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反扑
眼睛被蒙住后, 其他感官便会变得特别灵敏,更何况她靠得如此近。当陶哓哓系领带时,几乎贴在靠在他脸上, 那身上的馨香不断地袭来,一点点在心头渲染开来。尤其当看到她身上穿的透明蕾丝睡裙, 大半的理智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压制下去的躁/动, 一下下敲击着胸膛, 配合着那心跳。
他深吸了口气,背后被绑着的手紧紧拽着, 结果,陶哓哓动作磨磨蹭蹭,这会拍了他一下,轻声呵斥道:“别动,你这领带怎么那么滑,都系不紧。”
“陶哓哓!”祁亦言忍不可忍。
陶哓哓被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唬住, 她立马跳下他身子, 接着一眼就看到他的变化。
她捂着嘴, 不可思议的盯着,这……想到接下来的行动,不由感觉后背凉嗖嗖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楞在那好一会, 也是因为眼神太过直接, 祁亦言蒙着眼也能想象她的神情。
怂包。
“害怕了?”祁亦言吞咽口水,喉结滚动, 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嘲讽,又似诱惑。
他黑色的衬衫在门口激/吻就被扯开了两个扣子, 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漂亮的锁骨。领带是静黑色,系在他眼睛上,竟然添了几分禁/忌感。
陶哓哓也跟着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一丝不安。她摇摇脑袋,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明明要诱惑的人是他,陶哓哓反而觉得自己被勾了魂一般。
她紧紧抓着外套的领口,往旁边挪了一步,偏头看他背后的手。又觉得不放心,绕到后头,拉了拉绳子,确定他的手都被绑得牢牢的,而且顺便检查了领带,也系紧了。
她盯着面前的人,怎么感觉他能洞察一切,而且,随时都会向她扑来呢。
“检查完了,都绑好了你还怕什么?怂包。”
陶哓哓听完,气嘟嘟的,握拳,回嘴道:“你,你你,别嚣张,该害怕的是你,到时候别求饶。”
祁亦言笑出了声,胸膛微微震荡,第一次见人威胁还那么磕巴的。他突然没了一点挣扎的心思,反而越来越期待,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主导呢。
“好啊,你来吧,我会好好配合的。”祁亦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陶哓哓竟然隐隐约约感觉点不安,以及那么点心虚。
“你到做到。”
“好。”他一脸纵容和宠溺。
接着,祁亦言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脱外套,他竟然脑补了全部的画面,真是磨人。
她靠近时,手扶着他肩膀时,手都微微发抖,祁亦言低下下颌,嘴角轻勾,他偏头一过去,嘴唇碰到耳垂,她就吓得一抖,又跳开了。
“怎么了?不继续?”
陶哓哓郁闷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折磨谁,紧紧咬着下唇,听到他这般挑衅,也被激起斗志。
“继续,我那是怕你受不了,才,才给你缓一下。”陶哓哓嘴硬。
祁亦言轻笑:“好的,我好了,你继续。”
“哼!”
可慢慢的,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祁亦言就发现,他低估了陶哓哓,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某人越玩越放开了,他忍不住咬牙,隐忍:“陶哓哓,别太过分,最好祈祷你能绑住我,额……你!”
“祁亦言,我也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尤其是你,哼。”原来把别人做的,的还给对方,看他吃瘪是那么爽的一件事。
陶哓哓得意洋洋的站在他面前,一脸挑衅,虽然他看不到。陶哓哓看着他的模样,好想把这画面拍下来啊!
祁亦言心里暗叹,也在心里记上陆衎这一次,自知今天算是栽了,开始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无奈的问:“谁教你的?陆衎?”
到“陆衎”两个字时,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生吞了,陶哓哓啧啧嘴,用湿纸巾擦擦手,一边走过去,捧着他的俊脸,:“不是,是你教的。”
“你不是在里写的吗?我找了好久的同款睡裙,还有,原来你好这口啊。祁亦言,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
祁亦言一瞬间噎住,头脑一阵混沌,她可真是他生命中的劫数。
他在背后摸索着绳扣,因为刚才的挣扎,越来越紧,很难解开。他不断想着对策,很快就心生一计,对付陶哓哓,硬的不行要来软的。
于是,祁亦言放低了姿态,他压了压嗓音:“哓哓~”
偏头轻轻吻在她的手上,呢喃着她的名字,一边带着点委屈,:“哓哓,我想看看你,我很难过。”
陶哓哓差点就心软了,但是突然想到陆衎提醒的,立马清醒:“你,你,别话,今天是我了算。”
“好,但是哓哓,先把我领带摘了。”
陶哓哓犹豫,祁亦言略带委屈:“我想看看你。”
“那,你,你不准乱动。”她步挪到他跟前,摘下领带。
陶哓哓看到他火热的视线,深邃的眼眸都涨得通红,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陶哓哓抱住身子,却又不想输给他,挺直腰板,来掩饰自己的害怕。
“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了。”
祁亦言不回答,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所到之处都被燃起星星火焰,陶哓哓又怂了,怯生生的望着他。
她却浑然不知,对于祁亦言而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副模样。那双水润清澈的黑眸,勾起他内心最黑暗的欲/望,想狠狠地欺负她,让她哭着求饶,呼唤他的名字。
可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那欲望啃食着血肉,手腕处已经割破了皮,祁亦言咬咬牙,开始放松,伸出的手指摸着结扣。
他垂下眼眸,深呼吸了几次,当重新扬起下颌时,恢复了些意识,他控制住表情,放松身子,轻勾了勾嘴角,略带诱惑:“哓哓,今天很漂亮。乖,过来一点,不是要诱惑我吗?你看我现在都动不了,你想怎么做,想问什么都可以。你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那真诚又带点无奈的模样,黑幽幽的眸子放出无害的信号,眼角处的泪痣,睫毛轻眨,留下一圈阴影。额头的汗水滴落在他白皙的胸膛,随着心跳起伏。
陶哓哓感觉到没有威胁,她心翼翼的走近,他又:“哓哓,你帮我看下背后的手腕,有些疼,帮我松开一些好吗?”
陶哓哓皱起眉心,立马跑到后头,她蹲下身子,他的手腕真的破了皮,渗出点血,浸染在绳子上。她担忧的看着他手,会不会伤着,做手术时感染怎么办,是不是玩过头了。
“怎么办?好像破皮了,流血了。”她心解,却解不开。
“别怕,没事的,你就拉着一头,松开一点就好了。不是怕血吗?别弄了。”祁亦言那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陶哓哓听着他的指示,松开了些,他扭了扭手腕,好在经脉的地方没有破太深。
“哓哓。”
陶哓哓一怔,她赶紧跑前面,祁亦言眼眸的猩红褪去,彻底恢复清明。
“你去书房里,书桌的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个瓶子,你去帮我拿来,我上药。”
“那是干嘛用的?”
“受伤用的,是托人从国外带来的。”
陶哓哓一脸怀疑,她皱着脸,一脸怀疑:“你不会想骗我进去,偷偷解开吧?好今天不准报复我的。”
“哓哓,我都受伤了。”他一脸无奈和真诚。
陶哓哓带着怀疑,走向书房,还几次回头,主要他那报复心太可怕了。走到书房门口,她停下步伐,又探出头来,:“你别骗我哦。”
“不骗你。”
“不过,反正你也解不开,乖乖的哦。”
她开抽屉,拿了就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拿着瓶子细细量,走到祁亦言面前:“这到底什么药?那一串英文什么意思?”
祁亦言笑了笑,:“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陶哓哓毫无防备的走近,祁亦言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随后,再次应证了,男人嘴,骗人的鬼。明明是她自己设计的圈套,怎么会最后被骗进坑里的是她呢?
好的解不开的扣呢?好的让她为所欲为呢?呜呜呜……
晕头转向间,陶哓哓被他抱起时,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就傻乎乎的着了他的道。
她正想反抗,某人堵住她的嘴,一边朝房间走去,:“待会再陪你玩,先给我一次。”
祁亦言真忍不住了,加快脚步,还来不及到床上,陶哓哓白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一夜,陶哓哓彻底了解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也明白了,他的那药真的是防止受伤用的,至于给谁用,陶哓哓一万个不想知道,却又不得不知道。
半夜,祁亦言满意的看着旁边的一坨人,抱着她清洗完后,起身去阳台拨通了电话。
“大晚上的,有病吧?”陆衎明显被扰到,不爽的问。
“你很闲吗?”
“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吗?看来哓哓功力不行啊。”
祁亦言淡淡的了一句:“陆衎,我记住了。”
“切,最后受益的不是你……”话还没完,就听到一阵忙音,陆衎瞪着手机屏幕,十分不爽,骂骂咧咧走进房间。
挂了电话,祁亦言看着满天星宿,再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陶哓哓就自动缩到他怀里,那一瞬间,祁亦言心中只剩下一片平静,如果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多好。
作者有话要: 补好了!但愿不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