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疯狂挑事
许凡原本还担心真有人花钱让天溟星主补上一卦,算一算他所的话的真假。却没想,那书生竟会如此答复。
这话的很有技巧,在许凡听来,书生只是在陈述占卜的事实。
在外人听来就不一样了,书生一番话,似乎是在,许凡之前所的话,全都属实。
李天丛眼睛眯了起来,仔仔细细看了天溟星主一眼,那傀儡乌贼周身的紫色迷雾隔绝了神识的探查,李天丛堂堂证道
境也无法看破,甚至无法感受到迷雾内有丝毫的生命气息。
天溟星主向来一言九鼎,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有他为许凡作保,关于紫月军以及那位叫做赤蜱的邪鬼的事,便算
是做实了。
为了稳妥起见,李天丛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潇洒王之前所的全都属实对么?”
天溟书生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中折扇一合,神神叨叨回了一句:“我家星主常,天半露,寿元半折,多
无益,诸君自悟。”
这都是废话,算卦的都是这一套话术,不过,在众人听来,不否定,那就是肯定了。天溟星主这是确确实实在为潇洒王
站台了。
天溟书生的回答,让许凡略感诧异,却又见书生朝他看来,笑意盈盈,点头致意。他立刻明白,这是对方有意为之,是
在主动示好。
他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同样朝书生点头示意,旋即高声道:“诸位都听到了,我所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丝毫
诓骗、栽赃之意。”
花雎殿下心中暗喜,肥硕的脸庞满是狰狞之色,环视整个大殿,目光在离合居士、枫雅三君子身上略作停留,最终锁定
宋桂,冷声道:“好,如此一来,事情就全清楚了。潇洒王的话是真的,我们信得。你宋桂的话又有谁能佐证?你编造
出一个蒙面客就想和紫月军摘清关系,想的也太简单了。”
“潇洒王来仙界不过三年,除了紫月军和那只邪鬼,又有谁会暗杀他?难不成你想,离合居士只为口舌之争,便要对
潇洒王下毒?”
这话阴毒的很,明面上、暗地里的人全都点到了。
宋桂一脸愕然,他反咬许凡一口,所有的推断都是合情合理的。在他看来,除非是天溟星主算出了潇洒王的命运,否则
对方是绝不可能知道暗杀一事的。
“难不成,那位邱大学士真的能查出咒法残余?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趴在桌上假寐的离合居士,心里那个恨呐。他都已经假装醉酒,退避三舍了,没想到还是被牵连了进来,这时候若是再
继续装睡,那不是任人扣屎盆子?
他只好揉了揉脑袋,坐直了身子,强行憋出一个酒嗝,然后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把鬓边乱发撩至耳后,眯着一双苍老混
浊的眸子,扫视半座殿堂,迷离地笑了笑,道:“老夫近日沉迷迷蒙酒,每日醉饮,酒后失言和潇洒王有过争执。不
过是寻常事罢了。文坛之中,言语相讥,口舌之争,都是家常便饭。大家茶余饭后,听个乐子,皆无伤大雅。又有谁
会动了杀心?”
“花雎殿下的没错,那位下单的人,八成是和紫月军有关联。潇洒王人中龙凤,通晓事理,应当能看的明白。”
离合居士出这些话,算是彻彻底底服了软。却是又把锅全部扣回了宋桂的头上。
众宾客闻言,皆咋舌不已,堂堂仙帝座上宾,“天下师”,竟然拉的下脸面,服了这个软。也是算是奇闻一件。
你他能屈能伸也好,面如城墙也罢。一个毫不相干的刺杀单子,竟逼得他退避三舍,只能潇洒王鸿运齐天了。
花雎殿下心里那个舒坦啊,他之前怂恿许凡舌战群雄,心里底气也没那么足,尤其是对上这个号称“天下师”的离合居士
。
他也曾受过离合居士指点破境之法,当过几日弟子,称呼过几句先生。这传道之恩,深不深,浅也不浅。师道尊严
,在仙盟构建的文明社会,总归是有几分约束力的。
如今可好,你离何居士主动服了软,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只会记得潇洒王终究是赢了,离合居士口狂妄言,搬起石头
砸了自己的脚。
再回九公主和郭驸马,单凭许凡拿出的神品化极血清,便能将郭驸马抬上神坛,这天下的帝胄讨好巴结不及。再
提九公主,还有哪个敢再一句轻贱之言?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花雎殿下喜不自禁,再看许凡只觉是个香饽饽,暗地里盘算着下哪位仙王的女儿生的漂亮,年
纪又相当。务必要安排一桩婚事,好好的拉拢一番。
他万万没想到,许凡这个刺头,心思的复杂程度,心性的跳脱程度,绝非常人可及。
就听许凡“嘿嘿”冷笑一声,出了一段,让整个场子惊掉下巴的话来:“我去、你、妈、的老狗,少、他、妈给自己贴
金。两面三刀,恬不知耻。文人要都如你这般模样,还不如全都死绝了。我告诉你,咱俩的事还没完。”
“你那三个蠢徒弟。狗屁的风雅三君子,表面上文绉绉的,背地里尽干些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阴损勾当。天溟星主没
算出我会遭人暗杀,却是算出了你的狗徒弟挑拨双极宗,要夺我异态,拿我做研究的毒计。”
“你你没有杀我的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依我看,宋长老虽然在我体内种下过咒印,但之后解除,当是无罪。我不
但不怪他,反而愿为他求情,与之结交。尔等四狗,绝非君子,应是人。吾与尔等势不两立。”
这话的字字铿锵,义愤填膺,喉咙里的火气,似乎要把天给烧出个窟窿。
惊的在场众宾瞠目结舌。
刚刚才缓了口气,喜上眉梢的花雎殿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我窝尼马事情闹大了。”