在外这么些年头了,娘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得如何了。”
自从发生了“叶南栀”被下毒的事情之后,明芷萍对这个女儿的重视和疼爱更是不加以掩饰,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叶南栀”就是她的心头肉。
叶致知下朝回来之时,恰好听闻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气得他火冒三丈。
“这些臭娘们,就是嘴碎,喜欢在别人后面嚼舌根。”
叶致知气呼呼的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茶水,仰头喝了一大口,“赵管家,栀儿可在府中?”
赵管家许久没见到叶致知发脾气,一时间有些恍惚。在叶家的这几十年,见将军发火的次数似乎也屈指可数。
“赵管家,本将军话你听到没?你是不是近日来耳朵不大好使?栀儿可在府内?”
本就顶着怒火的叶致知,这会更加不耐烦,就差把那茶杯丢到赵管家面前了。
吓的赵管家差点跪下,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是是将军,是奴才耳朵不好,大姐今日一整天都在陪着夫人,未曾出府。”
他偷偷瞄了一眼叶致知脸上的表情,赵管家也不晓得叶致知到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为他在生叶南栀的气,试图给她好话:“将军,大姐最近遭到人陷害,将军若是”
话还没完,叶致知便站起身,打断了赵管家接下来的话。
“带我过去找她。”
习武之人的性子就是如此,最见不得的便是那些文人在背后嚼舌根。可现在,身边的幕僚倒是没有,是那些个闲来无事的老百姓。
这点他忍不了,更何况在背后议论的还是他的宝贝女儿。
他堂堂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怎么能如此被人议论?
越想越生气,可当他看到妻女二人对下棋盘的时候,他的怒火已经消掉了一大半。
明芷萍抬头正好看到叶致知走了进来,理都没理他,对对面的“叶南栀”道:“快快快,到你了,这一盘,为娘一定要赢了你。”
“咳咳。”
叶致知有些无措,刚刚明明看到他了,为什么还把他当成空气一样。
“爹,你今日为何这么晚?”
到底是心思缜密之人,叶南栀落下一子之后便间叶致知走到明芷萍身边。
看到“叶南栀”,叶致知的怒气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但多少还是有些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儿就被人在外面评头论足。
叶致知这才展开笑颜,道:“这不是今日遇到了点事情,才回来的晚了。你们二人用了午膳没有?”
跟在叶致知身后的管家,见叶致知这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比别人翻书还要快上几分。刚才来的时候分明还怒气冲冲的,怎么这一会见了人儿就变得笑意更深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将军也不会怪罪大姐了。
“未曾用膳,爹你饿了的话我让下人先去备着。”罢,墨宴城便要让身边的人去准备。
墨晏城知晓面前二老都是真心对待他的,即便这种疼爱是因为现在他这具身体是叶南栀的缘故。
“这个就不必了,习武之人,饿两顿也无妨。”
叶致知倒是很大方的摆摆,低头看着现在的棋盘。
“这么热闹。”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叶南栀双背在后面,款步走了进来。
外面的风声她多少听到了一些,这几日墨宴城身边都有明芷萍陪着,外面的风声也不晓得。
见墨晏城玩的其乐融融,丝毫没有一点男人的自觉。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男人上辈子不会是女人吧?怎么感觉他比自己还要女人?
“轩烨太子?”叶致知转身,正打算行礼,却被叶南栀眼疾快的扶住:“将军如此客气?再过不久孤便要称你一声岳父,这礼便免了罢。”
笑话,让自己的父亲给自己行礼,这怕不是要遭天谴吧。
叶南栀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身份可真是够麻烦的。
万一以后都换不回来了,那她岂能受得了?一个女人统治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