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鬼怪杀人?
我心生疑惑,但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就已经到现场了。
a4号厂房旁边的绿化带附近围满了工人,而包围圈的中间是一具尸体,是刚才从员工宿舍过来上早工的工友们发现的。
“让一让,让一让。”
我挤开人群往里走去,发现地上的死者是一名男性,从穿着上看应该就是本工厂的工人,他双目睁圆布满血丝,面目扭曲双捂在心脏处,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被吓死的。
王斌比我先到,且昨日是他在值班,于是我招将他喊过来。
我问道:“老王,这什么情况?”
在我来之前王斌已经对围观的工友做了简单的询问,他告诉我死者就是a4厂房的工人名叫张新明,大家都认识他。
之后王斌喊了几个人过来:“他们就是死者张新民的室友。”
张新明所住的员工宿舍是一个八人混寝,因此宿舍里除了死去的张新明还有其他七个人,那七人来到我面前,一副畏畏缩缩、害怕得模样。
我叫王斌去驱散围观的人群,以免对现场造成更多的破坏,而我则对这几个人展开询问。
我把众人叫到旁边。
一开始他们七嘴八舌的个不停,我直接挥打断了,让他们一个一个的来,或者派一个代表讲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你推我,我推你,派出了一位叫做张新安的人。
张新安和张新明是老乡,他们一起从云南来的海城打工已经有七八年了,在他乡异地相互照应是关系极好的兄弟,同宿舍七人中得知张新民的死讯,他也是最伤心的。
“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新安哽咽着摸了一把眼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是鬼怪杀人!”
他一张口就特别劲爆。
昨夜下班后,他们几人像往常一样回到员工宿舍休息,到了半夜凌晨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叫声将他们吵醒。
开始大家都不以为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狗叫声后没多久,又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睡觉的时候被打扰了,都会烦躁,关键是问是谁又没有人应,敲门声此起彼伏就是不停。
听到这里我发现昨夜他们的经历和我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的警惕不比我差,一开始都没有人去开门。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悄悄的告诉了我一个,我一直都不知道的秘密
厂里死过人,据死的特别可怕,就在我过来应聘的前几天!
可是工厂老板下了死命令要封锁消息,还让所有员工都签了保证书,不得讨论,不得传播!
否则一律开除,还要付给老板违约金。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来这里工作十多天,从来就没有听人提起过,他们不敢,开除还能无所谓,但他们付不起保证书上高额的违约金。
人是群体动物,会有好奇心且八卦。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更何况出了这种事,完全不讨论是不可能,只是在高压政策下,这种讨论形式从大集体变成了群体。
针对那些人的死因,一种法在所以工人里广为流传。
那就是鬼怪作祟!
无风不起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传言,我想进一步了解,但是那几个人包括张新安都纷纷摇头打死都不肯。
总之,起初没有人去开门,到后来实在是敲的烦了。
张新明此人身材微胖,有着一身的力气,认识他的都知道,他的胆子很大,不信鬼神,对所谓的邪祟之言,是最嗤之以鼻的。
但他的床铺在宿舍最靠里的位置,一开始他懒得下来开门,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当时他就骂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是那个王八蛋恶作剧!
当时也有人劝他不要去,张新明就是不信邪。
完张新明就下床去开门了。
门被打开,当即一股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这一点所有人的印象深刻,因为现在是夏季气温高,许多人睡觉都是把被子踢到一边,根本就不盖的,但是这股冷风灌进来之后,他们都不由紧了紧被子。
张新安就坐在张新明上铺,老乡张新明去开门后,他也迷迷糊糊的往门外看了一眼,想看一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大半夜的扰人清净。
他们宿舍在一楼,对面隔着一条水泥路就是a4号生产车间,据张兴安回忆,他当时看到张新明好像在跟人讲话,但是他望过去是黑乎乎的,没有看见人,只看到地上有一道残影。
他还问张新明,是谁呀?
可是张新明没有回答他,就砰的一声关了宿舍门出去了。
当时张新安觉得外面的人可能是张新明的朋友,张新明是成年人,这又是厂区外人进不来,所以他半夜出去张兴安也没有太多的关心,后来回没回来也不清楚。
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张新明没在床上,还嘀咕着这子怎么起来这么早?
真没想到十几分钟之后,外头传来惊叫,张新明被发现死在了绿化带里,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张兴安刚刚讲述完,远处穿西装打领带的人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旁边的秃头肖主任,还有几个眼熟的车间主管。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还不快去工作!”
一过来,那些车间主管就吆喝着将围观的工人赶走。
“再围观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
其中一个女主管喊道,顿时所有围观的工人做鸟兽散。
就连刚才那几个我问话的死者的宿舍室友,一看到被簇拥着的西装男就面露慌张,也要离开去上工。
可是他们是最后看到死者的重要目击证人,晚一点上工应该也没事吧?
我想叫他们先别去,他们却慌张地请求我千万不要跟那个西装男,刚才他们告诉我的事情,尤其不能提死人的事儿
完他们匆忙地随着人群离开了,而我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能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