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借水潜入
托德对于狮身人面蝠翼恶兽莫名出现在这里甚是惊讶,恶兽的**看起来比较完好,几乎看不到任何明显的伤痕,但是很明显它已经失去了意识,或者变成了植物兽,活死兽。因为当托德用光剑切割恶兽的翅膀和内脏的时候,它完全没有任何苏醒或反抗的迹象,只有恶兽尚在微弱跳动的心脏证明它的躯体还有一丝生命之火的残留。
实际上纳卡拉大多数站在了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其躯体本身都是极具价值的珍宝。狮身人面蝠翼兽的翅膀是一种极佳的革材,柔软,坚韧,却又轻若飘羽,更有出色的隔温绝缘效果,是制作上等防护服的天然主材料。恶兽的脑髓和内脏同样是制作义体基因强化药剂的稀有原材料。当然恶兽的躯体其他部位都是宝贵的原材料,只是以托德现在的情况暂时来不及将它整个打包带走,只能先收割掉恶兽身上最珍贵的部分。
不过很快托德就将刚到的“战利品”弃之不顾,因为他在第二座建筑里面又发现了第二头“沉睡”的怪物,一头浑身金色羽毛,鹫首人身的鹰鹫。这头奇怪的鹰鹫一身金羽,每一根羽毛晶莹剔透,就像金色的水晶雕琢而成。它的体型像人一样可分做躯干和四肢,只是其四肢并非是人类模样的脚,而是类似于鸟类一般的趾爪,只是外形要粗壮许多,趾爪末端生就利爪,锋利如金色钩刀。
金色鹰鹫的躯干肋部却生长了两对巧精致的羽翅,羽翅给人一种完美的艺术感觉,只是依托德的眼光看来却不是适合飞翔的样子,因为它们看起来太了,不像是可以支撑起金色鹰鹫那般大的身躯腾空的尺寸。不过托德却知道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这是一头极其罕见的,甚至已经近乎绝迹了的顶级生物——太阳侍卫,曾经称霸于纳卡拉的天空的空战王者,托德曾经在柯堂娜那里得到过这种生物的简略资料,所以他勉强能够认出太阳侍卫的来历。
要太阳侍卫身上最珍贵的部分,自然是它肋下的羽翅,只是切取羽翅对太阳侍卫来却是无可比拟的亵渎,这是比杀死一头太阳侍卫还要严重的仇恨,任何持有太阳侍卫羽翅或羽翅制品的生物都将成为所有活着的太阳侍卫的生死仇敌,不管其中的羽翅或羽翅制品从何而来。托德很想将太阳侍卫的羽翅切割下来带走,不过他想了想之后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决定先看看这里的情况再,如果有会以后再回来“收割”这些宝藏也不迟。
很快托德就发现他的决断非常正确,因为他在其他建筑里发现了更多“沉睡”中的怪物,只托德能够确认来历的怪物,每一头都是位居食物链顶端的存在。狩魔君王、吸脑灵怪、雷豹、多臂怪人、三头奇美拉,以及一头完全体的丘蚁皇家蚁卫等等,还有一些托德叫不出名字的怪物,但他确信这些不知名的怪物每一个都不会逊色于前面的那些顶级怪物。
托德实在无法想象,这些强大的怪物居然会一同被拘禁在这个阴暗的遗迹里毫无声息的沉眠,想想能够将这些强力怪物一打尽的会是多麽强大的存在,而且想要办成此事却不是某个单独的个体能够完成的,其身后必然是一个强横之极的组织或者群体。
托德并没有见识过暗影猎杀魔蛛夜晚的风采,白天杀戮魔蛛的经历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些魔蛛类怪物的实力有了些轻视,托德打心里不太相信魔蛛一族有拘禁这些顶级怪物的能力。
托德将整个遗迹都探查了一遍,期间他回到水中祛除“寒冷”三次,共发现了“沉睡”中的顶级怪物十四头,但没有一头有苏醒的迹象,除了托德杀死并**的那头狮身人面蝠翼兽,其它十三头怪物依然坚强而又可怜的活着。托德既没有找到提莫的踪影,也没有发现任何腐烂中的尸体或者其它什么产生腐臭的东西,他知道自己仍然需要更加深入危险的区域。
穿过了顶级怪物“沉睡”的遗迹,一个比外面的通道更具有文明气息的阶梯式通道继续向未知的深处延伸,很显然,这种阶梯式通道绝不是任何非文明性的怪物群落能够开凿出来的。而越往里走,莫名的寒意也更加令人难以忍受,托德需要更频繁的回到水流之中,这个时间的间隔在他深入了阶梯通道一定的程度之后,已经缩短到了不足十分钟。
而阶梯通道旁边的水渠却变得陡峭起来,流水几乎变成了湍急的流瀑,托德需要心着不让自己失足跌落其中,为此他将自己的浴水祛寒的时间间隔控制在五分钟以内,以免由于脚反应迟钝而出现意外。
托德没有计数他走了多少台阶,只记着自从踏入阶梯通道他大约去了水渠九次,而第十次需要浸泡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数十米见方的水潭,水潭至少有一人多深,托德下水的时候并没有够到水底,他也没有心思去探寻水潭的真实深浅。
水潭外是一片十余米宽的平台,当然是道路也可以,宽阔而又平整的路面上阴刻着许多格子式的图案,看起来很像某种举行邪恶仪式的亵渎法阵。路面连接着阶梯通道,另一头通往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型建筑。
这里的一切都让托德感到心中发毛,寒意阵阵侵袭着他的神经和意志,托德担心有什么诡异的存在发现他的踪迹,当然他也做好了自已的行踪或许早已经暴露的最坏打算。托德潜入了水潭之中,沿着平台的边缘自水中潜行过去,虽然在水中行进的速度慢了点儿,却不需要担心那莫名的寒意侵袭,托德心中只感觉难言的轻松和温暖。
水下的潜入一开始非常顺利,托德一直担心水中也可能会有某些怪物潜伏,不过这种担忧在他到达尽头前没有成为现实,只是当托德到达水潭的尽头,犹豫着是不是等一会儿再爬出去的时候,蓦然感觉身后危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