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年一梦(1)

A+A-

    “我没珍惜你

    懂了珍惜失去了你

    那个急速的夜我悔恨不已

    我会找到你

    踏遍山河也在所不惜

    请你不要把爱抛弃

    不要把我忘记

    我发现

    没有你

    我的世界像失了声的风和雨

    你带走了繁花和冷月的灵气

    我渴望见你

    控制不了接近你

    就像沙漠想见春雨

    像窒息的人拼命呼吸

    像苹果靠近地心引力

    哪怕有着皇帝和新装的透明距离”

    夏天的夜晚不冷,风儿清凉的刚好,紫色t恤白色牛仔短裤的女孩儿追着地上全黑色的影子走动,熟悉的音乐响起,直到最后一句才拿出按下接听键。

    “喂。”声音语调都是淡淡的。

    “是我。”

    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更像是忍了忍,不过没忍住,接着道,“萧悄,如果这是一通来自我的求救电话你会后悔执意等到铃声响到最后一句再接吗?”声音如大提琴的声音一样好听,如提琴的声音一样缠绵。

    “不后悔。”女孩儿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淡淡的回话,这个习惯谁都打不破,这是她曾犯的罪,欠下的要还!

    呵,行!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干脆,一如既往的自我折磨。

    哎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萧俏我饿想吃你亲做的剁椒炒饭。”

    “在哪呢?”

    “你家。”

    “好,我还有十分钟到家。”女孩儿不由的加快脚步,她是下楼扔垃圾的,顺便在区附近闲逛,没想到何绪会来。

    “快点儿否则我也饿你的奶斯宝贝儿。”电话另一边半撒娇半威胁着,毕竟奶斯可是这姑娘的心头肉。

    记得何绪第一次去萧俏家,那会儿是和奶斯第一次见面,不熟,所以萧俏在厨房做何绪最爱吃的剁椒炒饭,何绪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奶斯就一直蹲坐在旁边对着何绪呲牙咧嘴,时不时很凶很凶的叫几声,每当何绪的视线转向它时又变得蔫儿蔫儿的,奶斯善变的情绪搞得何绪不能好好看新闻。

    吃饭时,奶斯就蹲坐在何绪旁边,瞅着他面前的那盘饭拼命叫,何绪觉得它叫的五脏六腑都要跑出来了,烦得慌,又碍于萧俏不能把它丢出去自生自灭就一勺一勺的喂它剁椒炒饭,即使辣的眼泪汪汪奶斯依旧执着着,看的萧俏心疼不已。

    最后盘里的一大半饭都喂给了奶斯,从此夺食之仇深深的刻在何绪的心里,以至于经常成为何绪威胁萧俏筹码,而奶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都不往心里搁。

    “好。”萧俏的嘴角缓缓的勾起。

    她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电话上,没注意从左侧来的车辆。

    “吱”

    一辆白色路虎几乎是贴着她的腿停下的,萧俏怔在原地听到关车门声才缓过神来。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魅惑的桃花眼,高挺鼻梁,娇嫩的薄唇,3的身高,一身黑色高订西装,目光所及无不令人赏心悦目与几年前的不同是一头粉色的及肩长发,又仙又攻!

    “你家厨房里没醋了,等下你顺便带瓶回来。”那边还连带着关橱柜门的声音,等了半响没有反应,“喂萧俏?”接着电话里传来的是‘嘟嘟嘟嘟嘟’显示电话已挂断。

    而萧俏什么都听不见,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面前这个人,连她自己都没注意是如何挂断电话的。

    她盯着眼前的人木讷的向前移动,她想摸摸这个男人的鼻眼,摸摸他是否真的就在自己面前,又怕一碰就消失,眼眶发红,整个人都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嗨,美女,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邹逸溟抬起腕表看了时间,想着快点解决,他赶时间,主动走到萧俏的面前。

    萧俏看着他额头的那道已经不明显的疤,往事不断向上涌

    他在开演唱会的前半个时,她为他化妆,她轻抚着因陪她玩赛车时弄的疤问:“要化掉吗?”

    他:“不用。”

    “被媒体拍到不好,你的粉丝会心疼。”

    “我想给你看,让你心疼。”

    萧俏轻轻的一吻落在疤上,少有的柔情似水。

    “老婆”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腿上坐好,头埋在她的颈间,话拉着长音,缠缠绵绵。台前幕后或者在有萧俏的地方和没有萧俏的地方邹逸溟判若两人。

    那时的邹逸溟时刻宠她,爱她,护着她,无论什么要求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下。从确定关系就叫她老婆,那时,他同样是她的全世界。蓦然回首,如同梦境,一切,成了曾经。

    他——是国际巨星、邹氏帝国继承人——邹逸溟,而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化妆师。

    “喂!”邹逸溟见她没反应,一直愣愣的瞅他,眼神中掺杂着他看不懂的东西,再次大声唤她。

    萧俏的眼神逐渐清明,遵循内心的声音直接上前抱住邹逸溟,她明显的感受到了邹逸溟的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但,不管了!

    紧紧的抱一下,利落的放,后退,鞠躬,道歉“对不起。”最后假装潇洒的转身,双插进口袋继续向家的方向走,动作一气呵成,没给邹逸溟反应的时间。

    深不知邹逸溟觉得自己被狠狠的调戏了。

    而她的心此刻在接受酷刑,像狠心人用锋利的刀一点一点削着心尖儿上的软肉,再一片一片的扔进辣椒水里浸泡,伤口痛的痉挛,直到走出邹逸溟的视线她才靠在墙上,缓缓蹲下,抱住身体,忍不住想起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对萧俏来是沉重的罪恶感和无尽的懊悔!

    邹逸溟躺在病床上,头上缠满了纱布,血液的颜色若隐若现,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嚣张的展现它的寓意。

    那一刻,萧俏觉得她的天,塌了。

    萧俏的眼睛还红肿的像核桃,她坐在床边拉邹逸溟的放到脸上感受他的温度,双唇启合间吐出的只有一个字“溟”

    病房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起身,“卓姨。”

    “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来!”沈卓进入病房便见同样穿着病号服却安然无恙的罪魁祸首站在床边,床上躺着的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此生唯一的儿子,她从始至终无法理解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会爱上那个女人的孩子,这让她从看见萧俏那一刻起就对她充满了厌恶,犀利的话像威力威力惊人的子弹射向萧俏的心窝。

    “对不起卓姨我”

    “不用道歉,你记得,你——萧俏,只要有我沈卓在的一天就永远也别想进邹家的大门,永远做不成邹逸溟的妻子!别再来了,立刻滚出去!”沈卓终是对着萧俏释放出满眼的怨恨!

    呵,多么搞笑的台词,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萧俏自嘲的想,明明握有一好牌却打的稀巴烂,这又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