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聊一些生意上的事儿。”商祈泽完,又反过去问夏倾,“弟妹每天都在忙什么呢?”
“我还能忙什么,不过是每天在家看看书,养养花,很无聊。”
商祈泽了然地点头,唇角边浮现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弟妹既然平常没事,就该多回老宅才是,我们一家人还是要经常在一起多聚聚的。”
夏倾听商祈泽这么,表面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商境言站在一旁,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个彻底,那两个人相谈甚欢的画面,真是该死得碍眼。
自从新婚那一晚之后,夏倾的眼里就好像没有他的存在了似的。
明明他以前很厌烦她缠着她,她现在据他于千里之外,该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才是,可心底却总有种不出来的别扭。
夏倾跟商祈泽正聊着,忽然被商境言冷声断,“那边有我的客户,先过去了。”
话完,夏倾就被他拉着走了。
他步伐很快,夏倾几乎要跟不上,她今天穿了双七公分的高跟鞋,脚后跟有些磨脚,一走快就感觉火辣辣得疼。
夏倾碍于周围有人,不好发作情绪,等跟上商境言的步伐后,挣脱着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我自己会走。”
她莫名对他使起了性子,一副不耐烦搭理的态度,让商境言的脸色更加难看,夏倾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儿惹到他了,就见他一直死死地瞪着她。
知道他讨厌她,所以她一直对他敬而远之,怎么这么做他还是不满意?夏倾总算知道跟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主相处到底有多累了。
商境言已经没什么心情来应付接下来的晚会,对夏倾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回家。”
夏倾心想回去正好,她正好也不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
远处的商祈泽看着商境言和夏倾一前一后地离开,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的光泽。
他刚才看似在和夏倾聊天,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商境言,看到他生气,他就觉得开心。
待两人走后,商祈泽来到一个暗处的角落,给商家的老爷子拨了个电话过去。
“父亲,我刚才在晚会上碰见我三弟和弟妹了,弟妹她每天闲着无聊,我觉得应该给她安排些事儿做才行。”
商祈泽想的是,如果夏倾进了商境言的公司,一定有的让他忙了。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天。
大上午的,宋依依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了,找夏倾要那一套化妆品。
夏倾早已经为她‘精心准备’好了,就等她上门送给她。
宋依依拿到化妆品以后,开开心心地走了,临走前还交代夏倾别忘了过两日要举办的慈善晚会。
有钱人没事就喜欢搞这些活动,作为上流圈子的人,自然是要抽出精力来应付。
夏倾觉得商境言一定不会陪她去,于是也没问他,等到了那天下午,自己收拾收拾,从家里的藏物阁中随便挑了两款首饰,准备拿过去进行慈善拍卖。
家里有好几名司机,夏倾吩咐管家给她备车,在晚上六点多抵达了慈善晚会的现场。
宋依依已经过来了,听见夏倾到了,特地出去迎接。
她今天扮得依旧花枝招展,看到夏倾后,就热情地给了个拥抱,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戏码。
对她的举动,夏倾只是敷衍地配合,之后便随宋依依一起进入会场,宋依依往前走的时候,手就时不时地抓一下脸,似乎是很痒。
夏倾看到她的动作,唇角溜过一抹腹黑的笑意。
“奇怪,我这两天怎么觉得脸上像被虫子叮了似的,痒得难受呢?”
宋依依对夏倾念叨着,夏倾听完后,故意装作不知情地问:“你是不是吃什么过敏的东西了?”
“没有啊,我最近在减肥,吃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连辣椒都没有。”宋依依到这儿,忽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会不会是你给我的化妆品过敏啊?”
夏倾听见宋依依这么问,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
“依依,你什么意思?我那套化妆品价值六万多,里边全都是顶级的营养成分,别人总共送了我三套,我看在你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才送你,而且我自己也用了,你怎么能怀疑它?”
“不是……”
宋依依见夏倾生气了,急忙要跟她解释,“我是想也许它里边的成分对我来过敏,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要不用就还给我吧,正好我用了以后觉得脸都比以前滑嫩了。”
宋依依听夏倾这么,怎么还舍得还她。
她心里想也许不一定是那套化妆品的问题,可能是她刚换的粉底有问题吧。
见宋依依不话了,夏倾知道她一定还会继续用。
她当然不会损到让宋依依毁容,只是在化妆品里添了一种慢性发挥的化学成分,让人觉得发痒,但是表面又看不出什么异样,等用了十多天,才会红肿。
夏倾是不会吃亏的性格,宋依依既然敢在背后诋毁她,就理应要付出代价。
进入到慈善晚会的现场,宋依依故意对夏倾她给她安排了一个vip的好位置,其实这都是人家主办方听夏倾是商境言的夫人专门安排的,宋依依还是沾了夏倾的光,才能坐到这样的位置上。
夏倾一坐下,邻座的女人就冲她微笑了下,“这位是商家三少爷的夫人吧?”
“是,你好。”
夏倾客气地点点头。
“我是韩江集团的。”女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夏倾也搞不清这韩江集团是不是很厉害,只能回以微笑,可对方却又接着问了,“不知道夫人你这次带过来什么拍卖品呢?”
“我就带了两件首饰,不足挂齿。”
夏倾这么本意是谦虚,可没想到旁边的宋依依听完后却惊呼,“倾倾,你怎么带了这么少的东西啊?”
夏倾默然了几秒,心想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加起来要价值百万吧,这些难道还少?
韩江集团的那位听完,掩唇一笑,“可能商夫人的首饰比较值钱吧。”
话虽这么,可语气也遮掩不掉嘲笑,似乎是觉得太穷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