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迫向美貌势力以身相许18
她的声音清亮柔软, 如一股暖流从白厌离的四肢百骸流过, 把她那颗跳动的心脏紧紧拽住厮磨着, 软得一塌糊涂。白厌离发现云瑶若是定了主意要去做一件事情, 自己总是没有办法阻止她。
总是没办法过她, 好像理全都在她那边了。
云瑶见她不为所动,便取出了曾经签下的那纸协议,道:“陛下可还记得这个?当日陛下对妾身, 让妾身不要后悔,如今妾身已经是陛下的结发妻了, 是要与陛下携手到老的伴侣,妾身心甘情愿。”
“可是朕后悔了……”白厌离嗅着她长发上的香气,闷闷道。她后悔当初签下这纸协议了, 若是当初没有签,她的皇后就算再任性也没办法用这白纸黑字的东西威胁她,逼她妥协。
“朕当初不该签它。”她任性道,她难得跟个无赖似的抱着云瑶碎碎念, 云瑶轻声笑起来:“陛下不必担心,妾身的身子一向好着呢。”
云瑶最不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有系统在,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落了个得瘟疫死亡的悲惨下场, 况且她还没有拯救天下苍生拯救白厌离呢, 她不会死的。
云瑶软磨硬泡了好一阵,终于引得白厌离点头同意,她高兴得亲了白厌离一口, 眯眼笑着放下书籍,挂在白厌离的身上:“陛下,时候不早了,妾身服侍陛下睡觉吧。”
白厌离却是不敢让她服侍自己了,她见云瑶稍微动一动就皱眉头,哪里还敢让她乱来?白厌离几乎用自己最温柔的动作心地揉按着云瑶酸痛的地方,好半晌才憋出干巴巴的一句话:“昨夜是朕太心急了。”
“陛下知道就好。”云瑶哼唧两声道。
白厌离原以为云瑶会同那些贵女般谦逊地没有,谁知道她承认得干脆,反倒让自己哑口无言了。白厌离想,自己的皇后与京城中的那些贵女是不一样的,她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女子。
她轻柔的揉按着,等云瑶睡着了才剪灭红烛,在云瑶枕边躺下,云瑶立即像长了眼睛似的贴过来抱住她,在她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白厌离盯着上方发了会儿呆,叹了口气,无奈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
白厌离要去江中查看疫情本就受到朝臣的极力反对,如今知道皇后娘娘也要跟着去后,老臣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几位老臣颤巍巍地站出来劝阻道:“陛下,此事不可,陛下乃真龙之躯,皇后娘娘千金贵体,万万不可呀!”
帝后才成亲两三日便要离京前往江中,对百姓来是件好事,可对于朝廷来却是个极大的隐患。瘟疫不比其他疾病,若是不心染上了,后果将极其严重,如今朝廷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白厌离却执意如此,让首辅这段日子代理朝事后,她便派人备好马车与药材,准备带着侍卫与太医院数十位太医前往江中。除此以外,白厌离还暗中调了数万兵马前往江中潜伏,准备等疫情结束后立即前往边境汇合,亲自上阵杀敌守护自己的子民与江山。
云瑶对于白厌离的算浑然不察,她一直在寝殿里收拾行囊,明月在一旁红着眼眶:“娘娘,您真的决定去江中吗?娘娘您身子金贵,从就身娇体弱,娘娘您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苦楚呀?”
“奴婢代娘娘去,娘娘留在京城吧。”明月想,若是将军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同意娘娘这么做的。
云瑶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明月,你可知夫妻本就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陛下她要前往江中,我又能怎么扔下她独自在这里享福?”
“可是……”
“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忘恩负义之人吗?陛下信任云家,封了爹爹和两位兄长为将军,给了他们至高的荣誉与赏赐,此时我若抛下陛下,天底下的人会如何看我?”她目光清亮,声音坚定有力,明月张了张嘴不出话。
可皇后娘娘本就该待在后宫不是吗?皇后娘娘本就是在陛下身后默默支持陛下的人,本就该在后宫或庙宇中念经为陛下祈福,为黎民百姓祈福,求菩萨保佑天下一切平安。她是从未听过皇后娘娘该与陛下同甘共苦亲自视察疫情的。
谁都怕瘟疫,她们这些普通人怕,像皇后娘娘这样从娇生惯养的人也怕。
明月默默地流着眼泪,鼻尖哭得红红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娘娘,您是真的喜欢陛下吗?”
所以才愿意跟着陛下犯这么大的险。
云瑶笑了:“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喜欢陛下的样子吗?”
明明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从跟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还是不相信自己?连明月都不信,白厌离是不是也不相信自己早已喜欢她?云瑶突然有点忧愁,她该怎么让白厌离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她,很喜欢她。
喜欢到没办法看着她一个人去冒险,喜欢到她想站在白厌离的身前替她遮风挡雨,让她不那么艰难。
她也想将白厌离挡在自己的身后保护她。
两日后,前往江中的军队与太医已经备好,白厌离亲自回殿接云瑶,扶着她上了马车。此次去江中并不隐秘,森严威猛的军队比当日的百里红妆还要气派壮阔,长长地一眼望不见头,穿过城门直奔江中。
沿途百姓好奇地张望着,不知道是谁问了句:“听江中突发瘟疫,陛下与皇后娘娘带领众太医亲自前往江中治疫,有陛下与皇后娘娘在,瘟疫也会被尽快治好吧?”
“那可不定,哪次发瘟疫的时候不是死数万人?就算陛下亲自前往,也不一定就能治好瘟疫。”旁人下意识感慨了句:“自从这位西楚女帝登基上位后,咱们百姓的日子便越来越好过了,希望陛下与皇后娘娘此去平安。”
“可不是,自从女帝登基后,朝廷拨下了许多的银子让官府兴修水利,疏通河道,咱们今年粮食的收成肯定好,而且还不用像往年那样上缴许多。攒个一两年,我也能取上媳妇了……”
马车内装饰得很豪华,白厌离特意让人摆了一张软塌,若是云瑶疲了倦了,便可躺下稍作休息。白厌离陪同云瑶坐在一起,她正认真地翻看着医书,同时在脑中与那道神秘的声音沟通,将瘟疫相关的方方面面知识都记在了心中。
云瑶闲来无事,便在一旁托着脸颊静静地注视白厌离,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她模样认真,身子一动不动,明月与其余两位侍女都掩嘴悄悄地笑了起来。陛下眉宇深邃精致,清冷却又矜贵无比,皇后娘娘这般痴痴地望着陛下,陛下却跟完全没察觉似的看着医书,怎么看都觉得帝后感情很好。
皇后娘娘这般情深的眼神,定是喜欢极了陛下。
白厌离哪里会没有发现皇后的视线,云瑶的视线软软的,如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底,让她的心都跟着软了下来。白厌离看完一页后,终于放下了书,眼神中含着些许的无奈:“皇后为何如此看着朕?”
“陛下好看。”云瑶笑容灿烂,清艳的脸庞显出几分甜意,像蜜饯般入口甜津津的。白厌离捞过云瑶,云瑶便顺势靠在她的身上:“陛下都是妾身的君了,还不准妾身多看几眼吗?”
“陛下不给妾身看,还想给谁看?”云瑶佯装生气道。
明月与侍女都在旁边偷笑,白厌离淡淡地看过去后,明月与侍女赶紧垂头规矩地守在一旁,不敢随意张望。白厌离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还有几日才到江中,今日你这般活泼,看你后几日怎么办。”
“不是还有陛下吗?”云瑶眨了眨眼睛:“只要有陛下陪着妾身,妾身再苦都愿意。”
白厌离松怔地看着她,目光微滞,她的皇后此刻是在对自己那些让人脸红的情话吗?不过是如寻常女子般简单的逗人欢心的话语,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尖烫烫的,有股不出的肿胀感,白厌离的脑袋轻飘飘的,当真有了一种心甘情愿为云瑶上刀山下火海的冲动。
“就会哄朕。”白厌离假装严肃道,只是她眼中的笑却做不了假,甚至都没有掩藏,将她最柔软的一面全部展露给了云瑶。云瑶勾了勾白厌离的手指,道:“陛下这医书看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中途休息时朕与太医谈谈。”白厌离在云瑶的提点下早做了准备,药材都不缺,全都备好了充足的量,只是大楚许久未曾生疫,太医院有经验的太医也很少,还得仔细琢磨。
白厌离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一路,五日后,长长的队伍终于抵达江中,江中刺史陶文博早已接到消息,忐忑地派人在城门口等待帝后的到来。白厌离省去了繁缛的礼仪,安排云瑶去府中休息住下后,她立即带领众太医前去查看疫情。
云瑶坐马车坐得脸色发白,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暗自嘀咕:“这具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
一点折腾都经不起,明明马车都不怎么颠簸,几日下来她依旧觉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般。云瑶沐浴完后,又食用了一点清粥,她虽没有陪同白厌离,却时时刻刻通过系统掌握最新的情况。
这次的瘟疫发现得及时,染病的人也隔离得及时,因此传播得不算广泛,被控制在了附近的几座城镇内。云瑶稍微安了心,这次带过来的太医都是太医院顶顶厉害的,送来的药材充足,瘟疫被治好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云瑶睡了一觉却迟迟不见白厌离回来,云瑶问了问明月,得知白厌离亲自去看染疫的百姓了,云瑶心中一紧,瞬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她在府中待了足足四日才见到白厌离神色疲惫的回来,可白厌离刚踏进院中便觉得今日的皇后不太对劲,以往每次她回家云瑶都会欢天喜地地扑过来迎接她,今日她却连云瑶的衣角都没见到。
白厌离耐着性子泡完药浴,又涂抹了东西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确认不会把脏东西蹭到云瑶身上后才到院子里寻找云瑶。云瑶正坐在院中喝茶,瞥见白厌离的裙摆后她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月请了安行了礼后,留给白厌离一个“陛下好自为之”的眼神。
白厌离突然有些心虚,她走到云瑶身旁坐下:“皇后,朕回来了。”
云瑶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应了声:“嗯。”
白厌离顿时无措起来,她知道自己独自去看染疫的百姓会惹云瑶担心,却万万没想到云瑶会生脾气不理她。白厌离抿了抿嘴唇:“朕一切安好,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
“朕从练武,体魄强健,朕不会有事的。”
云瑶瞥了她两眼:“那陛下真棒。”
白厌离哑口无言,彻底不出一句话,白厌离傻坐了阵,心翼翼地靠近拉住云瑶的手:“朕知错了。”
“陛下何错之有?大楚有陛下这样的好君王是百姓的福气,陛下没有错。”云瑶淡淡道。
是没错,可既然自己没有错,为什么自己的皇后却不愿意理自己?白厌离心里稍稍有些委屈,她笨手笨脚地哄着云瑶,足足半个时辰都不见云瑶的态度有所软化,白厌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朕这几日很想皇后。”
“多谢陛下。”
白厌离瞬间噎住,她思索了阵,干脆将云瑶揽进了怀中,把脸闷在云瑶的长发里不话了。云瑶的心瞬间软下来,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陛下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乱来了?”
“朕不乱来了。”白厌离立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见云瑶的态度有所缓和,白厌离的唇角立即往上翘了翘,双眼笑得弯起来。云瑶被她清冷的容颜迷得晃了会儿神,随后轻哼了声:“陛下跟谁学的?都会以色惑人了。”
“跟皇后学的。”白厌离声道,这次轮到云瑶哑然了,云瑶娇嗔地剜了她一眼:“妾身可没教陛下这些。”
她还准备好好白厌离,杜绝她再次乱来的心思,白厌离却已将她抱了起来,步伐匆匆地进了屋,将云瑶扔到床上后白厌离立刻便挨了过来:“治疗瘟疫的药方已经研究出来了,待熬好后分发给百姓们喝掉便会好起来了。”
“朕这几日虽然想着百姓,心中却更记挂皇后,一日不见皇后,如隔三秋般煎熬。”她在云瑶耳畔,嗓音因为连日的熬夜变得沙哑起来,如她长了薄茧的指腹,又如踩在砂砾上般有股粗糙的味道。
磁性又很好听。
云瑶正暗自感叹喜欢一个人时,连她所有的地方都觉得美好,都深深沉迷无法自拔时,白厌离却已褪下了她最外层的衣衫,轻轻啃咬着她的肩头。云瑶没好气地伸手推了推白厌离:“陛下,青天白日的……”
剩下的话全都被白厌离堵了回去。
疫情形势有所好转,白厌离也稍微悠闲了些,云瑶养好了身子也随着白厌离去看了几次,却不知那些百姓为何一见她就伏地跪拜,口中不停地喊着“观世音娘娘”,白厌离牵紧了云瑶的手,云瑶笑了笑,反握住白厌离:“陛下辛苦了这么久,功劳可都被妾身抢走了。”
“皇后喜欢,便全都拿去吧。”白厌离倒不介意,反正云瑶是她的皇后,是她唯一的正妻。她们不分彼此,生同衾,死同穴,只要她喜欢,只要自己给得起,她甘愿双手奉上。
待两人走远后,才有一三岁大的女娃呆呆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口中无意识地念着:“师尊,师尊……”
旁边的妇人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声道:“那可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么石尊,快别了,惊扰到陛下可是会被杀头的。”
女娃眨了眨眼睛,突然又恢复了正常:“娥娥饿,娥娥饿,娥娥要喝水水。”
白厌离似有所察地回头看了眼,却只见一哭着嚷着饿的孩儿,她下意识用了几分力气,将云瑶捏得有些疼了。云瑶随着她的目光回头,视线在哭闹的孩儿身上停留半个呼吸后,看向白厌离:“陛下,怎么了?”
白厌离的眼神突然变得暴戾阴沉,模样如阎王冰冷恐怖,直到听见云瑶的声音后,白厌离倏地回神恢复了正常:“无碍。”
只是觉得那孩儿的模样生得特别可恨。
好像她以前曾抢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般,一见到她就想杀了她。
云瑶又看了那孩儿两眼,却惹得白厌离醋了起来,白厌离紧紧牵住云瑶,有些不讲理的:“不准看她,皇后只能看我。”
一旁的江中刺史怀疑地动了动耳朵,又赶忙将头垂得更低,都帝后大婚那日风光无限气派十足,今日看来陛下确实真心喜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容貌倾国倾城,又温柔端庄,愿意与陛下一同出生入死,若是换了他,他也喜欢这样的妻子。
白厌离尚不知道自己的皇后偷偷地为她招了些情敌,她询问完情况后,发现大家的病情都有所缓解,白厌离终于松了口气。此时他们在江中也待了足足半个月了,京城与边境都传来了消息,有五支军队准备从各个方向偷偷潜入大楚,趁着白厌离不在京城时偷袭。
白厌离收到密信后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天空,她开始与京城与边境的镇北大将军密切联络,连夜设计准备将几国军队一网尽。至于云瑶,她准备将她直接送回京城,让她在寝殿里安心等着自己凯旋归来的消息。
白厌离偷瞒着云瑶布置好后,准备在三日后动身。她回屋时,云瑶刚刚喝完药,白厌离拧了拧眉心:“皇后怎么了?”
“妾身无碍,大概是这几日下了雨,不心染了风寒罢了。”云瑶咳了两声道,不是什么大病,她也没放在心上,喝完药后就睡了。
谁知第二日云瑶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起来,反倒开始发热,躺在床上意识模糊,毫无清醒的迹象。白厌离曾见过太多人这副发热难受的模样了,她突觉浑身冰冷,心中好像有一块地方倏地塌了下去,像有个无底洞将她的所有力气全部吸走了。
白厌离趔趄了一下,明月正伸手犹豫着要不要扶她时,白厌离脸色阴沉,目光冰冷锐利,毫无感情地下令:“把所有的太医都给朕请过来!”
白厌离时隔多日发脾气,明月都吓坏了,忙不迭地叫人去请太医。白厌离浑身都像被抽空了力气,她无力地坐在床沿,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紧紧地握住云瑶的手:“你骗朕,你明明你只是染了风寒而已。”
“明明其他人的瘟疫都已经快要治好了,这些日子你又没有乱跑,只是在府邸里呆着,为何你还会染病?”
她颤着手轻轻抚上云瑶发热的脸庞,眼中忾了一层水雾。云瑶一向对她主动,一向喜欢亲近她,所以时间一长,她都忘记了自己如今是如何理直气壮地占有着云瑶的好,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有多害怕失去对方。白厌离悔恨地垂着头,自己一心想着上阵杀敌,甚至还想将她送离自己的身边,以至于疏忽了自己的妻子,连她是如何染病的都不知道。
听闻皇后娘娘病倒了,一群太医急匆匆地领着药箱赶过来,白厌离坐在床边没动,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口中吐出一个凉薄的字:“诊。”
“若是皇后出了差错,朕拿你们是问!”
她不怒自威,太医们冷汗连连,赶紧为云瑶诊治。白厌离起身走到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她虽没有话,可那道视线却像一柄利剑横在太医们的脖子上,好似下一刻就要让他们人头落地。
太医们诊了一遍,讨论一阵后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眼的惊骇,他们不相信地又诊了一遍,结果却是一模一样的。太医们扎堆站在一起,却迟迟不敢跟白厌离实话,白厌离面色微紧,下意识紧握着拳头:“。”
迟疑了一阵,最年长的那位太医终于站了出来,众太医齐齐跪地:“陛下,皇后娘娘得的是……”
“瘟疫。”
白厌离听见了自己坠入深渊冰窖的声音,也听见了自己浑身力气被抽走的声音。
“但皇后娘娘所染上的瘟疫与老臣这些日子诊治过的都不一样,具体需要用什么药,还得等老臣与众位同僚研究以……”
“出去。”
“都出去!”白厌离眼眶泛红,她声嘶力竭地大吼着碎了桌上的一套瓷盅,太医们忙不迭地行礼离开,连明月都被白厌离赶到了房门外。
白厌离拖着无力地身子挪到云瑶的床边,以往眼前的这张脸总是含满了笑,她的眼神总是含满了对自己的情意,浓稠得如蜜糖,让她不知不觉沉沦其中。有两行清泪从白厌离瓷白的脸颊滑落,白厌离紧紧握住云瑶的手,咬着牙联系上脑中那道神秘的声音。
“只要能让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妻子好起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我愿意放弃江山,放弃皇位,不得善终,只求她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 云瑶:气醒.JPG
白厌离: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爱她深入骨髓了
哎呀我突然想到了下下本书的文名,就叫《爱她入骨》叭,等我去开预收!
【PS:】下下周要出去玩,所以今天开始定时更新——每天早上8点钟不见不散喔,笔芯芯(希望我能做个有存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