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水君无奈捉小妖
胖,你不是这时候已经没有梨了吗七叶开心地跑过去,还未拿起筷子,率先就拿起一个梨张口就咬。
哇,还这么甜胖师兄你真好七叶一般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叫胖师兄,而胖对这一句师兄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果然正在盛饭的胖一愣,胖脸都快红到了脖子根,那那是师兄想给你惊喜,啊哈哈
谢谢师兄,真好吃,呵呵没想到胖心里其实还是对自己好的,七叶这一顿饭吃着,每个菜都给了细致的点评,末了还不住地夸胖的厨艺好。胖乐得开心,倒是一反这几天的冷漠,突然回到了以前的热络随性。
七叶吃完晚饭,在走回去的路上决定走之前送每个人一件礼物,毕竟出了幻琉宫她就只是一只修为三万年的花妖,连跟这些大罗神仙一句话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了。
低头边走边想着,怕撞到树正要抬头看路的时候,冷不防地就被眼前摇着折扇的无墨给吓了一大跳。
无墨水君你这是干什么啊,差点吓死我了七叶拍拍胸脯,她是真的被吓到,因为刚才真的想得认真。
呵呵,妖,跟本水君喝一杯,如何唇红齿白又白衣飘飘的英俊青年,这种眼神,他想干嘛
七叶倒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道:喝喝什么,我不会喝
你在害怕什么呢无墨上前一步,声音和眼神都有轻轻柔柔的,听起来让人不断起鸡皮疙瘩。
我我哪有害怕是你太反常了好不好
既然不害怕,那就跟本水君喝一杯去完一抓七叶的胳膊,不由分飞在整个幻琉宫上空,无墨拣了一个屋顶便停了下来。
将七叶按到琉璃瓦上,无墨道:你答应不出声我就让你话。
七叶点了点头。
水君你有话便直吧见无墨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七叶猜他肯定是有什么话要。
你为什么不穿帝君送的衣裳了
你抓我来就为了问这个如果是问这个,在那路上问不就好了而且怎么这些人这么关心她穿不穿这衣裳的问题
当然不是。无墨折扇一挥,面前便出现了两个酒坛,本水君了,是要找你喝一杯。
来吧。无墨拔出酒塞,递给了七叶。
呃七叶有些发愣地接过来,她什么时候和水君熟到一起喝酒了难道知道她要走,舍不得不可能吧
本水君先来一口无墨着仰头灌了一大口,习习的晚风吹起那一身的白衣,背后一轮圆月,倒是一幅美景。
七叶也仰头灌了一口,想到自己见过三个男神仙喝酒,婚宴那日的蓝发神仙地府太子杀不器,还有眼前这个起来很熟,实际上却不熟的白衣青年,她突然想看帝君喝酒的样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无墨挑眉看着七叶,怎么,想耍赖不回答
不是耍赖的问题,而是不想好么
如果我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不穿,你信么反正都要离开了,跟这个白衣青年也无妨。毕竟人家都请自己来赏月喝酒了,毕竟是想交自己这个朋友吧。
当然信。
你信这倒让七叶意外了,你为何信
因为你的眼睛不好。无墨看着七叶,露出了初见时的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眼睛不好这穿不穿那衣裳还跟眼睛有关系
无墨看着七叶眼里的疑惑,嘴角一牵,若你眼睛没有问题,又怎会看不到帝君的心意。
帝君的心意七叶一听,心下了然了。想起那日在魔界他的训斥,七叶顿时对他的乱点鸳鸯谱很不满,水君的眼睛定然是没有问题的,却为何看不到帝君属意的是那古瑶池的那位上神
且不这事六界皆知,便那日她听到的什么织岚,还有那个天族的坏公主,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个的花妖啊
是吗白衣青年摇着折扇轻轻一笑,但七叶看到那嘴角分明是嘲讽的弧度。
你可知今晚你吃的那凡间雪梨,是帝君走了多少个尘世才找来的
什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约他的那晚,他的态度明明很疏冷
无墨不理会七叶的惊讶,问道:你可知帝君为何要到下月初一才放你出宫吗
七叶摇摇头。
那是因为这衣裳的事,外边沸沸扬扬,六界有些燥乱;你生长地方灵山虽是佛门静地,但仍旧不断有人骚扰,帝君已让卫朗带话给天帝,到下月初一外边估计就要平静些,你回去也安宁了,这是其一。
其二呢七叶感觉自己有些呼吸急促,下意识地开口催促。
无墨又是一笑,道:这其二嘛,本月最后一天是帝君的生辰,帝君必是想与你同过生辰罢
不可能七叶突然断了无墨的话,其一倒是可信,毕竟帝君天劫,而我是唯一有可能救他的人,他不过是
难怪你将那衣裳丢还给帝君,还要断绝师徒关系,原来你竟是这样想他的。无墨的脸第一次这么严肃,你这般急着回去,是想着那桫椤家的那子吧
他怎么知道桫夜的事
无墨见七叶的脸顿时刷白,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嘲讽道:看来你眼睛非但不好,怕是要瞎啊。
瞎他们两个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七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情只能越解释越复杂,况且她又是马上就要离开的人,不需要向他解释。
于是道:虽然不知道水君为何要跟我这些,但我还是希望水君明白,我与帝君,从未有过什么。七叶着站起来,朝自己的房间飞去。
谢谢水君的酒,很好喝,七叶要回去了,明日要早起练功。
七叶怕自己再不走,就会忍不住把织岚的事情给出来。从那天魔君叫那一句师哥他们的震惊来看,织岚的事情应该只有帝君和魔君两人知道了。既然都要走了,就不要曝光人家的八卦了,好聚好散,也当做还他多次救她的恩情了。
你为什么要同她这些一身墨袍纷飞的身影负着手,立在七叶方才所坐之处。
我去灵山见了那个桫椤家的那子,坐着轮椅,她回去了不一定幸福。无墨仰头看着明月,认真地回答。
多管闲事。
重华扔下这句话,身形朝前掠去。无墨转头一看,那分明去的那妖房间的方向。
折扇轻摇,仰头又灌了一口酒,一口接着一口
我只不过,不想你们和我一样错过悔恨
七叶回到房中,搬出那个盒子,手指轻轻地拂过那丝滑的衣角,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送衣服又如何,去尘世取雪梨又怎样,别人的都是别人所想,他一句都不解释,想来应该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罢。
若是为了她的气息能救他,那又为何放她走她真的只需要一个解释,但他始终不言不语,她还是不要陷得太深,走了也好。
重华立在窗外,望着房中坐在桌前摸着那衣裳发呆的红衣女子,清风吹起她的发丝,清丽的脸,落寞的眼神,那双皱起的秀眉让他忍不住想去抚平。
她那么急着去见灵山的那个人,却又为何抚着他送的衣裳独自伤情他做了那么多,她却始终不肯原谅他的欺瞒和三千年前的迟到,也许他与她,还是没有缘分罢。
何况他的天命劫快要到了,放她走也好,只不过不在他的羽翼下,不知道谁还能如他这般,护她周全
重华想起无墨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然而两个人就这么一里一外站着,谁也没有发现谁,直到月上中天,东方既白。
距离下月初一的时间越来越短,只剩不到5天,而七叶和帝君却好像彼此习惯了冷战,越走越远
重华抵挡不住卫朗的哭诉,只好让卫朗将实情禀报天帝交差,谁知天帝非但没有停止搜捕,反而更加放言悬赏捉拿冒充帝君之人,卫朗被震得一头雾水。
卫朗郁闷难当,恰好恰逢司书星君自花界归来,卫朗于是理所当然地又往幻琉宫跑,而无墨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过这种能挖司书和花神八卦的场合,他必然会适时出现的。
于是在七叶即将离开的时候,所有人居然凑齐了。
如此来,这妖跟花界,其实几百杆子都不着的就算是花神,也不知道这妖的身上的气息从何而来吗不会吧这花神也太没用了吧,好歹这妖是一朵花,怎么算都是她的子民啊卫朗听完司书的叙述,先是不可思议,而后是一脸的鄙视。
咳咳,我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还会有错司书被卫朗的话呛到,咳嗽了几声才又补充道:我真的是用生命在调查啊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不就躲到帝君这来了。
重华端起茶盏,拂了拂茶沫,思考道:本君十万年来避世与此,从未与花界有何牵扯,也从未去过灵山禅尘殿,为何这妖身上会有如此之纯的本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