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倔强引发的悲哀

A+A-

    凄迷的星眸焦急的盯着自家夫君,樱花般润泽的香唇,此刻噘的堪比油瓶。

    认死理的月主,可怜巴巴的望着夫君,生怕某人休妻另娶。

    老虎为难至极。

    自己招来的娘子,是不得也骂不得,月主不懂应变的性子,让某人急的想骂娘。

    她尴尬的朝着红衣男子嘿嘿了几下,撇嘴摊手表示无奈。

    红衣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嘀嘀咕咕的夫妻,对身旁黑衣人的给出的绝杀提议,直接选择无视。

    宋暖儿失神落魄的望着月主。

    曾经的阳光少年,单纯直爽笑意融雪,一双黑眸颇具灵气,犹如天地精华般的闪耀。

    如今的美妇虽是容色艳丽娇媚无匹,可他眸中却满了凄迷与冷戾。

    曾经的少年意气风发温暖羞涩,如今的美妇媚惑撩人丰姿绝世。

    她实在无法接受少年与美妇合体,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眼中的泪水似断线般簌簌落下。

    ...

    老虎不断劝着娘子,谁知某月主的脾气比倔驴还硬,任她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货皆不为所动。

    已处于爆发临界点的老虎,努力压着怒火:“你不是让我离阿紫远些嘛!”她瞥了一眼红衣男子,转回继续:“看那人的模样暂时不会杀我...”

    “休了我,你好与他双宿双栖?”娇媚靡丽的脸,依旧是一幅怨妇样儿。

    “亲别那么认真,演戏懂不懂?”老虎抱着娘子好言相劝。

    “演戏也不行?”侬音极其不悦。

    “你又不过。”老虎垮着脸道。

    “不过!你也不许娶他。”某月主恨声娇弱,双手不断绞搓着紫烟绫。

    老虎仰天...深呼吸。这孩子是神马逻辑啊!都了演戏演戏,他怎么就不听呢?

    “你这孩子咋那么倔呢?”老虎急。

    “反正你不准去?”撇嘴强调。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于是雷老虎火了:“你又不喜欢我,管那么多干嘛?”

    某月主娇呵:“我不喜欢?但尊主喜欢!”

    这娘子不能要了!谁要谁拿走,她实在受不了了!

    雷老虎气的跳脚心中不断默念: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重要的事情三遍)

    终于。

    急败坏的雷老虎,顾不上武力值的悬殊,连抓带挠的起了娘子,她又是掐又是拧,甚至还用上了脚。

    她连踢带,死命的捶着自家娘子:“我死你个不喜欢,我死你个倔毛驴。”

    雷老虎的家暴生涯,就这么展开了。

    红衣男子兴味十足的看着虎爷施暴,他咧嘴揉了揉胳膊,这难道就是他以后的下场?

    众蒙面人懵逼,就这么一直盯着天门月主挨揍。

    刚刚还狠绝冷戾的第五紫月,面对吊儿郎当的素面少年,竟这般的柔弱好欺。

    众人扼腕,众人唏嘘。

    此间最伤心的要属宋暖儿,曾经的她,也嬉戏捶过那个阳光少年,只是那时的少年青涩腼腆,被粉拳捶多是以笑回之。

    “你我?你竟然为了他我。”某月主哽咽,宝石黑眸内全是诉之不尽的委屈。

    家暴是个体力活,老虎累的呼哧呼哧:“到的媳妇揉到的面,今天不修理你,我特么就不是雷老虎。”着她两眼一瞪,指着脚前俱声怒呵:“你给我跪下。”

    莹白的柔胰轻轻提起裙摆,娇媚的妇人想了半晌,终是缓缓跪下,他抬起妖娆的星眸,噘着倔强的樱唇,美眸中有雨水滑落。

    老虎懵了,她一直以为阿紫的弟弟很讨厌她,难道月主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她的认可,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已融入了这个家庭?

    某女是急怒攻心之下的胡乱言语,谁知月主就真给跪了!

    娘子的举动惊得老虎不知所措。

    她从未见过如此顺从的天门月主,因此惊吓过度的老虎,连忙与娘子相视而跪。

    某人一把抱住娘子,柔声安慰:“你不要跪,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赶我走...”灿若星的眸子不断涌出泪水。

    她胡乱替他擦着眼泪,柔声解释:“乖!你听话,你功夫好跑得快,待你找到阿紫再回来再修理他们呗。”她想了想,接着又道:“变形兵刃的动画,我又给你画了三册,等回去之后,就拿给你好不好?”

    “嗯!”他点点头,柔柔应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哄好了娘子,老虎漏出欣慰的姨妈笑。

    她扶起娘子,为他掸了掸膝上的灰土,眨眼着圆眸道:“好,就这么定了,你一会瞅准时机就走。”

    某月主撇了撇嘴,没再言语。

    大功告成的老虎撇下娘子,笑嘻嘻朝着红衣男子道:“那个...红贱贱。”

    “红见见?”男子不解红见见是何意?

    老虎呵呵:“这是爱称。”

    红衣男子了然:大梅子是爱称,红见见也是爱称。

    男子蓦然一笑:“虎爷可商量好了?”

    老虎没接话,转而严肃的起了正事:“先咨询一下,你都有啥嫁妆?”

    男子揉了揉下颚,唇边荡起一抹明艳的笑意:“虎爷想要什么?”

    老虎皱眉:“你有几房妾?”这个重要问题,她得先搞清楚。

    男子愣了一下,非常诚实的道:“不到四十个。”

    老虎惊:“神马?”她立即跳离红衣男子,拧巴着脸道:“你个渣男娶了四十房,还要让我娶你。”

    她无语的望着男子,眼中满了嫌弃与厌恶。

    见她的反应如此之大,红衣男子尴尬:“把她们都散了...虎爷可否满意。”

    老虎翻着白眼:“散什么?你那些妾以后都归我,我要好好安排...”

    身后似有衣袂猎猎作响,一股无形之风从脚到头的将她包裹,某女一声哀哼,这感觉她还是有些熟悉的,因为一个老虎牌的大肉粽又诞生了。

    紫烟绫刚柔并济,如潜龙出海似奔雷澎湃,一放一收正待将老虎牌肉粽带回,谁知另一股追风逐月的力道,瞬间抓住了某虎的左臂。

    于是老虎牌的肉粽被横向拉抻,就这么被二人直崩在半空。

    虎娘子幽怨的看着夫君,侬声娇呵:“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既娶了我做娘子,还想着休妻另娶,不仅如此还要纳四十个妾逍遥快活!”

    某月主越越气,手上的力道也没了轻重,他微微收紧紫烟绫,驭起一股凌厉的之气,扯着老虎就往回拽。

    红衣男子不甘示弱张扬瑰丽的俊脸之上,荡起一片妖异之色。

    忽然,冷热两股力量转瞬进入她的身体,脚下升起阴冷气,臂间拥入灼热之风,两股截然相悖力量,逼的老虎面色惨白心跳加速。

    片刻,某女就被拉扯的冷汗岑岑,脸上的表情亦是痛苦不堪。

    她转眼望着娘子,使尽全力朝着他大吼:“你还不走...是留着过年么?”

    森冷的星眸杀气徒升,他盯着似笑非笑的红衣男子,侬声甜斥:“我若走了,你好跟他逍遥快活,是不是?”

    苍天呐!这货难道是白痴么?

    这么好的机会为啥不跑啊啊啊!她真想捶死这位娘子,然后另娶新妇。

    雷老虎横扯在半空,被两股力量绞的生不如死,脚下的阴冷之气顺着腿钻入腹,腕部的灼热气息,又自臂膀肩头倾入周身。

    两股力量分别游入肚腹,冰火两重天的境遇让某女几乎昏死。

    红衣男子嘴角噙笑:“第五紫月!本宗看在虎爷的面子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宗了...”

    此时的老虎胸闷气短,她转头看着红衣男子,艰难的开口:“你...不能伤...娘子...他若...我...不娶...你。”

    下腹隐隐作痛,瞬间似乎有股更加灼热的气息,被冰与火的力量诱发,老虎惨叫一声脑袋软软的倒在一边。

    那股力量极怪异,其先是缓缓试探,见闸门大开便如江湖决堤般,一发不可收势。

    二人本是暗中较劲,未将那股力量放在心上,当发现那股力量渐强渐盛,甚至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时,他们才觉出不对劲。

    此时的二人骑虎难下,若同时卸力老虎将一命呜呼,若同时蓄力老虎又可能长睡不醒。

    左右为难之际,他们倒是始终保持着清醒,二人用内力前后夹击,以至于股力量不会失去控制。

    将近一盏茶的时辰。

    老虎的脸色非但未好,还越发的难看,红衣男子皱眉:“怎么回事?”

    “旧毒。”月主恨恨的盯着红衣男子。

    “这是糜梨妖火,她为何会中此毒?”红衣男子十分不解。

    “那就要问你们雪山天宗了?”幽怨的侬音。

    此毒凶险异常,爷爷将此列为禁药,能去爷爷密室又有机会接触此药者,除过他只剩下一人。

    红衣男子蓦然回身,他死死盯着一旁熟若无睹的蒙面人,厉声喝道:“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老宗主的禁药?”

    “哈哈哈哈...”

    凄厉的悲愤的笑声,传遍整个山林,惊得林中飞鸟倾巢出逃。

    月主森寒阴戾的眸光恨不得撕碎那人,他黯然冰凉的糯音,极具幽冥之气:“是你给她下毒!又将糜梨之花刺满她的周身!”

    黑衣蒙面人不语,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汪汪汪...汪汪...”

    一阵浑厚的犬吠,自林外传来。

    空谷兰音由远及近,强大的凌波之气如雷轰鸣,荡起飞沙自林间滚滚。

    山石欲坠花木摇摇,待尘归净土。

    魅惑如皎的紫裳紫眸,冷清孤傲霸气妖娆,他如明月朗艳独绝,似星河静默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