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替她出气
温殊不咸不淡的嗓音,却带了几分的戏谑,“我让你过来,听见没有,你不是服务员吗。”
这臭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一套?
“先生,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云倾倾磨磨牙,深吸好几口气,“我是服务员,又不是陪酒姐,剥螃蟹在哪都能剥,你要是缺姐,我这就给你叫。”
而俩人之间的气氛,周围的人明显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别温少主动让女人坐过去,就是滚过去,都是莫大的荣幸,偏偏这个剥蟹服务员居然还不识抬举。
若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原本就和温殊有仇,不过她一个服务员,又有什么能耐能接触到温殊那样层次的财阀?
周围的女人纷纷投过来嫉妒的目光,她们都没有办法接近温殊,凭什么这个服务员就能行。
&p;qt;温少,要不然我来替你剥螃蟹吧。&p;qt;身边的女人丰臀细腰,话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这么好的会她不想放过。
谁知她刚要坐过去,温殊的就搭在椅背上,“我让你坐了吗。”
那女人没有尴尬,依旧笑得可人,撒娇道,“温少不用心疼我,我剥的螃蟹一定比那个笨笨脚的服务生好,只要温少你高兴,我怎么都成。”这话的已经很露骨了。
人是张扬带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水灵的姑娘来助兴,话的这个是身材最好,脸蛋最美,同时也是胆子最大的。
像他们这种见惯各色女人的男人,见多了矜持的贵女,偶尔来点烈性子了,反而能激起兴致。
至少张扬是这么想的。
“是吗。”温殊斜睨她一眼,神色怏怏的,“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我让你滚出去,你就滚出去吧。”
那女人一愣,求救似的看向张扬,差点就哭出来了。
张扬赶紧把人扯到一边,“蠢货,别耽误温少的兴致,他让那个服务生去,你插嘴什么,真没规矩。”
那女人委委屈屈的呆在一边,也不敢话了。
“服务生,还愣着干什么,要爷请你?”温殊挑眉,没打算放过云倾倾。
顾寒臣稍抬眼,没错过两个人的神色,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只吐出两个字,“认识?”
“认识倒不至于。”温殊懒洋洋的开口,“不过,有仇倒是真的,她还让我吃过亏呢。”
“让你吃亏?挺有意思。”顾寒臣眼神只分给了云倾倾半秒。
能跟温殊结仇的女人,或许也不简单。
这是他对云倾倾的仅有印象,但很快便收回了视线,这女人再怎么样,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女人。”温殊盯着云倾倾,忽然笑了一声。
她来这的目的多少能猜到一些,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杀青宴意外事件,不就是云倾倾和顾寒臣的女人吗?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
他看向顾寒臣,“这丫头爪子锋利得很,要不,你猜猜她是谁?不定你还认识。”
“没兴趣。”顾寒臣抿了一口清酒,脸上无甚表情,“我有女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甜甜?呵,你那是什么女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三个月换一次女人还不是为了找银锁的主人”
“好了。”顾寒臣突然打断他的话,摩挲银锁的动作微紧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提到这个话题。
传来一声震动后,他垂眸扫过上的短信,神色微微一变,已经倏地站起身来,将外套挽在臂,“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玩。”
罢,不给温殊多一句话的会,顾寒臣已经迈开步伐,径直走出了房间。
见自己的目标离开,云倾倾也紧跟着起身,一点儿都没想在这里多留,想要跟上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一双拦在她面前。
张扬不客气地将她推回来,“去哪儿呀?温少不是让你坐他身边,你跑什么?”
“我也了我不坐。”云倾倾仿佛换了一个人,那身凛冽的气场,一时之间竟然让张扬愣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
片刻后,张扬黑着脸指着她,“什么态度?我告诉你,不乖乖听话,你今天还真就走不了!”
云倾倾冷笑一声,没跟他动已经是好的了,她不介意把他变成猪头。
索性她想找的人已经走了,她也没必要再忍下去,直接看向温殊,冷声道,“温少,你确定需要我留下来吗。”
这语气倒是颇有敢让她留下来,就敢打爆他的头的既视感。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温殊托着下巴。
云倾倾侧身躲开其他人的碰触,“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你前几天不还要找我合作的吧,怎么,你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
“你不也没答应吗,又算什么客户。”
温殊的话让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服务生居然和温殊有合作?和温家的合作多少都是几十个亿的单子!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张扬还处在呆愣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跳开云倾倾几米远,他一阵后怕,怕是这女人身份不浅,恐怕要找他算账!
云倾倾没在理会他,头也不回追出了包厢,一路跑出来,却没有看见顾寒臣的身影。
她不甘心的追到室外,入眼就是酒店的露天游泳池,目光在周遭找寻一圈,依旧不见顾寒臣。
云倾倾有些失望,在监控室里后来的画面中,她留意到顾寒臣的人来过,所以更笃定了她之前的猜测,事发现场的监控录像一定在顾寒臣那里!
偏偏这么好的会就从她里溜走了。
都怪温殊!
要不是他在那里为难她,她早就能找到会接近顾寒臣了。
云倾倾刚在心里骂了一顿,身后居然就传来那男人的嗓音。
“看来是陆瑾川的大腿还不够粗,你居然来找新金主。”
云倾倾闻声,转过身,看到温殊双插在口袋里,正漫不经心的过来。
“我来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少来挑拨离间,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劝你还是最好打消那个心思。”
“哦,是吗?”温殊似笑非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凌厉,“我怎么听陆瑾川不管你了。”
他越发的靠近自己,云倾倾下意识往后退。
只是身后是露天泳池,她不知不觉的已经退到了泳池边缘,只要再往后一布,然而下一秒她却被温殊揽住了腰身,整个人被带到他的怀里。
女孩身上的清冽,莫名的有些好闻和熟悉。
温殊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可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他蓦地怔愣住了,那双炽烈的眼睛紧紧的跟着她,他居然从云倾倾的眼睛里看到了慕轻轻的影子。
他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
那个熟悉的女人,居然和云倾倾有一瞬间的重叠。
可怎么可能呢,分明她们是两个天壤之别的女人。
“温殊,你狗东西的胆子肥了是吧,给我放开!”云倾倾愠怒出声。
耳边传来的咒骂,骤然间,让温殊清醒过来,他几乎下意识地松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而猝不及防的松,让云倾倾压根没有任何准备,身体突然失去重心,整个人四仰八叉的直接往后倒。
下一秒,水花四溅,她毫无防备坠下泳池,溅起水花。
好在泳池不深,云倾倾挣扎几下,从水中站起来,她狼狈的将脸上的水珠抹去,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指着温殊,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死定了!”
云倾倾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温殊推下水?她居然打不过自己的弟!
放在以前的慕轻轻身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曾经的温殊奶声奶气的跟在她身后,黏人至极,怎么都甩不掉。
她甚至以为温殊除了耍耍聪明,简直毫无战斗力,永远都是需要她保护的奶狗而已。
可什么时候开始,这只奶狗居然蜕变成了一只大狼狗,不,应该完全可以是变成了一只大尾巴狼了?!
温殊从似梦非梦中清醒过来,笑着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自己荒谬。
云倾倾这个草包,怎么能和那个女人相比,这对轻轻而言可以算得上侮辱了。
“呵。”温殊站在泳池上方,居高临下的睥睨她,“我死定了?就凭你?好,那我倒要看看无缚鸡之力的你,怎么让我死定了。”
然而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温殊只觉得后背突然传来一股力量,将他一脚踹了下去。
噗通一声。
他所有的潇洒,尊贵化成了泡影,温殊坠入泳池的动作也没好到哪去。
云倾倾眨巴几下眼睛,突然的变故让她差点没反应过来,抬眸,只见泳池边站着的人身材修长,顺着那双长腿看上去,就见男人眼眸低垂看她,神情带着一贯的冷淡。
“陆瑾川?”
如果那一瞬间她没看错,方才是陆瑾川一脚把人给踹下来的!
云倾倾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不管自己,让她自生自灭的吗,现在总不会是特意来为她出头的吧。
陆瑾川目光落在狼狈的云倾倾身上,“愣着干什么,自己上来。”
她还在水里待着。
云倾倾缓过神,“哦”了一声,从水里走到泳池边,撑着泳池边,费劲的往上爬。
而同样被推下水的温殊悠哉靠在边沿,那双桃花眼里漾起几缕似笑非笑的意外e,盯着陆瑾川。
陆瑾川对他这个假侄女,似乎还真的非同一般。
外界都传云倾倾是个草包,都她是陆家的寄生虫,随时都会被踢出陆家,离开陆瑾川她一文不值,可偏偏这个寄生虫三番两次得到陆瑾川的偏爱,哪里有半点寄居的觉悟。
刚才报复性的行为,还不是为了云倾倾?
“好巧啊,陆先生,居然在这也能碰上你。”
“不巧,我来带侄女。”陆瑾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侄女?”温殊笑容从唇边漾开,“好一个侄女,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先生对自己的侄女情深义重,就和媒体上写得一模一样了。”
媒体上写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陆瑾川依旧无动于衷,他将一条浴巾扔在云倾倾的头顶上,微眯着的眼眸,“你管得还挺多,有时间我一定向温老爷子讨教讨教温家的家教,好教教侄女。”
听见这话,温殊的笑容僵住,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云倾倾在旁边安安静静擦着自己的头发,面上并无太大反应,却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心有疑虑。
陆瑾川这话,听起来似乎是认识温殊家里的人的。
看来以后得找会打探打探温殊的真正身份。
不过,陆瑾川话虽然不多,但看温殊的表情,似乎戳到了他的痛点,整张脸都阴沉沉的,看得她心里舒畅了不少。
从某一角度来,陆瑾川这还是算给自己出了气了。
陆瑾川并不多在意温殊,转身离开,留下来的话却不容置喙,“云倾倾,跟我过来。”
“哦。”云倾倾心头一跳,咕哝着自己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他怎么又来这幅态度。
用浴巾包裹着湿透的身子,她亦步亦趋跟在陆瑾川的身后,像一只毛绒玩具。
温殊看着两个人背影,发出一声嗤笑,可又莫名觉得那两道背影出奇的碍眼。
陆瑾川进了总统套房,门没关,云倾倾在门口站了半秒,然后老老实实的跟着进去,不忘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