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杀了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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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云华嗤笑一声,然后偏过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东君:“看来你这位臣子还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本事没有多少,口气倒不,只是不知道你的命能不能支撑到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上人。”

    “你!”

    副将只觉得羞辱异常,若是被东君他还能接受。可是云华算什么东西,在他看来。此人不过是一个外来者罢了!

    君上他是军师,而哪有一个军师敢在这样的场合这样话呢?明显就是仗着君上的信任。

    在副将心里已经把云华刻画成一个为讨主子欢心的恶人形象了。

    不就跟个看门狗一样吗?

    “君上,此事就算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能容许一个外人来对属下我评头论足吧!”

    “在座的各位也都看着呢。我们可都是一个阵营里的人,像这种半路插进来的人,他算什么东西?”

    这个副将之所以如此嚣张,主要还因为此行带军的人除了东君之外,其余随军的人全部和他们家有渊源。

    这也正是他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因为除了东君之外,没有人会责怪他。

    而就算是东君想要罚他,也要顾忌其他人的想法。

    可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瞧着高坐上面和东君坐在一起的云华,副将便气不打一处来。

    此人又算个什么东西?瞧这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娘们唧唧的还到军营里来,只会落井下石。

    “东君啊!想不到你的下属居然是如此有骨气之辈。的确做得好。不畏强权啊!”

    云华勾唇浅笑,他的语气并没有很大的起伏,让人不知道他到底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可东君是什么人?

    他早就和云华打过交道,自然也对云华的性子摸了个七八分。

    他知道此时的云华是生气了。

    实际上他也被气到了。

    如副将这样的人放在此时的军营里,无疑就是一颗老鼠屎在搅坏一锅汤。

    可偏偏他又不能奈他如何,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惩大诫。伤不了筋骨。

    “云华大人笑了,人之所以能够恃宠而骄有恃无恐,那都是有人在背后站着的。我如今已不是从前那般有威严,又怎么能叫强权呢?”

    三言两语看似是在自嘲,实际上是在提醒在座的那些将士。

    他东君就算是现在皇权的威压大不如前,可他依旧是整个国家的掌权者。岂能容忍一个辈在他面前叫嚣?

    果不然,此话一出,那些原本还在看戏的将士就开了口:“君上此言差矣,君上是子民们公认的战神。也是子民们公认的明君,自然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于洋,还不赶快和君上认错!”

    有老一辈的将士提醒,副将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话不妥,便折了傲骨:“此次偷袭是下属处理不当,下属甘愿受罚。”

    东君也不能赐他死罪。刚想打他二十大板以尽效尤,可云华却已抢先开口。

    “既然你自己已经知道错了。那东君,何不赶快按照军法来处置呢?”

    云华笑了笑。便问起旁边的士兵:“擅自行动,无视于军令是为何罪?”

    “目无法纪,其罪当诛。”

    “呸!云华你莫要欺人太甚!”

    “早瞧你就是个祸主的贼人,今日我便要为君上,除了你这个祸害”

    副将直接怒起,他哪里看不出来云华这番举动就是为了打他的脸。

    可是还未等他践行他那一番话,刚提起剑的便被云华抽出来的剑所带来的剑气给挥断了。

    断肢直接掉落到一位将士身上,血肉淋淋的模样。直叫人倒胃口。

    可那将士不敢扔。

    “啊!!!”

    副将惨叫,而云华直接起刀落割下了他的脖子。

    眼睛还睁得溜圆,是因为死不瞑目,可脑袋已经被云华提在了中。

    此时的云华眼神淡薄的要命。穿着一身白衣服,可偏偏杀人如行云流水,连半点血渍都未曾沾染到。

    就凭他这一身的功夫,原本和副将一样,都觉得他只是个“花瓶”的将士立刻便熄了火。

    别是为死了的副将打报不平了,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群草包废物。”

    薄唇勾起,流泻出来的声音薄凉之中还带着嗤笑。

    这般羞辱,本该让人怒火中烧。

    着实是因为刚刚那一幕,实在是骇人,让他们不知所措。

    还是东君救了场:“把他的尸体拖下去埋了吧!你们也都下去吧,好好训练训练下的士兵,过几日便要打战了。”

    如是大赦的将士们赶紧溜出去,整个帐篷之中只剩下东君和云华二人。

    鼻子微耸,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可东君和云华两人都十分淡然。

    东君有些不赞同他的举动:“此人此时不应该动,他的裙带关系太广了。”

    “裙带关系太广?你莫不是在逗我笑?没想到曾经被誉为战神的你,有一天竟然还要顾及这一群废物。”

    云华一针见血,东君苦笑:“当皇帝和当将军不一样。没当皇帝的时候,我对下的将士们那都是一样的铁血段,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更何况是私自行动这样的行为。”

    “可做了皇帝不一样,我得顾及朝中各个大臣们的心理和他们之间的姻缘关系。抱团的不少,针锋相对的也有许多。”

    “可于洋他们家不一样。世代为将按道理来,应当忠心耿耿满门忠烈,可他们家却擅长经营人心。朝中大半的人都和他们关系甚笃,其余的人虽然接触不多却也关系不差。”

    “这样的人,能随便杀吗?”

    云华听完他这番话,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或许这也正是你越来越比不过慕羽辰的原因。”

    东君的微微一滞,“他与我又有什么不同呢?若我不走这一趟,他日后也会当上帝王,指不定比我混的还惨。”

    “不!”

    云华直接否认,东君愣住。

    “你可不要瞧于他,更加不要瞧那个你认为是累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