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温殊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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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倾微扯了下嘴角,楚心里在想什么,她再了解不过。

    刚刚在里面和慕雪柔抱团时,楚被她问得一句话都不上来,现在看慕雪柔被陆瑾川带走了,她就心里不甘心,又想在自己身上找优越感。

    要是平时,云倾倾还有心情陪她玩玩,不过今天,她没空陪楚玩这种弱智的演戏游戏。

    “哦,那关我什么事?”云倾倾不冷不热地反问她一句,“如果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罢,她也不再理会楚的不满,直接大步离开。

    任由楚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云倾倾你得意什么,谋划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一无所有,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我还会跟你一句话吗!”

    云倾倾没听到最后楚的话,走了一段路,发现自己没地方可以去,最后看见最近的一家公园,直接走了进去。

    公园绿化极好,树木成荫,花草正盛。

    云倾倾一个人在河边的长椅坐下,河里有不少鲤鱼游过,不知不觉,盯着看入了神。

    脑中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刚那个画面,循环播放,心脏再次涌上刺痛,憋得她直难受。

    许是太过沉迷,以至于身边什么时候坐下一个男人,都毫无所觉。

    “不舒服吧?你看,你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善变。”

    耳边的嗓音近在咫尺一般,云倾倾猛地回过神来,侧头看去,眉头微蹙。

    没想到温殊能找到这里。

    那双桃花眼里在这话的时候,明明是笑着,可遮掩不住一股弥漫的戾气。

    旁人察觉不出,可云倾倾与他相处多年,一清二楚,他算计人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看似无害的表情。

    温殊的指撩开遮挡在眼前的刘海,露出那张足够惊艳的俊脸,故作可惜,“这种男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真心对待呢。”

    云倾倾嗤笑一声,“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还是趁着没人继续来报复我的?”

    “呵。”温殊好似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哂笑出声,“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的,云倾倾姐,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那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云倾倾瞪他。

    温殊好整以暇地回望,指摩挲而过尾戒,眼角带着勾人的笑,“不如我们谈个合作怎么样?”

    云倾倾扯了扯嘴角,并不被他蛊惑,往旁边侧身,冷冷拒绝,“我没兴趣。”

    不管温殊想做什么合作,她都没兴趣。

    因为她知道,以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温殊的对,她比温殊弱太多了,温殊完全不可能跟她谈合作。

    与其是合作,还不如是单方面利用。

    利用女人的嫉妒心,来坑骗陆瑾川。

    她同意合作只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况且这个男人向来心狠辣,前几次她已经经历过了,就更不可能相信温殊口中的任何好话。

    撇开前世不谈,在现在的温殊眼里,云倾倾就是撒掉“慕轻轻”骨灰的人,对他来就是罪魁祸首的仇敌。

    “你用不着这么快拒绝,多考虑一下,想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毕竟这是一个双赢的买卖,你可以得到陆瑾川,不是吗。”

    温殊往长椅靠背一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可是看得人脊背发寒。

    “你别想了。”云倾倾起身,没有再跟他多一句话,直接迈步离开。

    见她离开,温殊也不追,依旧坐在长椅上,慵懒地晒着太阳。

    树荫斑驳落下的阴影,遮住男人半张面容。

    直到云倾倾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旁边走出一名西装男子,他恭敬地站在温殊的身后,“主子,为什么要和云倾倾合作,她一来没什么用,二来又不受重视,找她合作咱们也不过是吃力不讨好。”

    “是啊。”温殊笑着,掀开眼皮望向天空,又好像眸中深不见底。

    他淡淡地微扯嘴角,“既然你都看出来这件事,那么就更奇怪了,她不受重视,又完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那么陆瑾川到底为什么还要把她放在身边呢。”

    下属一愣,随后陷入沉思。

    从他了解到的信息来看,陆瑾川对云倾倾厌恶至极,云倾倾也毫无特殊之处,甚至可以的上蠢,可是陆瑾川把她放在清苑别墅那么久,到底是何意思?

    就连之前住进去没多久的慕雪柔后来都被陆瑾川送出来了,怎么唯独这个云倾倾就雷打不动地住下来了?

    他听云倾倾犯下的错不少,怎么回回都能让陆瑾川开一面。

    从前人都温殊心慈软,玩性太重,根本无法继承温氏,可是不知道那一天开始,他的段残忍高明,沾满血腥,一步一步从残酷中夺权。

    玩心之下尽是薄情冷漠,没人知道温殊这一年经历过什么,更没人敢问为什么,就像是一种禁忌,谁也不敢提。

    只知道温殊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纯良无害的少年,反而处处充满算计,在尔虞我诈中运筹帷幄。

    从叶跟在温殊身边的时间不长,可是他知道这个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若是想做什么,有一种偏执到可怕的地步。

    看着少年隐匿在半明半暗中的面容,从叶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所以主子的意思是,要从云倾倾身上下,陆瑾川做这一切也许都是为了混淆视听的?”

    湖里的鲤鱼跳起又落下,为微不可见的饵食厮杀。

    温殊垂眸看了一会儿,这才淡淡笑道,“猜测而已,不过我y'e好奇,陆瑾川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顿了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温殊转而提及正事,“股票收购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