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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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国木田君。”

    在国木田独步恍恍惚惚地走到工作桌的路上,所有人都忍不住用话安慰他,然后转头憋笑。

    而另一边被边笑边带着她的太宰治到她工作地方的白鸟绘里,则是对着用气音确认她想的没有错误但请求她保密的他,用悄悄发誓自己会保护他们这些异能者的秘密。

    看到她这副你什么我都信你的模样,连早就不知道良心为何物的太宰治都感到自己身体某处在隐隐作痛,是他笑的太猛的肺部在抽搐。

    糟糕,还是好想笑啊。

    果然天然系克尽所有物种吗?

    太宰治揉揉脸,等有空时他一定要把绘里酱带到他讨厌的那些人面前,相信她一定能在那些场合发挥他都想不到的作用,哈哈哈。

    “起来,太宰前辈,感觉一晚上过去,这里材料多了不少呢。”

    白鸟绘里坐在桌前,用点点昨天晚上她下班前还没出现的资料,扭头对着不知为何不去工作而是笑眯眯坐在她身边,用撑着脸看她的太宰治发出疑问。

    “啊,那个是本来就有的工作了,只是要收尾而已。绘里酱昨天应该留意到了吧,那个白虎。”太宰治眼睛都不往那边暼一眼,倒是盯着白鸟绘里浅淡似海水的蓝发看得起劲。

    “绘里酱的发色很独特呢。”

    “谢谢?”白鸟绘里也没在意这种太宰治这种会让一般女孩子感到羞涩的目光,她之前曾经在很多付丧神的注视下平静工作,也曾和不服她的人在擂台上以死相博,万人注目的次数太多,反而让她没什么实在感了。

    就是吓到人还挺不好意思的,跟她熟悉的人也算习惯她的低存在感,所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把人吓晕,感觉不太好。

    她脑子里转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心平气和又迅速地将资料浏览一遍,在短时间内快速分类完毕,然后按着急缓次序开始着处理。

    原本在一边一直带笑看着白鸟绘里的太宰治直起身子,轻微皱眉,工作时的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还是那副万事无动于衷的模样,但一举一动要更加冷淡默然,从内而外地透出一股矛盾的排斥感。

    明明侦探社还在因为刚才的事热闹翻天,但是白鸟绘里却像身处另外一个世界,完全和周围隔离开来。

    曾经因病长期在家休养造成的隐形自闭吗?不,看她熟练处理文件的程度,应该在她身上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才对。

    太宰治回忆起他在白鸟绘里家里观察到的线索,除了厨房和浴室外,别的可以观察到的地方都透露出久未更换过的陈旧感,但是摆设在客厅里的沙发崭新昂贵,其他装饰品也都很有历史沉淀感,并不像早年失去双亲的孤儿能负担起的价格。

    还有恰和他身材尺寸的衣装,为什么没有密切的男性关系的女孩子要在家里准备一套如此昂贵的西服,却从来没有动用过的痕迹呢。

    包括他当时和白鸟绘里牵时,她右已经有些消下去的茧子,以及她面对他突然举动时下意识绷紧的身体。

    虽然自称兼职过,但疑点越来越多了呢,绘里酱,而你又是真心实意地想找工作,真是好有趣不是吗?

    太宰治对着再次看他的白鸟绘里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语气轻快,“绘里酱这么看我真是让我开心呢,怎么了?难道你终于发现我”

    他的话被白鸟绘里放在他里的文件给截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又茫然地低头看去,哦豁,自己没写一个字的任务报告被发现了。

    “前辈,”白鸟绘里眼神毫无波动,从笔筒里抽出一只钢笔塞到太宰治里,“报告是必须要写的。”

    “逃避工作是没有用的。”

    “不工作是没有钱花的。”

    她的语气平淡,毫无指责意味,但就是这种能把平常人都清楚的事成仿佛人生真理的语言三连让太宰治笑脸一僵,“欸,那个,绘里酱。”

    “嗯?”

    白鸟绘里等着太宰治回话,这种认真聆听的样子让太宰治都有些微妙的既视感,他怎么感觉自己面前坐的是个年龄极大的老年人,而不是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呢。

    刚这样想的他就看到白鸟绘里慢吞吞地从提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喝了几口混着枸杞的开水。

    这下子连他习以为常的笑脸也绷不住了。

    “绘里酱一直这样吗?”

    喝完水浑身舒畅沉迷工作的白鸟绘里听到太宰治好奇的声音,分出两分心神关注他,轻轻嗯了一声。

    “就是啊,绘里酱之前工作是什么地方呢。感觉绘里酱很熟悉这些文件整理呢,速度很快。”而且是超出普通人能力水平的快。

    白鸟绘里的笔顿了顿,然后再度以她认为的不紧不慢的速度写字,“也没什么吧,不过我兼职的公司虽然规模很大,同事也多,但是天天工作也很繁重,后来为了在那里留下来,就逼得自己学会这样了。”

    “是东京那里吗?”

    “签了保密协议,不能公司任何秘密。”

    “连地址都算吗,那绘里酱怎么找到那份兼职的。”

    “随缘吧。”

    白鸟绘里很明显地在回忆,然后稍微疑惑地回了太宰治一句,她脸上的神色清晰表明自己的确是那么认为的。

    突然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败了呢。太宰治在心里想,如果这都是伪装的话。

    “那”

    “妖怪啊。”从医务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旋即房门被打开,冲出一个白发少年,后面跟着一个提着大砍刀的美丽女性,她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跃跃欲试的表情。

    “怎么,让我解剖一下又没有什么问题。”

    “那里都是问题好吗。”中岛敦鼓起勇气颤巍巍地喊了一声。

    他在梦里一直梦到一双只有巨大无比的眼睛的妖怪追着他跑,从冷汗里挣扎醒来时,就看到眼前有个女人正提着砍刀准备试着从他身上下,吓得他猛地跳起来,二话不冲了出来。

    见白鸟绘里的视线被中岛敦吸引过去,太宰治也很干脆地停止被打扰的谈话,转而指着中岛敦笑眯眯地冲白鸟绘里介绍,“绘里酱,你看,那个就是食人虎哦,悄悄一提,他的身价有0亿哦。”

    “是吗,听起来很贵的样子。”太宰治心满意足地听到白鸟绘里歪曲重点的话。

    另一边,与谢野晶子放下里的大砍刀,站在门前抱着臂笑,眼里满是戏谑。

    “放心吧,真要对付你,我早就把你捆在床上动弹不得了,毕竟那样才好下吗。”她阴森下来的表情把中岛敦又吓个一抖。

    心里泪流满面,中岛敦此刻无比怀疑自己进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这里的每个人都这么可怕啊。

    白鸟绘里听到太宰治带着笑意的叹息,他起身离开,走到中岛敦面前,拽着他往外走,“来来来,少年,让我来好好告诉你武装侦探社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好像这个情况在那里看到过,白鸟绘里看着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跟了出去,还有那对关系貌似特别好的兄妹也跟了出去,突然发自内心地觉得眼熟。

    然后她看见了被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桌子上,空无一字的工作报告,还有白纸上太宰治俊秀有力的字迹,“拜托绘里酱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