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玩具!我才不要!
破落的几栋三层楼房,侧面爬满了爬山虎,青一块黄一块的,还有那块铁栅门也锈迹斑斑,满是岁月的痕迹。
张院长坐在铁栅门前,里熟练地织着一件毛衣。
她带着哽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而又虚幻,那十多年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院长妈妈听到了有人在叫她,扶了扶老花镜,眯着眼朝着门外的人,看了半天,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这么多年了,走了走,散了散,都去大城市里打拼了,哪里还会回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娇?娇娇?”
等到那人走近,她才彻底看清楚她的面容,上的钩针掉落在地。
“院长妈妈!”她强忍着泪水,走近了她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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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司若微像个大人似的派发着一件件的礼物和玩具,那些皮肤黝黑,笑容天真的孩子,都满心期待。
“娇娇,我好久没有看到院里这么热闹了。”
“这是你的女儿吗?跟你时候,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又是一个美人。”
张院长眼睛紧紧地盯着司若微,就像在透过她,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岁月。
“对呀,她是我的女儿。”
她和沈文涵自从上了初中,路途遥远,几乎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时间太久了,久的连院长妈妈都忘记了,她现在只有十八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呢?
“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
司若微神态认真,就像是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
“你给我,这是我的,你不许抢!”
一个女孩推了另一个男孩一把,夺过了他里的玩具,那女孩满脸戾气,似乎是孩子王,男孩身材矮,皮肤蜡黄,眼神畏惧。
“优!你住,我不是跟你过了吗?不准欺负其他朋友!”
张院长严肃地制止她,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能任由她欺凌其他的孩子。
“哼!谁稀罕!什么破玩具!我才不要!呸!”她将乐高积木摔在地上,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唾沫,喷在男孩的脸上,完全不把张院长放在眼里,转身就要走。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盛娇娇不禁想起了当初,她因为孤僻和怪异而受到排挤,沈文涵却从来不嫌弃她,会真心待她好。
可是,她们却一步步地背离和疏远。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灰色,既保留着原有的天真无邪,又被浓墨侵染,一面斥责人性的贪婪,一面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记得沈文涵在监狱外看着她的狼狈样,向她倾诉着一切,“盛娇娇,我真是后悔站在你那一边,就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玩,我也跟着你一起被孤立,凭什么?现在我才明白,那些人也没有什么错,只要掌握了足够的权力和资源,才有资格让别人对你俯首称臣,这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对了娇娇,文涵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盛娇娇瞬间的噎住,随即笑了笑,不露破绽,“她呀,她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