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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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要和港黑联吗?”

    “是的,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回到侦探社后,中岛敦就和福泽社长进行谈话,在他明确表示自己的意愿后,连这个精修古武术,一身武艺和意志都如钢铁般可靠的中年男人也沉默一会,点头答应了他的想法。

    随即,他看向在一旁发呆的太宰治,沉声开口,“那么就委托给你来处理和港黑的交涉了,太宰。”

    原本无聊撑着脸的太宰治听见这话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庄重沉着,他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走出去准备和港黑首领森鸥外交涉。

    在还搞不懂状况的国木田独步过来询问他时,太宰治立刻嬉皮笑脸地拿他开涮,让听到他身份的国木田独步当场变傻。

    尤其是得知整个侦探社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还不知道他原先的职业,国木田独步连口中都像冒出了灵魂,还是重伤状态的。

    “看起来受到很大打击呢,国木田前辈。”

    太宰治示意白鸟绘里看国木田独步魂不守舍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忍不住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不管怎样,喝点热水还是能很好帮助平缓心情的。

    只是当国木田独步挣扎着问她是否也知道太宰治的前黑党身份,获得白鸟绘里茫然又肯定的回答后,国木田独步就风化成僵直的石块,一脸世界观遭受严重打击的神情飘飘忽忽地走了。

    “太宰前辈,国木田前辈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啦,过一会就好了,毕竟他抗击打能力还挺强的,适度玩笑有益国木田君身心健康,绘里酱不觉得他有时候过于严肃了吗。”

    “原来如此。”

    白鸟绘里表示自己学到了,然后在心里默默对比,发现这就是本丸里鹤丸国永和压切长谷部的翻升级情况,她突然了悟,原来这就是太宰前辈在表达他的同伴爱。

    被她这样想的,正在会客室单独一人联系港黑的太宰治只觉背后一凉,脸上忍不住对着刚打完的电话露出嫌弃,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和森鸥外这个黑心首领谈话,啧。

    他溜溜达达地走回社长办公室,和社长严肃汇报两方首领交易地点和时间后,就跑到在收拾侦探社的白鸟绘里那里,和她抱怨自己要去见人渣,一点都不开心。

    “人渣?”

    因为被下达避难命令时,大家只是把重要的资料带走,不重要的全部丢弃掉,所以现在的侦探社还是很凌乱,到处都乱糟糟的。

    想着自己也没有事情做,白鸟绘里干脆上把能收拾的东西都收好。

    现在她就在整理归纳一些还没有归档的材料,把它们摞得整整齐齐,再把落灰的桌子都擦干净,听见太宰治这样,白鸟绘里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啊,是个喜欢萝莉的变态人渣呢。”

    太宰治抹黑森鸥外抹黑得非常开心,“他身边一直带着一个金发萝莉,还天天逼着人家给他换洋装看,绘里酱,你看,他是不是个人渣。”

    白鸟绘里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平静摇头,“喜欢萝莉的人很多,但是出的话,不仅仅是人渣变态可以形容了,该用些切实有效的方法才管用。”

    “什么什么?”

    “比如,阉了他。”

    完这句话的白鸟绘里刚好咔嚓一下关上玻璃窗,干脆利落的声音和她平淡的话让太宰治也不由得卡壳,随即捂住嘴笑起来。

    “哈,哈哈哈。绘里酱,我真可惜你没办法作为调查员和我们一起过去,这话就该当着他面对他,肯定很有趣。”

    “大概吧。”

    白鸟绘里继续收拾东西,听太宰治在她旁边时不时放飞思绪聊天,在心里揣摩几下他和他原来那个据喜欢萝莉的上司关系,嗯,果然还是挺奇怪的。

    在放走港黑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后,福泽社长带着不少人出去和港黑首领森鸥外见面,准备联对付“组合”,收拾东西当做消遣结果有点上瘾的白鸟绘里则回到家,想把好几天没回来以至于落灰的家里面也整理一回。

    结果在打扫她自己卧室时,她从自己的梳妆台兼职书桌那里竟然摸出了一个窃听器,这个意料之外的事让她愣了一下。

    然后干脆用阴阳术把整个屋子检查一遍,结果又从客厅的桌子下面翻出一个出来,还有她专门存放纪念那些刀剑付丧神们而买的衣柜和衣服里也翻出几个,顺便还勾出了太宰治存在他客房里的耳。

    听见耳里面传出她自己故意在窃听器边上弄出来的声音,白鸟绘里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直接捏碎了那几个窃听器。

    好样的,太宰前辈。

    因为港黑和侦探社联,而再次在夜里和中原中也协同作战,救回q,又打倒“组合”两人,就把开了污浊而精疲力尽的中原中也丢在地上回来的太宰治哼着调,开开心心地拿出白鸟绘里给的钥匙打开她家门,准备回房间休息。

    结果他刚进门,就被开着灯坐在沙发上的白鸟绘里异常的沉默给惊住,他看了一眼被她摆在桌子上的东西,那熟悉的构造样式让他脸上表情一下子空白,站在门边不动弹了。

    “不过来解释下吗,前辈。”

    白鸟绘里原本等着他回来点什么,结果就发现太宰治站在玄关那里动也不动,只是和她沉默对视着,什么话也不。

    她这次真的感觉头痛了,无论她开口什么他也不回,最后白鸟绘里只好自己走过去把他拉回来,让他坐在沙发上。

    然而太宰治任由白鸟绘里把他放下,依旧不吭声,甚至还打算把自己缩成一团。

    很好,不看不听不理,白鸟绘里发现现在的太宰治完美贯彻了这三个词,以往那种活泼搞怪的神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完全是一副你觉得怎样就怎样的架势。

    “”

    “您要是如此,我也没办法了。”

    良久,白鸟绘里叹口气起身离开,见她走远,太宰治抬起头,然后再度低下去,开始觉得自己身体各处受伤的地方都开始痛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白鸟绘里拿着医药箱回来,打开后拿出医疗酒精和绷带准备给他涂抹换药,“果然,前辈着会好好照顾自己,却总是会把自己越折腾越狠呢。”

    凉凉的酒精抹在脸上,让太宰治有点想躲,但是白鸟绘里的又牢牢按在他肩上,只是力道恰当,还避过了伤口,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太宰治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了之前那次受伤的时间里。

    彼时白鸟绘里换药还很不擅长,因为劲太大要学着调整而有点忙脚乱,还不心让他看见不该看的,发生一场让他想要躲避的旖旎事故。

    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照顾自己这个经常受伤的人,白鸟绘里飞速学会了控制力气,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痛觉。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白鸟绘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柔和,但是眼睛里却没有透露出半分情绪,直到她处理完他的伤,他才听见她再次话。

    “那么,剩下的伤前辈就自己处理吧,记得一定要好好上药,别给自己身体留下隐患。”

    见太宰治老实乖巧地等着她把脸和处理完成,白鸟绘里按着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处理身上其他伤口的习惯,把药箱递到他身边,看了一眼有点茫然还在抬头看她的太宰治,再度转身离开。

    这次她走的很坚决,再也没有回来过。

    太宰治在黑夜里等了很久,才慢慢拖着受伤的身体,在浴室里简单清理后,吃力地用给背部上完药。

    直到躺到床上时,他才忍不住呛咳几声,带出了几丝血腥气。

    摸了摸受伤的地方,他想,好像这次伤的是挺严重的,感觉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