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庭地位
马车内,作为黑衣人目标的一男子却是老神在在,眉目不见慌张,不见喜怒,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危险的意识。
旁边一劲装男子发现外面压力了不少,正退回来,“殿下,是否还需要我”
郁殊寒抬压了压,“不用,暂且还是莫要人知道你的实力为上。”
出口,声音如溪涧流水潺潺,如远山云雾飘渺,摒弃了红尘滚滚,不带任何情绪,淡漠异常,不可捉摸。
“是。”劲装男子遂抱剑守在马车门口,警惕着。
只待有人撩开帘子企图进入便要随时出——下一秒帘子被拉开,劲装男子眸光一厉中剑脱鞘而出抵到来人的脖子上。
不过一柄软剑却在同时横档过来,让劲装男子中的剑再也无法寸进。
“保留底牌看来是不怕的,既然有那个实力却缩在车上,明摆着拿我们当免费的保镖嘛!”
陆归尘勾唇翘起一抹弧度,神情不见喜怒,眼神却是玩味得很,慢慢从脖子下把目光转向方才想保留底牌的男子,由下而上。
白衣蓝边交领长袍,在趁着隙缝溜进来的月华下闪着银星碎屑,光芒点点,衣衫不做坠饰,只在袖口绣了一圈云纹,衣服简洁又华丽,束腰处可见其腰肢劲瘦,身形匀称,端坐在马车里,犹如一尊佛。
眉眼皆是淡漠出尘,眉眼不又多么精致,却像是世间难得的艺术品,容颜多一分显女气,少一分男子气概不足,如此组合雕琢倒是将他的勾勒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亦不会显得无缚鸡之力。
淡漠的眼眸对上陆归尘的目光,陆归尘顿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直击心脏,连呼吸都顿了一瞬。
那双眼
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嘻嘻笑道:“五殿下不出去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么漂亮的脸蛋出去溅上血或是被划伤了多可惜呀!”
“休得无礼!”
“甘松。”
劲装男子,也就是甘松只得不情愿的收回剑,闭口不再言语。
陆归尘钻进马车,甘松就要把陆归尘拦下,又在男子的示意下任由陆归尘钻了进来。
“多谢姑娘相救之恩。”郁殊寒的自然是陆归尘解决车外围攻那些黑衣人。
陆归尘“啧”了一声,“你很道谢没有诚意呀!”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相救之恩暂且谈不上。”
郁殊寒继续等着陆归尘的下文,“人没解决完,解决掉的这些都是一些喽啰,真正难缠的还在那边呢”
着陆归尘侧头抬了抬下巴,“人已经来了。”
随着陆归尘话落,郁殊寒目光朝马车外看去,甘松已经抽剑迎上去。
陆归尘进入马车内,车外再无人阻拦,守在最外边的甘松只能抽剑迎上,再也顾不得方才莫要暴露实力之言。
来人很强,比方才解决掉的人都要强。
而在这个人身后,接连又有两三道身影奔来,且气息一道比一道强。
“看嘛,这几个才是真正的棘。”陆归尘突然上前弯腰揽起郁殊寒的腰身,飞掠出马车往旁边密林而去。
和甘松对打的黑衣男子就要追过去,但甘松死死的缠住了他,一时间脱不开身。
其后追至的三人甘松一起拖住,但纠缠片刻后两个人挣脱追了上去。
被陆归尘揽住,异性的接触让郁殊寒瞬间浑身紧绷,眸中寒光闪过,一只动了动,但最终被生生压下。
“姑娘这是为何?”声音依旧清冷,但似乎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陆归尘倒是没在意这些异样。
“因为我打不过啊!”陆归尘一边揽着郁殊寒一边道,“若论武力我不敌那几人,但若论轻功,脱身绰绰有余。”
这速度,确实快。
郁殊寒垂眸,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按捺住想掐住身旁人纤细脖颈的,不再多言。
行了片刻,只见原本追上来的两道身影越来越远,逐渐就看不到了,陆归尘停了下来。
郁殊寒以为陆归尘是要放下他,结果身子由竖着变成横的,原本只是揽住他腰身的一只此刻上移些许,另一只抱在他的腿弯处。
“你比我高,这样抱着省些力气。”
陆归尘解释了一句,紧接着继续狂奔。
冷不丁地换了个姿势,身体的本能反射是搂住身前女子的脖子,但回过神来自己干了什么,郁殊寒的脸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尖和脖子根。
下意识的反应是一回事,冷静下来之后郁殊寒眸中冷意更甚,缓缓抬起。
随即心神一颤,再次把强自压下。
不可,这女子中途加入队伍,且貌似和定疆王府关系不一般,身份可疑之处甚多,不可妄自动,以免惹来麻烦。
心中默默念了几句佛经,渐归平静。
陆归尘脸不红,气不喘,抱着一个人轻功狂奔依旧游刃有余,可见她的轻功有多好。
巫陵,陆府
偌大的院子带着水乡特色的温婉精致,不显富丽堂皇,却是画阁回廊盘绕,黛瓦青墙,亭台水榭假山层叠一应俱全,更显清丽自然。
但此时月色下的陆府,到处都染了红,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暗沉,人影来往细碎,清理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陆修澜随着陆父陆母站在廊下,神情平静。
“尘儿那边应该没问题吧。”陆母皱着眉头轻声道。
虽快近四十岁,但脸上保养得宜,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出头,眉目是水乡女子的温婉,但面对满地尸骸却是面不改色,此刻轻微的不安是出于对女儿的担忧。
起开始面对这样的场面的确是害怕的,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没问题的,母亲放心,定疆老王爷那边定会护好归尘的。”
陆父揽住陆母亦是轻声安慰,“尘儿那丫头武功不上有多么顶尖,但轻功确实是一顶一的好,打不过就跑你可没少教她。”
“去你的。”陆母嗔了陆父一眼,但经过这么一打岔心中隐忧倒是消散了不少。
“这都多少年了,时不时的闹这么一出,吓得我都不敢让尘儿回来。”这一次又没见着,“安生日子都不让人过。”
闹得最凶的是两年前,尘儿险些丧命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也是那次之后,她叫尘儿不要时常回来,没事呆在苍溪山跟着楼绯师父研习医术,不要乱跑。
所以一连两年,还真就没再见过
陆父笑笑,“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来了,只要尘丫头一日在,或者当年的叛党余孽不清除,日子就一直不安生,难不成你要不认闺女?”
知道陆府是调侃,但陆母还是认真的反驳,“怎么会不认,尘儿永远是我的宝贝闺女,谁也不能夺了去,只盼朝廷早日肃清当年叛乱的余孽,我尘儿也好回来过个安生日子。”
随即转眸看向陆修澜,“你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就知道欺负妹妹。”
陆修澜哭笑不得,“娘我怎么了?”
陆母指着陆修澜的脖子道:“若是你没欺负妹妹,你的脖子上怎么会突然起疹子。”
肯定是得罪了尘儿然后被下药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