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胜
站在孟彪面前的秦凡,并没有华正阳想象中的那样难堪,甚至还有一些悠闲。
漫天的拳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拳头罢了,十六经赋予秦凡的起点,已经是很多习武之人的终点。
灵能术赋予秦凡独特的视角,金甲术赋予秦凡强大的动性。当孟彪的拳头扑过来时,秦凡抬,一一将它们给挡了回去。
孟彪整个面孔都鲜活起来,自从他从师父那里学到这一招之后,越发的觉得武人的极限。他知道自己的路快走到头了,只是他那个师父却迟迟不肯为他指出下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这让孟彪觉得很有些失望,他知道武者的极限可能只是一个起点,只是现在他连终点都没有触碰到,何谈新的起点。
看着秦凡轻描淡写的接下自己的的拳头,孟彪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的起点可能就在面前了。
"你,使的并不是古武的套路?"孟彪一边攻击一边开口问道。
秦凡将孟彪的拳头一一挡下,而后道:"我从只是学了一些简单的马步和站桩,对于古武,见识多,可练的少。"
孟彪的拳头越发的快了,他一拳接着一拳,在秦凡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拳雨。
秦凡低声呵呵一笑,巨灵之术就覆在他的臂之上,这倒不是十六经上的,而是秦凡无意之中创出的一道术。
原理也极其的简单,灵力注入到他的肌肉之中,就会短暂的让肌肉处于一种膨胀的状态,这种状态之下的肌肉,宛如钢铁一样坚硬。
当当当,孟彪自觉的自己的好像碰上了铁板,反震的直发麻,他收回自己的,盯着面前的秦凡道:"我知道你并不是普通人,所以我要把留给罗三立招数对你使用。"
秦凡看着孟彪慢慢发红的眼睛道:"我期待你这一招。"
孟彪咧嘴一笑,红色的血顺着他的牙龈留了下来,他不在乎的舔了舔,然后扭头了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罗三立。
罗三立身子一僵,自觉的自己好像处在尸山血海之中,无数的尸体在上面浮沉,他好像看到了昔日那些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人,伸着没有皮肉的胳膊,不断的想自己涌来。
罗三立大惊,此刻,这位中海的大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叫喊起来,可那些尸体却没有理会罗三立的惨叫,而是牢牢的抓住罗三立的身体。
罗三立自觉的一股大力握着自己的胳膊,他心中叹息一声,暗道自己今天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一声低喝,让他浑身一颤。他的目光迅速由混沌变的清明,他看向拉着自己胳膊的华正阳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华正阳身边的罗三立秘书道:"罗总,你刚刚大喊大叫的,还不停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要不是华馆主及时拦着,恐怕。"
罗三立一摆,制止了秘书接下去要的话,这种东西只有自己能够感受的到,恐怕就是孟彪那个家伙弄出来的。
他抬起头,看向孟彪,此刻,孟彪已经再度和秦凡交上了,这次,孟彪的动作很慢,就好像清晨那些在公园里面打太极拳的老头一样。
可四周无论是谁,都倒吸着凉气,随着孟凡拳头的挥动,大量的血竟然从他的掌之上涌了出来。
那血啪啪啪的落在地上,把大理石的地板给腐蚀出一块块坑。孟彪却像没有察觉一样,继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站在罗三立旁边的华正阳瞪着自己的眼睛,口中喃喃道:"气血如烈焰,气血如烈焰啊"
罗三立才管不上什么气血如烈焰,他面色阴沉的向自己的秘书做了一个势,秘书隐蔽的点点头,而后离开这里。
秦凡看着孟彪落在地上的血液,微微一笑道:"你的气血很旺盛,只是里面的成分不是太好。"
孟彪裂开自己的嘴,大量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呵呵笑道:"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无论怎么治都没有什么疗效,可我确实练武的好料子。越练身体亏的就越多,可我不在乎。"
"罗三立是不是死?其实你也在乎。"秦凡慢慢的道,孟彪面色一僵,而后抬起头,盯着秦凡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罗老狗早就是死人一个了,我现在看到是能够让我超越武人极限,迈向下一步的力量。"
着,孟彪率先出,澎湃的气血之力从地上涌起,向秦凡扑去,啪啪啪,四周的玻璃承受不住如此的温度,竟然爆裂开来。
秦凡先是对着惊恐的围观群众使了一道印,然后才和孟彪的拳头接上。
孟彪的拳头很热,可他的心更热。十二年的仇恨让他的武艺达到了某种地步,甚至华正阳这样的宗师都打不过他。
如今,他将自己满腔的仇恨从罗三立的身上,转移到秦凡的身上,只打了两拳,他脚下的大理石砖块已经开始融化了。
秦凡的握住孟彪的,用力的向下一带,大理石地砖印上几道痕迹。
"好强大的力量,孟彪的修为已经站在宗师的顶上,可依旧被秦先生给挡下了,那秦先生的修为?"华正阳心中暗自吃惊,一个孟彪今天带给他的惊讶就够多了,更别还有一个比宗师还强大的秦凡了。
华正阳想着,场上的孟彪刚想把自己拳头给拔出来,突然一声轻响从他的身体传出,虽然只是很细微的一声。
可华正阳听的却十分的真切,他看向孟彪,只见对方的面色由平静变的错愕起来,仿佛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想到。
噼噼啪啪,无数声之后,孟彪轰的一声倒了下去,四周围观的人皆是一脸的茫然,他们看戏看的正精彩呢,突然来这么一出,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秦凡收回自己的,看着倒地的孟彪道:"你可服气了?"
孟彪眯着自己的眼睛,他一身的修为都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消失不见了。他无声的咧开嘴,这样的结局曾是他这十二年无数幻想中的一个,也是最差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