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你叫什么名字(修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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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年五年来每晚都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看不见面容的男人,梦里她不停的叫着同一个名字。

    顾今予。

    这个名字像是烙印一般刻在回忆里,磨灭不去。

    她有一段长达三年的记忆空白期,18岁到21岁之间的所有记忆都消失不见了,她忘记了青春;忘记了或许刻骨铭心的过去;忘记了那段回忆里的人和事,却唯独记得一个深深镌刻的名字。

    所以当她看到墓碑上几年前还略显青涩的自己时,几乎瘫倒在墓地。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不带一丝温度。

    “不认识?真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

    风吹过,吹乱两人的发。

    顾今予额前有着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额角一道细长的伤疤,疤痕已经褪去了原本的斑驳,只留下一些磨灭不去的印记。

    而时瑾年被风扬起的发落下时,同样覆盖了额角的伤疤,不过那道疤痕看起来比顾今予的还要严重,又粗又密,而且看起来残破不堪。

    时瑾年一眼便看到顾今予额角的疤痕,一个愣神手已经搭在了顾今予的额前,指尖也已经触碰伤疤!

    “顾今予,你到底想怎么样?”时瑾年的声音已经带了颤音,颤音里还带着浓重的哭腔。

    她已经不会哭了,现在也不想在他面前软弱。

    “容锦,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顾今予表情变得很冷,一手抓住时瑾年的手腕,让她无法触碰那道伤口。

    “我不懂。”时瑾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话出口的同时,她惨白了一张脸,脸上是无尽的自嘲。

    没有心的又何止她一个,这五年,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五年,除了梦魇更多的心痛,时时刻刻折磨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现在居然来质问她,有没有心。

    “你不懂?”顾今予冷笑,随手指向面前的墓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座墓的主人叫做容锦,你就是容锦,这里埋葬的是我们的爱情,还有我死去的心。”

    “五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一走了之?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半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顾今予的眼底弥漫了血丝,双目通红,整个人似乎已经整个人似乎已经临界崩溃的边缘。

    声音里带着哽咽,话语间全都是悲伤,顿了许久,他才继续道,“可是我宁愿你抛弃我离开我,也不希望你是……死了。三年前,我拜托国外的朋友查你的消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去纽约的第一年就出车祸死了。容锦,五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时瑾年看着顾今予,他的眼底猩红一片,似乎还有些水泽,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心就慌了,整个人乱的一塌糊涂。

    原本满肚子的质问、满心的恨通通消散了。

    她承认自己见不得男人哭,尤其曾经最爱的男人哭。

    虽然顾今予明明没有哭,只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却用淡淡的一个眼神,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无法回应他什么,她只知道,不想看到此刻他所有的悲伤与难过。

    所以,她只是轻轻踮起脚尖,却态度坚定的告诉他,“容锦的确已经死了,我是时瑾年,时光荏苒的时,握瑾怀瑜的瑾,年华老去的年。我叫时瑾年,记住,我叫时瑾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直接宣判了他所有的判断。

    他错了吗?

    他只是认错人了吗?

    不过下一秒,他却紧紧圈住了她,将她拥进怀抱,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霸道而又不容抗拒的道,“不管你是容锦还是时瑾年,这一次,我都不会放手。”

    梵高过一段似诗般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向我走过来,而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新生见面会上,他英姿飒爽,长身而立。

    站在三尺讲台,拿四方表格,透过日光,看向她,清清然然的问着,然后屏息等着她的回答。

    “我啊?我叫容锦,容颜未老的容,锦上添花的锦。”她笑的亦如阳光般灿烂,透过时光镌刻在不朽的回忆里。

    “愿你容颜未老时,我能锦上添花。”顾今予这几年的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一段内容。

    他与她的初见,还有梵高那段话没来及出口的后半句。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后来,便有了一切。

    再后来,她不见了,消失了五年。

    他恨过,恨到心碎的时候只希望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么狠心的女人,但心脏愈合后又会怀念那段生命中最美好的过往,每一个瞬间都让他着迷!

    所以,她到底是叫容锦还是叫时瑾年,与他而言都一样,他知道眼前是同一个人就够了!

    ------题外话------

    你叫什么名字?

    PS:没有ps,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