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阡娈救人遇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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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八只怪兽一听这话,不再犹豫,张大了口就朝鬼君身上咬去。

    你们莫要着了他的道本尊是鬼君,是陛下的大臣啊

    鬼君发出凄厉的喊叫,耳朵清晰地听着自己的血肉被撕咬咀嚼的声音,鬼君已经惊骇到胡乱地挣扎。

    呵呵,越反抗,就越痛苦哦。阡娈邪笑阵阵,叫声好像没比方才的她凄厉痛苦呢你们是吃饱了么好,那我现在就将他灰飞烟灭,将这周围的结界给撤了

    磁呲马面蛇身的那只好像瞬间领悟了阡娈的意,连忙一俯身,竟破了鬼君的肚子迅速钻了进去。

    啊你阡娈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尊本尊可是鬼君,可是陛下的啊蛇身马面的怪兽在鬼君的体内乱窜,鬼君一脸的血色全无,痛得突然连连哀嚎倒地滚,凄厉冲天。

    原来是另外那七只既怕阡娈将这美味收去,也怕被女帝看到他们此刻的样子。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而且到手的美味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可是被缚在斩妖台上饥肠辘辘了不知多少万年,已经到了嘴里的美味是死也不肯吐出的,因而愈发争抢得欢快了。

    鬼君面无血色,咬破了唇,鲜红的血污了整个下巴,身体被八只怪兽争抢着十分狼狈。

    阡娈,你若有胆子就一剑杀了本鬼君

    呵呵,这么轻易就让你死了,岂非她方才的痛苦都白受了你伤她一分,我便让你还十二分;你伤她一尺,我便让你还百丈

    阡娈,你竟敢当着陛下的面劫法场,简直胆大包天离经叛道,枉你还是天尊老人的弟子你这个

    鬼君的话被淹没在那八只怪兽的嘴下,肉身被一点一点啃食,魂魄却十分清醒,忍受着剧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躯体被怪兽啃食殆尽。这种痛苦,大概也和方才的七叶不相上下了。

    阡娈这才露出一丝的满意,本想看他断了气再走的,但女帝还在外面,七叶的魂魄又重伤急需治愈,因而此地不宜久留。

    阡娈转身欲离去的刹那,一把长剑惊险地贴着他的脸颊划过,几缕墨丝被削断落地。眼角瞥见那个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阡娈勾唇一笑,几个后空翻后,阡娈划出个缺口就遁了出去。

    若是与重华一对一单,他阡娈现在有十足的把握。但外边除了女帝,还有个与天尊老人不相上下的慕容霸天,以一敌三必定悬得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救妖要紧。

    阡娈又加了一层仙法将七叶隐藏得更深,谁知一出结界便有漫天的弑神箭矢席卷而来。阡娈躲避着乱箭,转头一瞥,只见女帝立在主位上震怒地盯着他,一旁的慕容霸天早已经和花媚妖缠斗在一处。二人的斗法使得这周围的殿宇都遭了秧,有的浓烟滚滚,有的已经支离破碎,女帝身后的御书房还冒着轻烟。

    竟杀我天界子民,还伤我重臣,都给孤放箭,今日就将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细作斩杀于此女帝阴寒着脸沉声下令。

    本想看在天尊老人和重华的面子上不想要了这青衫青年的命,但他今日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劫法场,非但杀了黑白无常,还差点要了鬼君的性命,实在罪无可恕

    最关键的是,他藏在他身上的那名女子,她必须死

    哼,区区雕虫技就想杀我

    阡娈在这几乎密不透风的箭雨里极快地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箭雨的边缘。

    六界至尊法力最强的并不是女帝,也不是参与创世的天尊老人和慕容霸天等人,而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天龙,它们只听仁爱且守护天道爱护和平的天族召唤。

    前些日子前朝天族叛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杀死了一只。天龙即便死去,游离出来的魂魄也依旧十分强大。阡娈此次阴差阳错,竟得以吸食了那只天龙的魂魄,法力大增,这等威力的箭雨自然不在话下。

    阡娈抬手,黑剑出鞘,带着一层薄薄的紫气刺向一排射箭的天兵。几声惨叫之后,这箭雨阵果然出现了裂缝。阡娈勾唇,一个翻转就朝裂缝遁去。

    嘭

    仿佛撞到了极硬的山石,阡娈被弹回了箭雨阵当中,边挡着乱箭边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

    哼,孤向来不屑用雕虫技

    女帝依旧立在主位上,脸愈发阴沉,双手飞快地结着印。

    阡娈,孤问你,你当真要负你师父,负你重华师兄么居然还蛊惑孤的战神与你狼狈为奸,如此大逆不道,又突然多了这一身的魔气,定是已经投了魔族。你若从实招来,孤可看在你是师父和师兄的份上饶你不死

    阡娈没有师父,也没有师兄,与其这么急着假惺惺的施舍仁爱,倒不如仔细看看,你是否能困得住我

    方才可是下了死令要他死的,现在居然又想饶他了阡娈冷笑,一柄带着浓重紫气的黑剑应声划破了女帝的结界刺出了裂缝。女帝被震得踉跄了几步,阡娈趁机就着裂缝遁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就朝下界疾飞而去。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女帝结着印,一道神光到阡娈的前方,立时就成了一睹金色的墙,黑剑在上边划出了刺眼的火星,却仍旧无法穿透。

    阡娈转身,却见前后左右都是这样一模一样的金墙,想也没想,阡娈飞身朝上遁去。这是收妖伏魔的金瓶,必须在女帝还未来得及盖上瓶盖的时候钻出去。

    就在阡娈快到瓶口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细微的呻吟声,本来用仙法藏在自己身上的七叶竟掉落出来,急速地朝平底坠去。

    阡娈脸色一变,立刻掉头去捞,再回头时已经漆黑一片。

    女帝将盖子盖起来了,怀中人的痛苦呻吟声却越来越大。是了,这个是收妖伏魔的瓶子,这周身的金色仙光对他这个仙身自然无奈,但对这个妖来却是致命的。

    虽然这是个凡人身躯,但她的魂魄始终是妖。必是女帝在外催动了腐化令,要将这妖立即绞杀。没想到女帝竟这般急着想要这妖的性命,阡娈的眼中射出道道寒芒,握着黑剑的手青筋道道凸起。

    帝君,帝君

    怀中的女子又如他救她的那夜一般,只在喃喃来回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阡娈眼中的眸色愈加晦暗,就地坐,让她的头枕着他,抬掌毫不犹豫地就朝她额头去。

    你必须忘掉他,一干二净的忘掉他

    本君的师弟还未出来。重华不知从何处飘来,站在女帝身旁淡淡地道,对周遭的混乱和处处的浓烟置若罔闻。

    这是炼妖瓶,他是仙身,定然无碍。女帝头也不转,专心地对着空中的一个葫芦结手印。

    重华皱眉,看着周遭的混乱和几乎已经支离破碎的天宫,又看了看一心只在炼化那瓶中之物的女帝,有些不明所以。战神花媚妖叛变正与慕容霸天缠斗,周遭来看行刑的诸神仙已经有些被眼前的场景吓坏,场面出现混乱。但女帝此时却一味急着炼化那二人六界安定,竟比不上这区区凡间女子的性命

    这绝不是女帝的作风。

    陛下

    重华正要开口劝,却这时那半空中的葫芦居然砰的一声破裂开来,朦胧中似乎有一条龙形的紫气窜逃出来。

    女帝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脸色微变,这怎么可能竟是天龙转过头想找个安放眼神的脸,却发现身旁已然空无一人。

    阡娈抱着七叶一路夺路疾飞,连嘴角满满渗出的红丝都顾不上擦拭,任它滴到女子的绿袍上。

    帝君,帝君

    怀中的女子突然的呢喃让阡娈差点一个不稳撞到前面的殿宇。

    他已经用了最强大的仙法,居然还抹不去偏这时,前方宫门的高墙上,出现一个负手而立的墨色身影背对着他,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周身的紫气忽然变得极重,仿佛要燃烧起来,阴柔的脸阴沉得有些狰狞,阡娈毫不犹豫就调转了方向,同时又给怀中的女人施了几道法。

    绝不能让重华听到她的呢喃

    重华见阡娈几乎落荒而逃,全然不像方才破瓶而出的强大,虽心疑,但很快就又堵住了阡娈的去路。

    将她放下,本君可以放你走。

    哼,重华,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将她送进了天牢,还特意嘱咐牢狱百般折磨她如今见她没被那个老女人给杀死,就迫不及待地赶来想亲手了结么呵呵,可惜我不会再让你有伤害她的机会阡娈着祭出了黑剑,眼中闪着亮光: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无法战败我,没有资格谈条件

    将她放下。重华的脸也开始阴沉难看。

    他何时嘱咐牢狱对她大刑伺候只以为天牢不过用些普通的刑罚,不曾想上的却是最残酷的么那绿袍上的道道猩红让重华的眼睛赤红了起来,而这时,阡娈的黑剑已经攻了上来。

    阡娈,你会后悔忤逆本君的重华寒着脸,举起玄天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