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死去的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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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出她时,她也认出了我

    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她瞳孔一缩,突然发疯似的反抗起来,还大吼地尖叫。

    我一脸懵逼,想控制住她,可是我越靠近,她就越挣扎。

    实在没办法,二愣子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已经猜到了原因,对我:“要不你先出去吧?”

    “行!”我点点头,因为我在她只会反抗得更加剧烈,刺耳的尖叫感觉要把耳膜都给震破了。

    二愣子替代了我安抚她的妹妹,而我则离开房间走到外门等待。

    也许是环境的原因,整个屋子都阴沉沉的,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晚秋,也就是二愣子妹妹的尖叫声渐渐平息下来,我感到有些口渴,便自己走到厨房用瓷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却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吱呀,好像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厨房的方向正好对准屋子的大门,我抬头一看发现门真的开了一个缝。

    怎么回事?

    二愣子进来的时候没关紧?

    我放下杯子正要过去瞧个仔细,就只见从门后露出一双惨白的眼睛来,死死地盯着我看。

    “你是谁!”

    我当即爆喝一声,本想吓退歹徒,谁知他不仅不走门继续打开,来者的脸也彻底展现在我面前,我当时就吓傻了,愣在了原地,因为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是东子!

    死去的东子!

    可是,可是东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见东子看着我,他也不话,却嘴角裂开,露出一个极其怪异的笑容。

    阴森森的,我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不断催眠自己,然后随抄起身边的酒瓶猛地冲了出去,而在我抵达之前那张脸也忽然一下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暴力的将门拉开,追出屋外,看见外面的巷子里车来人往,没有丝毫异常。

    我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眼花了?

    心生疑惑。

    “啊!”

    就在这时,我的左眼骤然一阵刺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我无力的向后倒去。

    “莫岐?你怎么了!”

    好在一双从后面将我接住,是二愣子,他关心的问。

    我张了张嘴,不出话来,左眼一直在像针扎一样的抽疼,二愣子以为我是犯了什么病,赶紧扶我坐下,还到来一杯热水递给我。

    我伸想去接,可是抬了抬一点力气都没有,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就和第一次发病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别管我!”

    我把二愣子推开,然后掩面趴在沙发里浑身颤抖,因为我在害怕,害怕让二愣子看到我奇怪的眼睛,觉得我是个怪物。

    “他是个怪物。”

    “他是祸种,只会给众生带来灾难。”

    “烧死他。”

    “烧死他。”

    脑海里不断地充斥着一个声音。

    怪物、祸种

    一个个狰狞的面目从眼前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声音才渐渐退去,“莫岐!莫岐!”我听到二愣子焦急地喊声,“你到底怎么了,句话呀?可急死我了!”

    我还不敢抬起头,只朝他摆摆:“没事,老毛病了。”

    “你家厕所在哪,我借用一下”

    “来,我带你去。”

    二愣子伸将我从沙发上扶起来,我知道自己的左眼可能会产生异变,所有一直用捂住。

    “你这是眼睛疼?”他好奇的问,我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厕所,然后反就锁上了门。

    家里的厕所和洗台连在一起,所以厕所里通常会有镜子,我二话不就冲到镜子前,同时松开捂住眼睛的。

    果不其然,我的眼睛又变成那副竖瞳的模样,甚至更严重,一点鲜血从眼睛里滴落下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爷爷不是告诉我是中了邪,他已经帮我治好了吗?

    自离开莲花村后,这已经是第二次异变了,第一次还可以是低血糖幻觉,那这一次呢。

    总不能每一次都是幻觉。

    哗啦啦。

    我打开水龙头,冲洗眼睛里的淤血,刚才还疼得要死,这会儿滴血反倒是不疼了,而且有种左眼比右眼更加灵敏的感觉,能看到更为细丝末节的东西,例如旁边一块海绵上有多少个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奇怪。

    我扯了几张卫生纸,准备把变异的眼睛遮盖起来,免得吓到外面的二愣子。

    但是没成想,我一抬头先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眼睛,而是透过镜子我看到自己身后的厕所角落里,站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生,尤其是头和脸,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厕所了的温度顿时就下降了几个点,我咽了一口唾沫,缓缓转头,同时那个女生也突然抬头,一双死灰色的瞳孔对视着我。

    我见过这个女生,她就是十多天前意外坠楼而死的,我的同班同学刘丽丽。

    只见她稀烂的嘴巴一张一合,她道:“你能看见我?”

    能啊。

    我心想,我不仅能看到你,而且能把你惨死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呕!

    但我还没出口,胃里先是一阵翻腾,我不得不趴在洗台上干呕起来。

    白花花的脑浆顺着破裂的脑壳滴落,那场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砰砰砰!这时,门外响起二愣子的敲门声,“你还好吗?”他估计是怕我在厕所里出了事,我忙:“没事了,我马上就出来。”

    于是赶紧扯了两张纸将左眼盖住,也不管角落里的刘丽丽,连忙走出了厕所。

    “你这是?”二愣子指着我的眼睛,我:“老毛病,你家里还有纱布吗,借我用一下。”

    二愣子立即给我找来纱布,我趁他不注意,眼疾快的把卫生纸换成纱布将眼睛蒙上,还打了个结。

    “你这样行吗,我看你之前疼得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连忙摆摆,笑:“就是一阵子,过了就没事了,我有经验。”

    话间我朝卫生间里看了一眼,里面的刘丽丽已经不见了。

    但还是很奇怪,不是刘丽丽是自杀坠亡吗?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二愣子家,而且身上还包裹着一层因怨而生的黑气。

    除非二愣子的妹妹有所隐瞒,刘丽丽坠亡的这件事没有她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